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还在胡思乱想呢,冷不丁听到他这句话,俏丽的脸蛋涨得绯红。
他可以有这种感觉,但不能被宁知谨看出来,不然他面子往哪里搁。
“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才没有。”雩祈怒冲冲地反驳。
却没想到宁知谨忽然翻了个身,压在他上面,呼吸都喷洒在了他的面庞,幽幽道:“是吗?那要不要先亲一下试试,嗯?”
雩祈明知道这是宁知谨的激将法,然而他还是中计了。
“亲就亲,谁怕谁!”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亲之前他还吼了声,然后闭上眼睛心一横就贴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比果冻还要软些,雩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从嘴巴到全身都是麻麻的,身体像是过了电流一样,很奇怪。
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宁知谨的舌头就塞了进来,不容分说地压着他舔,又是嘬抿,又是吮吸,微黏的透明涎水都快滴出来了,亲完之后雩祈感觉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想不明白宁知谨的吻技为什么会这样好,脑袋也是钝钝的,还以为可以中场休息暂停一下时,宁知谨忽然抓住了他的宝贝,此生最重要之物被握紧,雩祈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些。
他抿着红肿湿软的嘴巴,瞪着对方:“你干什么!”
事关他的命根子,哪怕是气愤,他都不敢太凶狠,生怕惹怒了宁知谨他就拿自己的宝贝出气。
宁知谨看他眼尾绯红,明明嘴巴都被亲肿了,还故作镇定维持自己少爷颜面的样子,就心里痒得厉害。
人果然就是贱得慌啊,就是觉得欺负这种娇气傲慢的小少爷才有意思。
“我看看你对我有没有感觉,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我还要改正才可以。”宁知谨委屈地说。
“不过,”他笑如春花,本就皎如明月的面庞更加俊美夺目,几乎满室生辉,“看来小少爷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雩祈想踹他几脚,让这家伙那么得意,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在付诸实践以前,宁知谨仿佛就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又亲了下来,把雩祈亲得迷迷瞪瞪的,眼神都是迷离的。
嘴巴终于又能得到片刻的喘息,雩祈还没能庆幸呢,忽然眼睛瞪大,人就像是淌进了温泉一样快活,烟花在眼前一下一下地炸开,他的脊背一下弓紧了,脚趾狠狠蜷缩,没个三五分钟就瘫软下去。
宁知谨抬头看他,笑靥生花,他喉结滚动,漫不经心地擦拭沾着白丝的嘴巴。
“小少爷,我伺候得你还满意吗?”
可惜他的问题注定是得不到回答了,雩祈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宁知谨就凑到他的颈窝处,用委屈的语气轻哼两声:“我也想要啊,小少爷。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是个敢说就敢做的人,决定好了之后就把被子掀开,把丑东西挨近了小少爷白软的大腿。
……
…………
雩祈怒气冲冲地看着宁知谨给自己上药,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啊,你是牲口吗?!”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诘问。
宁知谨叹了口气,说些时间长也不是他想要的,怪就怪本身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体力还好,说得雩祈抬脚就想踹他,结果却是把自己的脚又送上去给他捏两下玩。
雩祈震怒,闭上眼睛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他不理人,这狗东西却特地还要凑上来,在他耳边唉声叹气。
雩祈听得不耐烦:“有话快说,别在这儿装模作样。”
宁知谨啧了一声:“虽然知道小少爷惯爱用完就掉,但当初我为你出谋划策,又用心良苦参办一切,如今只是缠了你一会儿,你就对我生了厌烦,真是人心凉薄啊。”
雩祈又是嫌他话多,又是被他说得一阵心虚愧疚,他爸也说过,用人不能只让别人出力气,不给奖励。
宁知谨见好就收,在注意到小少爷惭愧的面庞之后,就立刻图穷匕见。
“做了这种事,起码也给我一个名分吧,小少爷。”宁知谨说得理直气壮,“总不能让我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身边伺候你。”
雩祈:“???”
“你还要不要脸?!”雩祈咬牙切齿,“刚刚一直像公狗一样蹭我的是你吧,别说的好像你很可怜的样子。”
宁知谨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叹得雩祈简直心慌意乱。
“小少爷,你知道男德吗?”宁知谨又忽然抛下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雩祈都要被他跳脱的话题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刚才不还是在说名份的事吗,怎么忽然又讲起了男德?
“知道,怎么了?”雩祈警惕地问。
宁知谨这狗东西几乎是在步步给他挖坑,无怪乎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心。
“小少爷,我如今跟了你,全身上下都让你碰了个遍,背上还有你手指甲的划痕。”宁知谨慢悠悠地说,“我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小少爷的人,如果你不要我的话,那谁还能接受我呢?”
雩祈都被他的这套连环拳打个措手不及,人都傻眼了。
他想摇着宁知谨的肩膀告诉对方大清已经亡了,不要再拿着老一套的思想放在新时代的开放现代,但是他怕自己说不过宁知谨,会再一次被对方带进坑里。
雩祈天马行空地想着,头上就覆上来了一片阴影,他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过去,正撞进了宁知谨漆黑幽沉的眼瞳里,心脏莫名地颤了一下。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宁知谨这样认真的模样,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心慌得厉害。
雩祈耳根子悄悄地红了。
他的反应都被宁知谨收入眼中,唇边也染了点笑意。
“雩祈,我真的很喜欢你。”宁知谨也难得诚挚热忱,说的话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