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虞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拉了拉歪了的披肩,恨恨道:“你帮国王办的事要紧又要命,你不跟我说不要紧,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她好心帮我,我转头就出卖她,我还是人吗?你把我变成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我还得高兴的放烟花庆祝么?你们男人间的义气感天动地,我们女人间的义气就是拿来出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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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苏时越坐在罗二公子的书房的沙发上,左手捏着雪茄、右手端着酒杯喃喃不解:“我瞒着她坐牢的真相,让她在外面胆都快吓破了,她却云淡风轻的说能理解。却抓着我给云二通风报信这事跟我闹。”

说闹都是轻描淡写了,钟洛虞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他其实也挺喜欢钟洛虞跟他闹闹脾气,虽然当时生气,但却也觉得那时候的她比较坦诚。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脾气啊!但凡只要是个人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她怎么能当着佣人的面挑衅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

“走什么走?这里是我家。”他不屑的冷哼。

“哼--”钟洛虞哼得比他更大声、更冷:“这是我的房子,我想让谁走就让谁走。”说完抢先进屋甩上大门。并大声勒令佣人不许给他开门,谁敢不听话就滚蛋。

苏时越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半天回不过神,他这是被赶出来了?他也有家不能回了?拉不下脸面捶门哀求,只能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话:“走就走,你自己一个人过吧!”拂袖而去。

不想回大宅,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罗二喝杯酒了。

罗二公子被他从高床软枕上挖下来,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舍命陪君子。

“你说她到底是气什么?”得不到回应的苏时越继续碎碎念:“云二找到小阿月重修旧好不是好事一件么?我不说功德无量也能说是助人为乐了吧?她竟然还发脾气。再说了,那是别人家的事,人家两口子和好她气得蹦蹦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云二有什么企图呢!”

罗二公子看看????。不然凭你家苏时越的本事那个倒霉鬼能那抓到他的把柄?”

坐牢是商量好的?钟洛虞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说是安克俭给总理报的信么?”

二少奶奶冷哼一声:“那也是国王想让他报信他才能报,不然他哪里有命走到总理府。我看在小阿月的份上让我家那位和国王求了情,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曼谷。但你家苏时越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说完一脸叹服的对钟洛虞道:“咱们现在这位八世国王虽然年轻但真的是有手段、有魄力。悄不声息的设了个局就王掉了权势滔天的总理,这下皇室的腰杆总算是挺起来了。”

钟洛虞勉强的笑了笑:“皇室昌盛,您家子爵前途无量!”

回去的路上钟洛虞一路无言,苏时越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遇上不高兴的事,抓过她放在膝盖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问:“怎么了?”

钟洛虞和二少奶奶聊完天后心里窝了一簇活,并不想搭理他。想抽回手他又紧抓着不放,只能偏头不看他。

看这样子是生他的气,可他今天没做什么令她生气的事吧?二少奶奶带她去应酬时她不是还笑眯眯的么?

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回头:“有事就说事,你这么不理人算怎么回事?”

本来想回到家再发做,既然他偏要这个时候盘根问底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她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问道:“你被抓是不是算计好的,就为了引总理掉坑里去?”

苏时越暗骂二少奶奶嘴真快,面上却一派无辜道:“的确是,但这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父亲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然总理哪里会上钩。”

钟洛虞点点头,面沉如水。

到了家,钟洛虞不等司机帮她开门就自己推门下车,苏时越追上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当着下人的面这么扫他脸,苏时越脸上也挂了薄怒,他快步上前挡在她前面沉声道:“不都给你解释了么,为了演的逼真谁也没告诉,你怎么还生气。”

钟洛虞也瞪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

苏时越不明所以:“不告诉他小阿月的下落他们怎么会和好,他们和好你不高兴么?”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钟洛虞真想踹他两脚,她冷笑道:“月小姐不想让云少爷知道她的下落那说明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没解决,就算暂时和好,以后还会因为没解决的矛盾吵架乃至分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苏时越觉得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两人吵架分手想要和好肯定得有一个人先低头,但云二找不到小阿月,想低头都没处低。他不得帮一把,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人劳燕分飞、抱憾终身。不管什么事,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

见他一脸我没错的表情钟洛虞的肝火烧得更旺了,不想再跟他讲一句话,虎着脸想迈开他进屋。苏时越去揽她肩膀,她拼命挣扎头上的发簪掉了一地,挣扎不过就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痛、痛、痛......”苏时越卷起袖子看胳膊上的牙印,这女人是下了死力咬啊,印子老深了。他吸着气骂道:“你发什么疯?”

钟洛虞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拉了拉歪了的披肩,恨恨道:“你帮国王办的事要紧又要命,你不跟我说不要紧,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她好心帮我,我转头就出卖她,我还是人吗?你把我变成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我还得高兴的放烟花庆祝么?你们男人间的义气感天动地,我们女人间的义气就是拿来出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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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苏时越坐在罗二公子的书房的沙发上,左手捏着雪茄、右手端着酒杯喃喃不解:“我瞒着她坐牢的真相,让她在外面胆都快吓破了,她却云淡风轻的说能理解。却抓着我给云二通风报信这事跟我闹。”

说闹都是轻描淡写了,钟洛虞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他其实也挺喜欢钟洛虞跟他闹闹脾气,虽然当时生气,但却也觉得那时候的她比较坦诚。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脾气啊!但凡只要是个人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她怎么能当着佣人的面挑衅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

“走什么走?这里是我家。”他不屑的冷哼。

“哼--”钟洛虞哼得比他更大声、更冷:“这是我的房子,我想让谁走就让谁走。”说完抢先进屋甩上大门。并大声勒令佣人不许给他开门,谁敢不听话就滚蛋。

苏时越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半天回不过神,他这是被赶出来了?他也有家不能回了?拉不下脸面捶门哀求,只能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话:“走就走,你自己一个人过吧!”拂袖而去。

不想回大宅,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罗二喝杯酒了。

罗二公子被他从高床软枕上挖下来,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舍命陪君子。

“你说她到底是气什么?”得不到回应的苏时越继续碎碎念:“云二找到小阿月重修旧好不是好事一件么?我不说功德无量也能说是助人为乐了吧?她竟然还发脾气。再说了,那是别人家的事,人家两口子和好她气得蹦蹦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云二有什么企图呢!”

罗二公子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了,看样子今晚不用睡了。他呷了口杯中加了冰的威士忌,砸砸嘴道:“女人生气的点你永远都明白。说实话,在缇伶家那几天,我看她都要崩溃了还是硬生生挺到你回来,真是不容易。但都那么艰难了,你随随便便解释两句她也接受了,说明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知道你给云二报信马上就和你翻脸她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了朋友嘛!你和云二好就帮云二;她和小阿月好当然就帮小阿月。她要和朋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自己亲密的枕边人却背着她通敌叛国。你又死不认错,她当然要大发雷霆。”

苏时越茅塞顿开,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他心中还是很不忿,她做得也太绝了,哪有把自己丈夫给赶出来的,她这是跟谁学的?

越想越生气,苏时越脖子一梗:“有些事情过程可以忽略,结果才是重要的,我觉得我没错。”

罗二公子吸了一口雪茄吐着眼圈好笑道:“记得以前你是怎么挖苦云二的么?在外面充汉子,回家还不是得跪着给小阿月倒洗脚水,你他妈怎么好意思笑他呢?小阿月气急了最多离家出走,再看看你,一个老婆不想和你过了,另一个老婆把你扫地出门,你混得还不如云二呢!”

苏时越觉得他活了快三土年,终于领悟到朋友的真谛,就是不拿对方当人,什么扎心说什么,什么能让朋友抱头痛哭就王什么。

哎,空虚......寂寞......烦躁,真想找人王一架,心烦的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见他一筹莫展的烦躁,罗二公子歹毒的建议:“要不,你回去振作一下夫纲,一脚踹开门冲进去打她一顿。女人恃宠而骄不用惯着。一顿鞭子下去,什么坏毛病都改好了。”还热心的提供贡酒:“马鞭你你有没有?没有我借给你。”

苏时越朝他温柔的龇牙咧嘴:“我谢谢你的古道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