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冰冷的茶杯,一连给自己灌了两三口茶水。他喝得有些急了,那水液就顺着他的下巴和喉结往下淌。

水珠挂在他的喉结上,雩祈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发觉自己干什么什么蠢事之后,他小脸一下涨得绯红。

若是旁人中了此药,在烈性的药效下定然承受不住,恐怕立马就会化身为禽兽扑上来,也就只有杜敬之这种武力高强的人还能生生忍住,不过时间一长,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杜敬之静静地看着他:“在那之前我会先点上你的哑穴,在下也不想出此下策。”

雩祈面色骤变。

他算来算去,错算了杜敬之的武力值。他单知道自己男扮女装之后,这些正道人士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不会对他出手,可是没想到他们武力值已经强到了会忍着如此强的药效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能过来威胁他。

雩祈狠狠闭眼,他颤颤巍巍地说:“不行啊,杜敬之,我这没解药。这种药是我们魔道女子专门研发出来睡她们想睡的男人,只要下了此药之后,必须同人交合才能解开。”

他睁开眼睛,一只手放在对方面前:“你先别冲动,你的友人雪玉京就在隔壁房间,只要你去和他交合,这药必定能解。再不济你去找位女子同你春风一度,你这般好看,定然有不少江湖女侠愿意……”

杜敬之却越靠他越近。

“你你你、等等等等,别冲动!!!”雩祈突然发现自己的哑穴被点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对方。

“原来这就是雩少侠本来的声音啊,很好听。”

方才情急之下雩祈飙出了自己本来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杜敬之突然要说这个,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被夸奖的喜意,只觉得杜敬之这人老奸巨猾,真是好生可怕。

“少侠不知一个道理,谁犯的错就应该由谁来弥补承担,断然不能将无辜之人拉入我们的争端之中。”杜敬之微微一笑,对着雩祈道:“失礼了。”

……

…………

杜敬之就是王八羔子,果然正道人士都是黑心的,他这个正道魁首也是黑的,外表看着是个好欺负的白汤圆,其实内里也是黑芝麻馅的。

雩祈简直眼前一黑,他从来没想过屁股针打起来会这么痛,虽说他在写的时候非常放肆香艳,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真的体会过,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摁在榻上。

关键这一切还都是他自找的,就算是求神拜佛也无门,全赖他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雩祈恨得牙痒痒,趴在床上质问杜敬之这个大猪蹄子:“明明这药效只需一两回就能解了,后面那五六七八回是怎么回事?!”

这个绝对不可能用药效太强能解释通吧!!

他杜敬之这就是在打击报复!!!

爱写话本泼污水的魔头(5)

杜敬之当然不会承认此事了, 他轻咳一声,稍稍掩饰脸上的尴尬。

“雩少侠多虑了,这都是你们的药品级顶尖, 效力太好。”杜敬之面不改色地撒谎, 还在慢条斯理地给身上穿着的衣衫系上腰带, 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在胡说八道。

雩祈都有些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给唬住了。

莫不是这药真的能力太强了, 所以让杜敬之也束手无策?

总不能是他现在魅力太盛把杜敬之给迷住了吧,以前可没听说这位武林盟主好龙阳呀。

雩祈捶着软枕,又无端地回想起自己之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杜敬之无情拖回去的场面, 顿时又羞又恼, 连耳垂都给红透了。

好在杜敬之也不是完全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在拿他解完毒之后还给他清洗了一遍,没有完全让他如同一只被橄榄的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床榻之上。

不过现在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目前哪怕是不绑着雩祈,他也动不了,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屁股, 连坐都不能坐了,只能趴着。

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

天刚露出鱼肚白,雩祈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掀开惺忪的睡眼, 见杜敬之坐在床头, 正探手过来扯开了他的外衫。

雩祈一个激灵,连忙拍开了杜敬之的手, 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脸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他还以为杜敬之又要兽性大发, 对他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他的屁股已经肿了,要是再来几回的话下半身恐怕都要瘫了。

杜敬之握紧了手,又放开,脸上还有些许的愧疚,他垂眸淡声道:“雩少侠,在下只是想为你上药。若是那些伤处都擦上了药,之后恢复得就会更快些,不至于疼上几日。”

雩祈磨牙,有些愤怒:“你以为罪魁祸首是谁!”

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服自己不要去跟对方计较:“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你动手。”

杜敬之也没有非要强硬地来帮他上药,说完这话之后就将手中握着的药瓶子给放下来:“若是擦不到的,可以让在下代劳。”

雩祈嘴硬:“才不会。”

杜敬之正人君子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半点都不担心他会偷袭。

雩祈在心里嘀嘀咕咕,又偷偷地小声骂了他一两句小人,不知道杜敬之背对着他,在嘴角轻轻扬起了一抹淡笑。

雩祈身体的柔韧度极好,不然昨夜也不能被摆弄出那么多个姿势,可他上药时没轻没重的,总是会弄疼自己,发出嘶嘶的疼喘声,眼角都飙出了泪光。

可是他还念着自己此前同杜敬之嘴硬的话,根本做不到低声下气地认错让对方帮忙。

杜敬之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来:“雩少侠,让我来吧。即便药是你下的,所以合该你来偿还,但是那么多回也是我不对。我以前在药谷待过一段时日,于上药一事尚且有些心得。”

雩祈眨了眨眼睛,没注意到他用上了“我”字,关系也变得比此前亲密了些。他也觉得没必要为难自己,本来就是他杜敬之害他至此,他为何要忍痛挨累呢。

“好、好吧,那你一定要轻点。”

杜敬之微微抬眸,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一头墨发披散而下的美人羞赧垂睫,双颊浮着桃花一样的色泽。

他面向着他,还很乖地自己掰开了腿。

杜敬之觉得那药效也果然如他此前所言的那般强悍凶险,要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身上都还残留着些许感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