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分不清自己扭腰了没有,他只知道小腹到阴茎都热热麻麻的,除了满足还是满足。没有用上多久,他就跪在威利身下,断断续续哭着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大约是因为威利并未放缓攻势,这次高潮也被顶得七零八落,小股小股的精液喷在凌启身前,有的挂在乳尖,有的糊在小腹,几乎覆盖了整个不应期才结束。口中的布料早被拿走了,带着哭腔的叫床声混着下身搅弄的水声,又成了新一轮催情剂,威利直接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翻身推倒,面对面交欢,更能看清他挨操时的每一个反应。

说是乱七八糟也不为过。

凌启眼神再聚焦不起来了,泪与口水糊了满脸,身前带着自己喷出来的白浊,一边乳头高高肿起,另一边却被乳夹坠得变形。再往下,高潮过也微微疲软的阴茎倒在平坦的小腹前,一双长腿被迫张开到最大,其间小穴温顺吞吃巨大的男根。

即使是威利这样的正人君子,在这一秒也无法控制地被勾起阴暗的施虐欲。他侧身从自己脱下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了什么东西,几下缠绕在凌启的性器上,冰冷僵硬抵在凌启刚射精正敏感至极的龟头,冻得人一哆嗦,清醒过来低头去看,竟是一颗小小的跳蛋。

“什么……?”凌启愣愣的。

威利把自己整根没入他的穴道,摸摸他的头发:“让你舒服的东西。”

开关被打开了,跳蛋霎时间高频震动起来,凌启的尖叫戛然而止,整个上半身就像脱水的鱼一般疯狂扭动。只需要几秒,他的阴茎就被强制唤醒了,龟头在黑色跳蛋的折磨下一弹一弹地流着水,深粉色的柱身充血到极致,被黑色电线勒出一道道红痕,从高处看下去,就像正被毒蛇吞吃殆尽的祭品,可怜又美丽。

凌启瞪大双眼,无意识地流出大滴大滴的泪,身体很快没了挣扎的力气,只余一双腿还徒劳地想要闭起。威利也随了他,抱住他并起的膝盖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那白皙的小腿便在空中晃啊晃,在崩溃的叫喘声中,时不时绷紧,又脱力般软绵绵地垂下去。

床头柜上的分针转过一圈又一圈。

到天快亮的时候,威利陡然察觉凌启许久没有出声,把人从自己怀中抱高一点,才发现他泪流了满脸。不是做爽时那种断断续续的生理性眼泪,而是安安静静地流个不已,身前是早已经硬不起来了,凌启神智回归,单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委屈地擦着泪。

威利这才惊觉自己做得过火。

心疼与懊恼冲上头脑,赶忙停下动作,抱着凌启道歉。他以为自己弄疼凌启了,甚至做好了对方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愿再搭理自己的准备。

可是凌启缓了好久,只是张口咬在他肩头,坏心眼地咬在上面那几道被自己抓出来的伤口上,力道与撒气差不多。

“脑子做没了是不是?”他止了眼泪,瞪了威利一眼,却不像真的生气,“谁教你把射的东西都堵里面的?……拔出去。”

谁家好狗狗会随身带着道具啊?(思索)

五十三

神经时刻绷紧的日子就这么按下了暂停键,两人骤然回归到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中。

凌启因着上学季休学的缘故,留了一大堆课债等着还,也没什么过渡不过渡的了,一开学就怕排了满满当当的日程,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

反观威利却是游刃有余,力量有所回归后,他的生理上限远比人类要高上许多,每天上午早早把自己的报告一交,剩下的时间就全往凌启面前凑。

准确来说,是往凌启课题小组所在的操作室凑。毕竟他对外还保持着一贯谦和疏离的三好学长形象,若是忽然特殊对待凌启,未免显得诡异,便借口说是看他们组队的时候少了个人头,有空就过来帮帮忙。

其他组员对此求之不得,江老和几个副导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以致凌启想反对都没有理由,只得闷声接受现状。

凌启敲下今日报告的最后一行字,顺手往上翻了翻这一个月的记录,默默在心里呼出长长一口气。

说句良心话,他们组分到的课题略显棘手,如果不是威利的协助,课业确实没可能会有现在的进度。

其实莫说一个小小的课题,只要威利想,前辈做不下去的那些死题他也完全有本事翻出来盘活。可是他只会在凌启实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插手引导,永远把握着最好的度,给足了凌启尊重。

他是用了心的。凌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反感他的存在。

可是……

“启子写完了吗,我参考参考你的?”金阳从桌子另一边绕过来,探头探脑的就往屏幕前边凑。

凌启迟疑地点点头:“行,不过”

“恐怕不行。”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果不其然被威利出声打断。刚才还在后边书架上找书的人走到两人身边,把书放到桌面上,这才故作担忧转过身来:“刚刚收到教授信息,说已经在回学校路上了。他出差了好几天,今晚大概率会抽查大家的日报告,你们今天都认真点写吧。”

看似中立,站位却不动声色地把金阳拦在一步之外。凌启看了一眼威利毫无破绽的侧脸,不得不佩服这个人迷惑性之高。

谁又能想到他天天往操作室跑,最大的理由竟然是金阳呢?要不是邑无意隐瞒,凌启还真不一定能自己察觉。

是的,邑偶尔会出现,只是不多,开学至今不过四五次左右,都是在夜里。

第一次是在开学后两天,它带着简单的行李,直接强行住进了凌启的小公寓里;第二次就是在威利开始频繁跑到凌启小组的时候。

那会儿凌启正为了白天的事情跟威利甩脸色,面上还挂着冷意,却见人就忽然间就在自己眼前变了个内核。还未能反应,邑已经直接上来抱住他摔进沙发里,左闻闻右摸摸:“他做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可不能把气撒我头上。”

不提还好,一提简直火上浇油。凌启本就不大明朗的面色当即变得黢黑,推开它就要走。

于是邑马上就把威利卖了个干净:“好吧好吧,乖乖不气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说我说就是。他是觉得你们那队长有问题,要防止那人太接近你,才天天粘着你的,不是真的想打扰到你。”

说着又重新把凌启拉回来,用胳膊圈着按自己腿上。凌启这回倒没怎么拒绝,只是用质疑的眼神盯着它,盯到邑咬牙切齿,极其不高兴地把下巴一抬,补充道:“看我干什么?是他自己这么处理的,我哪知道他怎么想,也没必要与他串通。况且如果是我,根本也不用这么低级的方式。”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凌启的课题小组组长是金阳,邑说金阳有问题,却最终也没明说有什么问题,后来凌启又几次问威利,威利更是油盐不进,问急了就只说自己吃醋。他做事惯来不是个鲁莽的,这个回答没可能让凌启信服,但问不出来也实在也没法,只能随他去了。

日子平淡似水,眨眼就过了一个月出头,冬季如约而至。

因着操作室温湿系统都太过老旧,达不到文物保存的要求,一些修复和清理相关的工作就暂停了下来,每日只剩下枯燥的啃书写报告。也不知谁起的头,分散到各个小组的学生们开始陆续往大教研室里挤,有的是为人多热闹,有的则是 为了在江老面前刷刷脸。

凌启组里也是如此,除了凌启天天报道外,也就金阳和楚婕时不时会过来。

至于威利,那人这几天大概是有些什么事情,行踪忽然间变得飘忽不定,凌启时常前一眼还看见他在操作室,后一眼就不知人到哪儿去了。

凌启忙到焦头烂额,实在分不出精力去管这闲事,只当难得有机会喘口气。

初冬的第一次气温骤降,太阳被结结实实牢在乌云层外,阴冷的风夹着细小雨雾,直吹进人的骨髓里。

凌启出门的时候晚了一些,想的是反正今天没人会到教学楼来,却没料开门时金阳已经在了。对方坐在他的位置上,听见开门声惊起回头,眼里写满了慌乱。

“金阳?”凌启皱眉。

显然对方也同样没想到他会过来,愣了两秒后,手慢脚乱地就要离开凌启的座位。但大抵是被吓着了,动作间磕磕绊绊,被凳子腿阻了一下,最后连人带椅子摔在凌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