林昭辉的动作很轻柔,替他将身上的干涸的各种体液痕迹擦去后,又伸手轻轻“咕嗤”一声插进已经合不拢的穴口,曲着沾了水的手指往外导出已经半干的精液。
“哈……啊……”
沈彬羽动了动手,吃力地挪动了一瞬,搭放在林昭辉的腕子上,哑着声音道:“再、再放一会儿……我还想要孩子……”
他累透了,经历了前几个时辰的淫靡情事,说这话时已顾不上羞耻,只余眼角泛着别具风情的微红。林昭辉笑着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嘴唇,手指不再动了,无奈道:“你也信这个?我上次问太医,说其实留在里头太久了也没多的用处。”
待顾容轩时林昭辉就喜欢逗弄他玩,但在沈彬羽床上,事后他就不知怎的诚实了许多。
沈彬羽松了些夹起的腿根,“唔”了一声点点头:“既太医都这么说了,那便算了……”
林昭辉细致地用手指帮他往外导,低声暧昧地说道:“不弄都不知道,已经射进去这么多了,这还未算方才被操得溅出来的呢。”
“陛下……”沈彬羽到底还是被他这直白的淫语弄红了耳根,低喘着唤了一声。
在林昭辉眼中,沈彬羽这样柔着声音唤自己便等同于撒娇了,顿时心中柔软极了,忍不住俯下身抱他在怀里,一起躺下了。
“别急。这才头一夜呢。如今夏瑞养胎侍寝不得,肖肃又不在,长春宫那边再闹腾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最近可要多担待些。不将你弄怀上我是不会罢休的。”
沈彬羽抿了抿唇,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往林昭辉怀里又靠了靠,小声说道:“……若陛下还想,等会儿用了膳再歇半个时辰,我还可以的。”
林昭辉心跳如鼓,嘴角掩不住笑意:“当真?都这幅样子,今日还愿意叫我弄吗?我这几天可是会一直很过分的。谁叫你前些日子一直拖着我。”
面对自家陛下蛮不讲理的抱怨,沈彬羽只轻笑了一声,全都认下:“所以我这就来赔不是了。这几日被陛下随意怎么,都是我应得的。”
“你说这话可很危险……”
林昭辉被他的话勾得又小腹隐隐发热起来。但想到彼此再饿下去胃怕是要痛了,只得咬牙切齿地先放开了沈彬羽,说先用了膳再说。
沈彬羽缓慢撑着身子坐起来,摸着床脚的矮凳将干净的里衣披上,听着声响抬头只见林昭辉亲自动手将那小圆桌子往床边拖,忙仓促道:“我能起了!陛下莫要费力……”
“你不用动弹。”林昭辉不甚在意,头也不回道。
沈彬羽愣了愣,手指微张,又根根合拢。嘴角挂着柔和如水的浅笑看着他的陛下,最终还是承了林昭辉的好意,没有再想法子推拒。
……
靖盛二年,农历五月十二。
“陛下很久未曾独自宿在养心殿了。”
刘意正和礼部派来的宫人一同忙活着,在林昭辉身上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冕服。
今日林昭辉穿着的冕服和大型宴会时还有所不同,更为精简些,但却裹得更紧实。只因今日大阅,他按照规矩还要在礼服外穿上特别设计的戎装与镶有珠宝的珍重战冠。
这样的打扮自然不适合真正的打仗了,但他只是出席大阅,叫御驾拉去宫南,亲自走到阅武台之上站定即可。
“好了,陛下。接下来便只剩下战冠,您可先佩戴珠链冠,在墙上站定再换上,免得脖子受累。”宫人徐徐福身说了一句,低着头缓慢退下。
“好沉啊。而且天都未亮……好困那。”
林昭辉在刘意耳边以殿外候着的其他宫人听不见的音量,嘀咕了一句。
刘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浑身一惊。
“陛下……!”
“怎么了?”林昭辉没想到刘意反应这么大,诧异地看向他。
刘意愣了一瞬,匆匆摇头道:“啊、不是,奴才只是想到您登基那日了。也是起得这般早,穿得厚重,您在这儿和奴才抱怨来着……”
林昭辉想起那日的疲惫,苦笑一下。今天额外套了这么多沉重的戎装,还要走到南郊城墙上站许久,定会比上次还累。
“一转眼都快两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还觉得和昨天似的呢。”林昭辉笑着抬腿往外走,他今天穿着隆重,刘意连忙过去搀扶。
“奴才今天瞧着,陛下倒是比上次心情好些。”刘意低声说着。
“许久未见到肖肃了。今日虽然远远地估摸着是看不清脸的,但柳将军与我说了,他自己会在列首,左后方马上的便是肖肃。”
想到能在如此心潮澎湃的正式场合看到陆肖肃的戎装骑马身姿,虽然只有几眼,但林昭辉心中还是隐隐期待起来,连早起的疲惫都消去两分。
林昭辉踏出殿门,身上的戎装在灯笼火烛的照耀下反射着金属的冷光,叫他柔和的面庞有了一种别样的飒爽。
……虽然他对武艺一窍不通就是了。
这次等陆肖肃回来,就让他教导自己两招吧。虽然高维生物说这世道很和平,但谁知道呢?他可不想受伤卧床。若真倒下了,家里这几位男老婆们怕是要担心死了……
“……”
刘意看着林昭辉的侧脸呆愣了,陛下还是如登基前一般,柔和俊美,叫人移不开眼。、
他听着自家皇上毫不隐瞒情绪地表达起对陆肖肃的思念之情,展露笑容低声捧场道:“陆兰林此时应该已经随军开始排演列阵了。想必他也思念着陛下。”
林昭辉笑了笑,一步步走到了平时上朝的殿外,文官们已经聚集至此,纷纷跪拜,在“起身”的令后,站起目送皇上登上龙车,前往南宫门。
随着车轱辘滚动的声响,林昭辉板着张脸,发呆地看着天边的日头渐渐升起,身上轻微的寒意彻底褪去。
整座宫殿沐浴在鸦雀无声的青白色的天空下,分明他的前后拥簇着那么多人,但大家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有沉重整齐的脚步声。林昭辉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想念他那如今礼仪堪称随意至极的后宫了。
陆肖肃说要去替他看看祖国的河山,这话也不假。林昭辉内心苦笑地想着,说起来他这皇上当了近两年,确实一次宫门都未踏出过。就他的记忆所知,原太子最多平日最多也就很偶尔得令出宫,在京城内走动走动。去外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这日子过得实在也没比后宫里的爱人们自由多少……
说来京郊似乎有一处别宫来着,是以前的祖先们为了和妃嫔孩子们享乐放松建立,有郁郁葱葱的园景,还有汤泉宫。有空他该看看去的。
以前是觉得大张旗鼓、拖家带口地出宫铺张浪费,但现在林昭辉想着:他这做皇上的一辈子少能去太远的地方,偶尔去享受一番也没什么的。
“陛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