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辉扭头便看见楚清不知何时醒了,缓缓扒着他的肩膀攀附上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楚清的身子总是发冷,今日在林昭辉的怀抱里醒来却异常温暖。
“吵醒你了?”林昭辉忙问他。
“已经睡够了……臣侍昨夜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楚清见顾容轩紧贴着陛下,面色绯红,虽看不到背面也能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他笑了笑,有样学样像条蛇似的缠上了林昭辉的身子,抓着他的胳膊,轻轻用腿夹着暧昧磨蹭:“陛下,不可厚此薄彼……”
林昭辉无奈道:“你还是悠着点吧。今天必须得再叫太医来看看,到时候人家定又要话里话外地说我不知疼惜人了。”
不过他还是顺着楚清的意,手掌扣上阴部,单指插进那口不知满足的骚穴里,弯曲指关节逗弄般地浅玩着层层肉褶。
楚清轻声叫着躺在了他的肩窝里,在耳下断断续续笑道:“哪个太医……嗯……敢怪陛下?”
“是不敢,但心里肯定念叨着呢!我总不能推脱,说我家爱妃瘾太大,自己也是迫于无奈的吧?”林昭辉哼哼道。
楚清直乐:“怎么不能?陛下就这么说罢……说臣侍、嗯……将您拖到床上,凶狠胁迫于您……哈啊!哈……”
林昭辉重重地用指尖顶了他的穴肉,叫楚清愉悦地惊喘一声,这才软瘫着趴在他身上不动弹了。
顾容轩呆看着楚清一早就展露出的勾人姿态,攀比心作祟地觉着自己也定能做到这样。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穴已经被陛下玩成这幅红肿外翻的惨状了,学这技巧除了被操得更狠以外还有什么用?
林昭辉原想温存片刻就起床,结果左右抱着惯会撒娇缠人的两人,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亲一口这个,愣是在这温柔乡中躺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林昭辉说起还有折子要批,而且肚子也饿得开始咕噜叫唤,三人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洗漱。
不过林昭辉走前还是腾出些空来与两人一同用了膳,又把自称腿软到走不动路的顾容轩亲自抱回主殿中,这才离去。
……
接下来的几日晚上林昭辉都去了夏瑞那,陪他安生养胎,难得睡了几晚素觉。
长春宫两位被折腾狠了,接下来几日都侍寝不了;沈彬羽忙着帮自己处理事务;最耐操的陆肖肃又暂时不在宫里……
林昭辉其实本想再跟陆肖肃腻歪几晚上再让人走的,但担忧自己表现得太过不舍,陆肖肃便心软不愿去了,干脆心一横,早早送他出了宫。
柳将军在外已准备好了住处和新身份给陆肖肃,易容的法子也叫人给陆肖肃弄上了,万无一失。
亲自到宫外接上了人后,他这一路都忍不住在陆肖肃耳旁感慨,说皇上竟愿意为了圆双儿后妃一个梦,这般大费周章。要知道随军训练可是要每日与一群外男待在一起的,陛下竟也丝毫不介怀,这般诚挚心意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夫君家主也没几个能做到。
“……陆公子,您参加大阅这件事连您父亲都被瞒着,想必是陛下对他送您去选秀,断了原本的前程一事心中有怨,这才刻意避着他啊!”柳老将军感慨万千,直道陛下同先帝一样重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如果我不去选秀,又怎会遇上陛下呢?”陆肖肃闷声道。
柳将军笑了几声,不愿将话说透了,语焉不详道:“陆公子倒是性子率直得很。不过当今圣上是位难得的心思细腻之人,想的必然比您多了几分。”
“……”
陆肖肃若有所思。
也不知是否懂了柳将军话中含义,他良久不言,最终翕动了动嘴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扒着马车车窗忍不住探头出去,向身后渐渐远去的皇宫长长地眺望。
他还记得入宫时,独自沿着长长的宫道往里走,一次也未曾回过头。
如今被大费周章地送出宫来,陆肖肃却毫不犹豫地回头了。
想到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都见不到也摸不着他的陛下,陆肖肃只觉心中说不清地泛起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酸楚,仿佛胸口有一角被挖空了,思念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他全身都吞没殆尽。
“……陛、下……”
陆肖肃轻轻将这个词在口中珍重地咀嚼着,比平时念得更加小心翼翼,声音淹没在纷乱的马蹄和车轮声中。
……
四月十五,慈宁宫中。
“辉儿,大选过去快一年了,你……”
“不纳了。真的不用。”
林昭辉未卜先知,一口拒绝了太后未说出口的提议。
他紧接着便一副没事儿人般的模样用着切好的红玉桃,惊道:“母后,快尝尝!这个甜。”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就会搪塞我。我还未说你呢,前几日竟在长春宫里行那荒唐事……”
就算她是林昭辉的母亲,但毕竟男女有别,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好再讲下去,只能暗示性地清了清嗓子。
林昭辉眨眨眼,假作无辜道:“母后又催我早日多与后妃生下龙嗣,又不许我‘荒唐’,难道是要我自己生啊?”
“你、你这孩子,怎么当了皇上还这般没正经?那能是一回事吗?”
太后说不过她这宝贝儿子,瞪了林昭辉一眼,闷闷地不愿再和他讨论此等羞人的事。
说到子嗣她就发愁。纯兰林腹中怀着的那一胎暂且不论。如今燕钰没了,楚兰林是个不好生育的病秧子,陆兰林又突然重病了,不能侍寝,真是给本就空荡的后宫雪上加霜……
“母后莫要担心,子嗣一事急不来的。再说了,我们那是重质不重量,到时候生下的可各个都是宝贝呢。”林昭辉笑呵呵地安抚道。
“什么重质不重量……听都没听过的话。”太后只嘀咕了一句,竟一反常态地不再念叨了。
她知晓林昭辉心疼旧人,因为夏瑞被害一事很抗拒再纳妃进来。当初大选时燕钰是她看中的,虽然谁也料不到后来的种种,但太后难免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一样唠叨个不停。
今日又赶上清河公主林燕华入宫,母子二人坐了一会儿她就到了,甜甜地笑着给皇兄母后请安。至此林昭辉后宫的话题便彻底被放下,一家人说起了体己的闲话。
林昭辉如今是有女儿的人了,再看这个年芳十二的小妹难免比以前更加疼爱。
他总忍不住联想到再过十年后,他和彬羽的小清睿差不多就会出落成这样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心中期待不已,又难免舍不得她那么快长大,内心很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