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得离不开他的同时,他也离不开你了。你的特质完美地契合了他的欲|望,除了你以外,谁也满足不了他。呵呵……从结果来看,反而是他更需要你呢。彩……难得你有那么好的素质,不学着好好利用男人,也太可惜了。”
可这一次,明野撑着悠的肩膀,主动离开了她曾经那么渴望的怀抱。
她躲闪着悠的目光,依旧被羞愧压得抬不起头来,却一点都没在动摇。
“精市对我的感情绝不是妈妈说的这样扭曲,这种程度的分辨能力我还是有的。我绝不会要求他去做任何不愿做的事。”
悠严厉地看着明野,神色从慈爱到带着恨意的愤怒,转变只发生在眨眼间。
“那你就和幸村分手,再也不与他见面。去和能得到聪先生器重的人交往结婚好了。”
“……这我也做不到。”
见她语态坚决,悠眯缝着眼看着女儿。
有那么一瞬间,明野分不清母亲眼中的情绪是嘲弄还是失望。但转瞬之间,又被一种凄凉受伤的神情所覆盖。
“彩,你该不会忘记了,你对我做过什么吧?”
第二天,明野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床,怎么出的门,又是怎么一路走到每天清晨和幸村碰面的高架桥墩下的。
幸村已经在等着她了,他好像牵起了她的手,对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从脑海流过,但他到底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明白。
到了学校,他没有去晨训。反而带她来到医务室,摁她在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她身边。
“精市,你得去晨训。”
“不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那我就去教室了为什么你带我来这里?”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起身,但幸村又把她按了回去。 “你现在的脸色随时倒下也不奇怪,还是说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但是你要去晨训。”
幸村叹息,估计她现在就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心睡一觉吧,彩。”
“但是……”
“睡吧。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
“睡醒了还能看到你吗?”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嗯……说好了哦。”他是不是在牵着她的手?明野收紧手指,好好确认了幸村的存在,嗯,牵着的。
她这才闭上双眼。
这一觉睡得很沉。途中有听到嗡嗡的谈话声,还有烦人的上下课铃声。每次要被吵醒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幸村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和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楚,但十分安心,她也就放任疲倦的精神沉入更深的睡梦之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第一眼就对上了一双令人眷恋的紫蓝色眼眸。 “觉得怎么样了?彩。”
“我很好啊。倒是精市……为什么这么紧张?”
就好像她是个突发恶疾的病人一样。她今早上的脸色就那么差吗?
他一寸寸打量她的面容,最后望进她眼底,像是在确认她那句“我很好”有几分可信一样。
最后他松了一口气,一如往常地向她挽起唇角,“你没事就好。那么,家里发生什么了?”
在过去,这样的问题他问过很多次。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是不被接受的焦灼,而她也对此一再回避。
现在不一样了。
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过彼此的心意。不论他还是她,都懂得了坦率。
不用担心不被接受,也不用担心喜欢的心情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淡下去,他们就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可以信赖的人。
明野思索片刻然后起身,与他面对面坐在床沿,一边一只牵住他的双手。
幸村显然感觉到了她的郑重,以毫不动摇的眼眸回望她。
“在告诉精市之前,希望你能答应我,不会做出违背我意志的事。如果你……你用我不愿意的方式来帮我,我会没法和你在一起的。”
他知道在感情方面她是个极度较真的人,不到了没法调和的地步,是不会提及分手的。
“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彩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他将她的双手整个包拢在手心,却又温驯得像是她掌心的人偶。
好在医务室没有别人,保健老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花了小半会给他解释前因后果,她好像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叙述得很混乱。幸村认真地听着,时不时会提出疑问,很好地将她的思维往更清晰的方向引导着。
“所以啊精市,你千万不可以听我妈妈的……”
幸村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头发,轻蹭她脸颊。
他好像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对她怜惜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地步。她不太明白幸村这是怎么了。
“精市?”
“你昨晚一夜都没有睡着吧?”
“你怎么知道?”今早见面以来她有说过吗?还说说昨晚给他发过消息。明野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