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雨的窗外又落下一道天崩地裂般的雷声。

那是沉雎理智失控的声音。

金光暴起,他恶狠狠地压上去啃咬凌启的唇,同时五指形态显出半爪化的模样,爪心向下,猛地拍在凌启边,忽就有巨大的光球展开,笼罩两具凌乱的躯体。

沉雎抬起头,嘴角还带着鲜血,半兽化的面容如同鬼魅。他探出长得夸张的舌头深深舔进凌启手上的刀口,舌苔刮着嫩肉,嘶哑到恐怖的嗓音一字一顿道:“你的血、肉、筋、骨都是我的,我会把你,全都吃掉。”

上辈子我中美人计被害死,重生归来,这一次美人在侧,我要夺回属于夺回什么夺回不就是死吗我直接嗨美人儿我来啦

九十一

天黑了。

更准确地说,这儿原就没有天。别墅模样的幻境扭曲着融化在金光之中,露出底下黑漆漆的岩壁,从来就没有什么床和房间,被褥原是不知名兽皮,床架是石头垒起的平台,窗外暴雨声则来自十步开外那条汹涌的地下暗河。

在最原始的黑暗里,沉雎用最原始的方式用力汲取凌启的血液,他用獠牙撕扯伤口,不温柔,不伪装,不克制,放任兽性里的饥饿吞没彼此。

凌启的脸渐渐因为失血变得苍白。

上半身在发冷,下半身却依然火热,他看着恶鬼般的沉雎,心里竟没有一丝丝害怕,甚至凌乱衣裳下的躯体兴奋到微微颤抖。

他终于由一次感觉到沉雎的在乎。

沉雎需要他。

但还不够。他做出抽手的动作,摇着头哀求:“不要。”

如他预想,沉雎被激怒了。

他或许已经不能称作“他”,应该是“它”才对,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兽吼,指甲掐进凌启肩膀里,粗鲁地把人掀了个面,喘着粗气,张嘴咬上凌启的后颈。

獠牙刺进皮肉,鲜血如注。

很疼,凌启痛苦地闷哼出声,寻求安慰似的背过手去摸索沉雎的身体。他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鳞面,底下肌肉鼓动,酝酿着残暴的欲望。

还未等他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身后一凉,裤子被撕扯扒开。

沉雎就这么叼着他的后颈、压着他的肩背,没有任何预兆地挤开他的臀肉,肏进他的后穴里。

身体更痛了,里里外外都在痛。准备不足的地方根本接纳不下沉雎兽化的欲望,哪怕那性器上有口水的润滑,也只能勉强挤进一个头,穴口到穴道都被撑到最极限,生出撕裂般的异物感。

也不知流血了没有。

凌启张嘴咬上自己袖口,发出呜咽呻吟:“停下……呜呜……停、不要!”

沉雎果真停下了,冷眼看他要如何挣扎。

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凌启嘴里黏黏糊糊地喊了几声拒绝之后,竟流着泪、皱着脸,蹬着膝腿抬高臀来,主动迎上它的兽鞭。

干燥的穴口卡得太紧,他甚至还伸手掰开自己的臀肉,好方便沉雎进出。

沉雎慢慢松嘴放开身下人的后劲肉,直起腰来看这一幅奇景。

不好看,尚且干涩的肉体上挂着乱七八糟的碎布,浑身乱七八糟的伤口流出乱七八糟的血痕。

但越是脏乱,越是吸引人。

沉雎眼中的竖瞳在瞬间缩成一道细线。

他调整腰胯角度往上重重一顶,硬生生又将自己往凌启身体里凿进一大截,同时腹部撞在凌启臀尖,更推得那儿无处可躲地抬得再翘一些。陆捌肆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凌启发出绵长的哭声,嗓子已经哑了,似乎真的痛极。

可沉雎往他腹下摸时,却摸到他直挺挺抵在兽皮毯上的阴茎。

凌启甚至比沉雎更加兴奋,沉雎带给他的感觉越是强烈,他的血液越是奔腾。对方只是这么一碰,他就软绵绵地塌下腰,几乎快要高潮。

“不要……求你。”他又故技重施了,侧着头,用泪水涟涟的眼哀求沉雎。

下一秒,就被抓着后脑勺用力按回兽毛里。

哼哧哼哧的喘气喷在凌启耳后,沉雎再一次叼住他的后颈肉,不管不顾地沉身,把整根性器都撞进他的穴道里。

纯野蛮的交媾,暴力与性互相寄生,血与情欲难分难舍。

凌启惨叫着高潮,穴肉一抽一抽地讨好沉雎。但没用,这样的伎俩换不来怜惜,沉雎只是默不作声地抽身,再换着角度插到底,茎身上暴起的青筋无情刮过穴口,循环往复,直让身下人再也说不了谎。

这痛将凌启的高潮延长了许久,直至五六分钟后还不消退,龟头都泛起过度充血的胀痛。

干涩的穴道在摩擦间越发柔软。不知哪儿来的体液,也许是沉雎的,也许是凌启的,顺着沉雎抽出的动作涌出交合处,大半又随着沉雎插入的力道撞了回去,很快就被搅成黏糊糊的白沫,顺着凌启的会阴往下滴落。

凌启的叫声不知不觉变了。痛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顺从的哭哼,沉雎每撞一下,他便会带着哭腔从喉咙里漏出一声惊喘,可怜兮兮的。但没坚持多久,在沉雎肏干速度猛然加快之后,那尾音又开始颤巍巍地上扬,就像他腹前的阴茎一样。

他终于不再口是心非了,每一寸皮肤、每一次呼吸都肆意传递着他的满足与欢喜,情动到失去理智,甚至凑过去请问沉雎撑在他脸旁的手,疯狂分泌的口水裹着舌头,一遍遍含舔沉雎的手指。

“沉雎、沉雎……”他把脸贴在沉雎覆满鳞片的爪上,仰头承受这一波高速的肏干,泪与口水糊了他满脸,可他还是倔强地用破碎音节传递自己的心意,“把我、把我吃掉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最后半个字被彻底碾碎了,破破烂烂地消散在烈火里。

沉雎猛地收紧牙关,就像防止雌兽逃跑的雄狮般,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凌启身上。它倾尽力气死死一撞,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凌启身体里,兽茎刹那间膨胀到最大,以人类根本无法想象到的深度卡进凌启肚子。

它甚至在一抽一抽地变形,茎身上长出恐怖的纹路与倒刺,顶端膨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圆球,像锁结一样锁死了凌启。

它要射精了。

凌启最后哀哀低唤两声,就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肚子里的性器好像顶到他的胃里,几次叫他快要作呕,再度勃发的阴茎被死死压在小腹与兽皮毯之间,陌生的被入侵感、痛感与快感混在一起,混沌了他所有清醒。

他感觉到的沉雎在变大。不是指沉雎的性器,是沉雎的身体在变大,它的四肢和躯干都在变,身后的重量在加大,凌启看不见,只能在彼此相贴的触感里感受它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