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攻走后,受慢慢清理好自己的身体,攻每次都射得又多又深,不洗干净,第二天就会腹痛难忍。

他要用管子把水灌进去,才能将污秽的液体尽数冲出来,但一定要等到金主攻尽兴后再这样做,不然又被压在浴缸上草了,前面的全都白费。

等受收拾完穿好衣服,已经凌晨了,不过时间正好,他还能赶去火车站和女孩见一面,女孩的车次到时候会在这个城市停留十分钟。

受走人工通道办理好送客证明进入站台,夜空里的绿皮火车呼啸而来,像在狂风里哀嚎。

火车缓缓停下,受站在车厢前寻找女孩的身影,女孩的铺位应该在那一头,但受很快就看见了女孩,因为她正在握拳敲着窗户,表情惊恐。

“快跑!!”她的口型说。

受一怔,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不能跑,只要女孩在这里,他永远都不能跑。

鸣笛的余音消失在天际,火车将门推出移到一边,一个留着半长发的男人撑着门边直接跳了下来。

他有多久没见黑老大了?受暗暗回忆,其实都没超过三年,他跟着金主攻也才一年多。

黑老大的长相其实并没有众人刻板印象中的凶恶感,反而黑发垂肩,随意扎起个小丸子头,像街头浪荡的艺术家。

“艺术家”在冬日里只穿了件黑色短袖,一身肌肉隐隐撑起布料,连袖管都撑了起来。

“就知道跟着她能找到你,”黑老大缓缓走到受面前,声音低沉,“连向主人问好都忘了吗,小狗?”

6.

“你让她回家。”受冷静地说,牙关在寒风里打颤,每个字吐出来都带着抖。

“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让她回家。”受也有些麻木地说。

黑老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张开手臂,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带,独身一人。

“很好,我们都省省力气。”黑老大慢吞吞地说,手插在裤兜里,绕着受转了一圈,像猎人打量自己放跑的猎物有没有长好肉。

受僵在原地,由着男人看,嘴唇冻得发白,黑老大抬指压住他快要皲裂的唇,轻轻揉搓。

“从谁床上爬下来的,嗯?嘴巴肿成这样。”黑老大笑着说,眼神并没有温度。

明明今年是个好过的暖冬,但受站在这里,只感觉比他从前任何一个冬天都要难熬。

他抵着黑老大的指尖艰难掀开唇,报出了金主攻的名字。

“你惹不起他,我知道你现在不干以前的勾当了,”受轻轻哈着热气,“这次你要多少钱?我都双倍给你,买我和她的命。”

黑老大站在受背后,收回了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插回了裤兜里。

“算了,小狗,要你点钱就活不下去了,算了。”他居然没再看受,语气里尽是索然无味,晃晃悠悠地向出站通道走去。

受看着黑老大的背影,并没有轻松多少。

毕竟他当时,可是欺骗了黑老大,假死离开的。

7.

女孩匆匆和受见了个面,就被受强行推上了火车,乘务员在朝他们大喊,女孩不能再下去了。

“我跟他说了你有抑郁症,”她随后打电话给受,“你给我发的每一张单子他都看了,应该是信了,还跟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但确实没有人跟着我。”

受将冻僵的手放在脸上捂,低声说了句好,就要挂断电话。

女孩急忙道:“哥,你跟现在那个……关系怎么样?我看过不少他的新闻,他肯定能护住你。”

“挺好的,别担心,”受说,“有事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你还欠我那么多钱呢,我可舍不得出事。”

女孩带着泣音喷笑了一声。

她知道受有多吝啬,从小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长得漂亮,差点被老光棍掳回家去,是她妈披头散发地跟人撕咬打架,把受抢了回来。

所以受从小就欠钱,欠老光棍的彩礼钱,欠她家的饭钱住宿钱,欠学校的学费书费钱……现在好了,都怪女孩当时被金钱迷了眼,都成女孩欠受的了。

“哥……我说这话你别不高兴,你假死后这两年,黑老大过得挺惨的,手底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完全不管,还被人砍断了一条腿,他自己就天天在你跳的那河边打转,看上去后悔得不得了。”

见拜金受一直不说话,女孩小心翼翼地说:“你别害怕,等我到站了,看眼咋妈,我就坐返程车回来,哥我不可能抛下你一个人的。”

“别回来,”受的语气坚定,“你待在家里才能好好的,我也能好好的。”

“以后都不会有事了,真的。”受挂断电话,抬头望着暗沉的夜空,喃喃道。

他的手机突然在裤袋里响起悠扬的古典乐,那是金主攻独有的来电铃声。

我有一趟紧急出差,”金主攻在电话里说,“现在就要去机场。”

他询问了受的位置,就让司机直接开车过来,已经换了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后座,通身的贵气逼人,眼神冷淡地看着受搓着手钻进来。

金主攻冷漠的脸色让受歇了提起黑老大的想法,和女孩以为的不一样,金主攻和受之间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金主攻只会出钱,让受献上身体给他解决需求。

男人也很厌恶受曾经不检点的过往,甚至一度不喜欢受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接触。

“别浪费我的时间。”见受半天没有反应,金主攻闭上眼睛,语气不耐。

受明白了金主攻的意思,垂眼解开自己的围巾,跪到脚垫上,爬进金主攻两腿之间。

他不能弄脏攻昂贵的西装,所以将男人蓬勃的欲望掏出来后,小心地用手握住底部,才张开唇往里吞。

金主攻一如既往地嫌弃受慢,手掌扣住受的后脑,不容抗拒的力道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受只能做到勉强维持呼吸,通红的眼角缓缓滑下泪水,被匆忙抹去。

还要把所有东西都咽下去才行,受不自觉地抓紧攻的裤脚,水润的眼珠微微上翻,显然是被灌到几近失神,口鼻间只有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