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湖心的亭子坐一坐,,刚踏上木栈道便听见湖中传来一阵划水的声音。白雾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湖面,一个身影在湖中奋力摆动双臂。

湖面漫着雾,游泳的人离她也不近,钟洛虞眯起眼看了好半天都看不清游泳的是谁。心中暗暗赞叹若是昨天一起过来的,那这人真是好体力。她亭子也不去了,王脆就站在栈道上欣赏湖中那人游泳的身姿。

划水声渐渐近了,一个身影顺着亭子没入湖中的阶梯踏步上去,从亭子里的木桌捞起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亭子出来。

见到来人钟洛虞顿时僵住了。来人竟然是苏时月,他赤着上身穿着一条白色绸裤,裤子浸饱了水紧紧裹着腿上结实的肌肉。同样是半裸,苏时越与码头上那些抗包的完全不同。码头上讨生活的那些人,皮肤黝黑、肌肉虬结,充斥着令人不安的暴力。而苏时越穿着西装的时候看着清廋,没想到内里却另有乾坤。

因为平日里的养尊处优的生活,精壮的身体皮肤白皙、细腻,腰间的腹肌如同瑞士的巧克力块一样壁垒分明,两条人鱼线从腰侧斜斜插入裤腰,让人想顺着这两条线一窥究竟。

钟洛虞不好转身就走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地喝着咖啡,想着打个招呼就离去,却在苏时越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去。

这王八蛋竟然没穿内裤,白色的裤子遇水后变得透明,紧紧贴在皮肤上后跟没穿没什么两样。那根邪恶的玩意挂在两腿间随着他移动的步伐一晃一晃的,连着周边那丰盛的毛发被钟洛虞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下子钟洛虞顾不上打招呼了,连忙扭头就走。

“钟小姐。”苏时越喊她。

她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浑身僵硬直不楞登的站着,局促的应道:“苏先生有事么?”

苏时越没有说话,加快脚步轻笑着靠近她。感觉到他伸过来的手钟洛虞下意识的往旁边迈去。不想苏时越只是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对她说了声:“谢谢,我正好需要。”

钟洛虞维持着端咖啡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苏时越见她被自己吓成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把毛巾搭在肩上喝着咖啡信步朝别墅走去。

挺翘的臀肌一览无余,钟洛虞直到他进了门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的屁股看。顿时面红耳赤,连忙看看四周有无人看到自己的失态。见周围只有自己后松了一口气,暗咒苏时越那冲天的骚气,还骚得旁若无人,青天白日的在一个未婚的小姐面前裸奔。

回到别墅,云少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云少爷见她起得这么早有些意外,继而想起苏时越刚刚进屋时的那个骚样顿时笑得意味深长:“早啊!”

钟洛虞胡乱应了一声:“早。”便慌里慌张地跑上楼。回到房间后她飞扑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想到云少爷那暧昧的笑容她就想放声尖叫,她为什么要心虚的跑上来,这样不就更证明了她看到苏时越的裸体了么?而且看了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专门去看的,是苏时越那个没教养的混蛋自己卖骚。

不过那混蛋的身材真是好。肩背挺阔,修长的双腿结实有力,浑身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特别从背后看,腰和臀之间的那两个腰窝怎么看怎么性感。

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之后钟洛虞连忙掀开被子做起来拍打自己的脸颊,嘴里喃喃道:“你清醒一点,那个花花公子有老婆的,都有老婆了还来招惹你,他可不是个好玩意。”

没错,那副精致的躯壳下,包藏着一颗龌龊的心。

苏时越洗完澡下楼,见楼下还是只有云少爷一个人便道:“小阿月还没起,你未来老婆可真够懒的,人家钟小姐早就起了。”

云少爷手里翻着报纸,嘴上漫不经心应道:“????钟小姐要是知道大清早就有人发骚,她可能宁可再睡一会。”

苏时越被奚落了也不生气,想想刚才钟洛虞被他吓得动都不会动了,他有些得意地对云少爷道:“长那么漂亮,不调戏可惜了。”

想起刚刚钟洛虞落荒而逃地样子,云少摇摇头同情到:“我真想问问钟小姐,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让她来这里遭这个邪罪。”

15

钟洛虞躲回房间后便不敢下楼,缩在床上翻着一本自己带来的小说,一边警觉的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想着等月小姐起床后再和她一起下去。

小说是以前在越南就买的,因为喜欢翻来覆去的已经看了好几遍,哪里最精彩哪里最有趣早就了熟于心。往常挑着有趣的看最能打发时间,可今天看了几页就觉得没意思。心不在焉地翻着页,神思却飞了老远。

她是想套住林家豪,但她不想和苏时越有什么牵扯。她生生是被苏时越给吓住了,此时此刻她很后悔来清迈。

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感觉,觉得从她答应来清迈的那一瞬间,自己便走进了苏时越布的天罗地网,看不清又挣不脱。

他要的实什么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敞亮得无耻。她的拒绝、无视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摊开的书往面上一罩,她在心里叹气:接下来的日子,难熬了!

吃完早餐,一群人在客厅商量着今天要王什么?林家豪想给钟洛虞买点小礼物提议去集市上逛逛,苏时越淡淡地否定:“这里五天一集,还不到赶集的日子,街上什么都没有。”

他又提议打桥牌,理由也冠冕堂皇,明天翻山越岭地今天就玩点不费体力地游戏。想着钟洛虞手里捏着纸牌不知道出那张,他在身后指点着也是很有意思的。

月小姐又跳出来反对,桥牌的规则复杂,又要会算牌。她看一会眼睛就晕更别说上场打了。撅嘴拉着云少爷的衣袖道:“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你陪我去湖上划船。”

听见云小姐说要去划船罗二公子马上报名:“带我一个啊!”

刘家只有一位少爷会打桥牌,罗二公子一走人就不够了。林家豪没好气道:“这么辣的太阳你们还去湖上划船,也不怕晒晕了头。”

罗二公子反驳道:“出来玩当然要到外面去,打桥牌在曼谷就能打何必跑这么远?”

林家豪打的什么主意苏时越一清二楚,哪里会让他得逞,用力撺掇月小姐道:“小阿月你想去划船呀?好呀!我让佣人再给你准备几个虾笼,一边划船游湖一边捞虾,可好玩了。”

苏时越一贯性爱和她唱反调,现在这么支持她月小姐顿时心花怒放,立马要上去拿帽子和阳伞。

云少爷一把拽住被苏时越当枪使的未婚妻,叹气道:“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一边划船一边捞虾,虾笼一直动虾怎么敢进去?”

也是哦!月小姐恍然大悟,因为不能捞虾顿时对划船也失去了兴趣。然后话题又回到原点,今天玩什么?

林家豪斗不过这几个人,最后大家折中去湖边钓鱼,顺便放几个虾笼让月小姐玩。

钓鱼这种需要耐心的活动月小姐是兴趣缺缺的,但想着云少爷可以陪在旁边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但在连拉几个虾笼发现里面只有几条小杂鱼,连个虾米都看不到耐心终于告罄。拉着钟洛虞沿着湖边采野花。

林家豪正握着钟洛虞的手教她甩杆,软绵绵的小手握在掌中正得趣味,见月小姐没有一点眼色立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小阿月,你要采野花约云二不就好了,你们俩顺便还可以浪漫一把。”

月小姐丝毫没有打搅人家情侣感情互动的自觉,理直气壮道:“钟小姐是我的朋友她当然要跟我一起玩。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不相让,林家豪忌惮着月小姐更忌惮着她背后地云少爷,就算是争执也不敢失了分寸导致自己落于下风,三言两语就被月小姐给灭了。他求救一般向看热闹地云少爷看去,可云少爷却突然收了线,装模做样地重新给吊钩装上鱼饵,一副我很忙不要打搅我的样子。

钟洛虞手放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道:“这样坐着一动不动也怪无聊的,我也想去摘野花,呆会又回来陪你。”

这一下就把林家豪给捏酥了。麻意顺着脊椎入了脑子,晕陶陶地就答应了,还热情地表示为了怕湖边有蛇虫鼠蚁惊吓了两位小姐,他可以一同前往。

苏时越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们要聊聊橡胶厂地的事,你不想掺一脚?”

想要撵路的林家豪一听这话就犹豫了,他家一直做珠宝,想做实业奈何没有门路、销路也成问题。现在战争频发,橡胶可是门个好生意,云少爷未来的岳父在滇西南的军政界又吃得开,搭上他们的船简直是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