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缇伶家她诧异的发现罗二公子也在。刚进门时他眉头紧锁,见到她忽松了一口气:“时运为了找你电话都打到我哪里了,你快给他回个电话。”
听到苏时运找她,她第一反应就是月小姐有消息了。连忙借了缇伶家的电话给他打过去。
电话接通她才自报家门“我是钟洛虞......”便听到苏时运噼里啪啦的抱怨。“二嫂,你究竟跑哪里去了,佣人说你去监狱看大哥,我去监狱人家又说不让进。”
钟洛虞打断他的抱怨:“是不是月小姐回消息了?”
“是的,月小姐已经收到信了,直接发了电报过来说她和她父亲都会帮这个忙的,估计查尔斯也接到电报了.”
钟洛虞听到哦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头并没有放下,她对苏时越道:“不管查尔斯有没有收到电报,你先拿着月小姐的电报过来缇伶家,我们一起去找他。”今天监狱门口的守卫换了,还不让我进去,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发现了,门口守着的都是国王的亲卫,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缇伶家找你,我也怕夜长梦多,早点把大哥弄出来是正经。”
苏时越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刺耳的警报声,罗二公子和缇伶脸色大变,两人异口同声道:“戒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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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2p3p4p.com1q2q3q4q.com1w2w3w4w.com1m2m3m4m.com司机也冲进来报告道:“太太,一些卫兵在路口设了路障把路给拦住了,我们回不去了。”
钟洛虞连忙冲着电话喊道:“你不要管我了,直接去找查尔斯。”
挂了电话她的心随着外面尖锐的警报止不住的跳,她捂住胸口问缇伶和罗二公子:“现在要怎么办?”
都回不去了还能怎么办?罗二公子建议:“要不想想晚饭吃什么?”
缇伶俯身拎起钟洛虞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保温桶好奇问道:“里面是什么?闻着味像是鱼汤鱼汤?”
钟洛虞下意识回道:“那是给苏时越的?”
缇伶闻言一脸忿忿:“戒严取消之前我得管你们吃、管你们喝,你竟然跟我计较这点东西。他现在喝得上么?”
钟洛虞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舍不得,是提醒你这是按苏时越口味做的,怕你不爱喝。”说完把保温桶接过来你拧开盖子递过去道:“你试试合不合口味,要是爱喝等回去了我让佣人每天熬了给你送过来。”
缇伶受到伤害的心终于好过一些,瞅了一眼鱼汤捏着鼻子嫌弃道:“什么破鱼汤,一股子药味,我才不喝。”
钟洛虞一直焦心等待着苏时运的消息,可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等到。忍不住拨电话过去问,才发现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断了。甚至于晚饭时电也突然断了。罗二公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他要是慌了这两个女人更害怕了。
他故作自然的笑道:“怕是又有人聚众抗议,政府才出面戒严,过两天就应该没事了。”
钟洛虞和缇伶都明白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但都不想表现出慌张的样子,笑着把话题扯开。
深夜缇伶被外面的枪响惊醒,屏息等了一会枪声渐渐远了,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下楼喝水。没有电的日子真是难过,天气这????么热风扇不能开她睡了一身的汗。
走到楼下看到客厅里有个红点一会明一会暗的她吓的惊叫出声,连声问:“谁,谁在哪里?”
钟洛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我。”
缇伶长舒一口气后抱怨道:“你怎么不点灯啊,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有贼趁着停电进来偷东西。”
钟洛虞不搭腔,只剩那一明一暗还在继续。缇伶端着烛台走近,见她裹着睡袍夹着根香烟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桌上有一个燃了一半的烛台,估计是她听到枪声后把蜡烛给吹灭了。
她放下烛台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是不是被枪声吓到睡不着?”
烛火映着钟洛虞苍白的脸色,她翘起腿夹着香烟的手托着下巴,周身弥漫着一股悲凉。她盯着晃动的烛火半晌后缓缓开口:“你说,苏时越是不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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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昏黄的烛光中还是能看到她得眼圈红红的,眼睛已经泛起水花,却咬着唇忍着没哭。缇伶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流连花丛,男人只有睡得到和睡不到的,极少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忧心。
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还是劝慰道:“苏时越在我们这个圈子是个有名的祸害,脸长得俊、嘴毒、手段辣,不会那么轻容易就死了的,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么,祸害活千年。他怕活得比你我都长。”
钟洛虞吸吸鼻子慨然道:“人哪,总以为自己最知道自己的心,其实最应了旁观者清的这句话。我一直以为自己和苏时越的感情就哪样?他图我的色,我图他的钱。我一直对自己说跟了他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人被他占了,跟了他还能让安克俭没脸。刚刚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我和他事,心里有刺,他对我好我也觉得他不过就是讨好我的手段而已。心里有刺,他说错一句话我都觉得他是看不起我,就找茬和他吵架。现在他人要没了,想想以前那些算什么事?我跟他说我选他不选安克俭就是因为他会哄我,当时只是随口说出来敷衍他的。可现在想想,随口难能说得出来,都是记在心里才能脱口而出。”
她得话说得颠三倒四,但听得缇伶眼泪涟涟。也更坚定了她要游戏人间的决心。看看她算得上交心的朋友,一个小阿月为了云二少远走他乡,一个钟洛虞为了苏时越担惊受怕,吊着一口气要散不散。还是她这样只图一时欢愉的好,不会为了背叛失落,也不会为了离别伤心。
她拍拍钟洛虞的肩:“想清楚就好,等他出来你们就好好过日子。你对他不离不弃这份情谊,他会记得一辈子的。”
钟洛虞自嘲的笑了笑:“我除了不离不弃还能王什么呢?离了他跟蝼蚁一样,什么都帮不了他,什么也不能帮他做。就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
“不要那么说,宋婉芝和他夫妻一场都立即和他撇清关系,你能留下来没卷了他给你的那些财产走了就算是对他有情有义了。”
钟洛虞摇摇头:“我其实遗憾的是,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我爱他。他嘴上不说,但他一直都想听我说句我爱他的。但我一直跟他装傻,我都做了你的姨娘,爱不爱都得和你过一辈子。可现在我发现我是爱他的,却连亲口告诉他一声都不能了,只要想到这些我的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痛。”
指间的香烟已经快烧到手,缇伶帮她拿下按熄在烟灰缸中:“你们这些爱不爱的我是不能理解,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你们偏要玩什么你猜猜我在想什么?等到快天人永隔了才来追悔莫及。”说到这她觉得嘴巴有些王,才想起她是下楼喝水的。去餐桌把凉水壶端过来,给钟洛虞到了一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又继续道:“这世道对女人太苛刻,我的做法和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两样,喜欢就追,追到了就睡。可为什么没有人指责男人反而说我水性杨花,就是因为这世道是男人说了算,任何游戏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他们风流可以成雅谈,我见一个爱一个就是不知检点。男人纳妾正常,我多交两个男朋友就是罪不可赦。”她也点了根烟斜眼看着钟洛虞:“你知道最可恨的是什么么?不是男人能做的我不能做,最可恨的是认为我是坏女人的都是女人,说我坏话的还是女人。”说完她哈哈哈大笑。
她们愿意循规蹈矩是她们的事,她们愿意守着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守一辈子活寡也是她们的自由。但她们觉得自己伟大,是女人中的楷模就要求全天下的女人跟她们一样,就是脑子有病。放什么屁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男人就是高女人一等?凭什么女人一生的荣辱都要寄托在男人身上?虽然宋婉芝这个时候扔下苏时越有些不地道,但我觉得她没什么大错,她的确没必要陪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共沉沦。带着一个寡妇的名号以后还不好找男人。”
缇伶这一席话让钟洛虞想起自己的母亲,有些戚戚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成了亲不管日子好不好都要过一辈子。”
缇伶趁机劝道:“所以苏时越要是这次大难不死,你们男有情妾有意的,你就和他好好过。他要是命薄,你伤心个一两天就重新找个男人,你要富家公子还是军队的军官我都可以给你介绍。”
钟洛虞伤感不下去了,这苏时越还没死呢,缇伶就惦记上给自己介绍男人。她????么热风扇不能开她睡了一身的汗。
走到楼下看到客厅里有个红点一会明一会暗的她吓的惊叫出声,连声问:“谁,谁在哪里?”
钟洛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我。”
缇伶长舒一口气后抱怨道:“你怎么不点灯啊,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有贼趁着停电进来偷东西。”
钟洛虞不搭腔,只剩那一明一暗还在继续。缇伶端着烛台走近,见她裹着睡袍夹着根香烟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桌上有一个燃了一半的烛台,估计是她听到枪声后把蜡烛给吹灭了。
她放下烛台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是不是被枪声吓到睡不着?”
烛火映着钟洛虞苍白的脸色,她翘起腿夹着香烟的手托着下巴,周身弥漫着一股悲凉。她盯着晃动的烛火半晌后缓缓开口:“你说,苏时越是不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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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昏黄的烛光中还是能看到她得眼圈红红的,眼睛已经泛起水花,却咬着唇忍着没哭。缇伶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流连花丛,男人只有睡得到和睡不到的,极少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