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如何?”雩祈躺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提议。

他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瞳孔亮晶晶的,瞧着挺认真。

在山洞里哪能睡得安心,说不准就有灵兽或是心怀不轨之人出没,睡得沉了届时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晏鸣珂看着他顿了下,冷然道:“不必了,我守夜即可。”

摆明儿了就是不信任他嘛,雩祈不高兴地撅了一下嘴,倒也没有吵着要守夜跟晏鸣珂一较高下,有人乐意做好事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眼睛一闭,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同晏鸣珂在一个空间里睡下,他是半点都不担心自己被谋财害命。

火堆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暖融融的火光映在人的脸上,夜间温度也没那么高了,雩祈戴着眼罩,这点声响动静一点儿都影响不到他的睡眠质量。

睡得沉了,忽然就觉得某处又涨又疼,手腕似乎也被人攥住。

当龙傲天绑定宠妃系统(5)

好疼, 感觉像是被人禁锢着侵犯。

雩祈在一片昏暗中艰难睁开眼睛,就发现抓着自己双手的人正是某张熟悉的面容。

羞耻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雩祈哼哼两句, 还惊声喊道:“晏鸣珂, 不要弄我了!”

他猛地惊醒过来, 却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床上, 而被他喊着的另外一个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寅时三刻,你在发什么情?”晏鸣珂冷冷吐出这句话,又戏谑地说,“做春梦了?”

雩祈不敢赌他有没有说梦话把晏鸣珂的名字喊出来, 但是有那方面的反应定然是不假的, 他脸颊完全红透了,本来就薄的脸皮加之梦的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这下更觉得羞耻。

他抓着被褥, 小声狡辩:“肯定是上回我中的情毒还未完全解干净,非是我的错!”

说来说去,都是旁人的问题,他雩祈绝对是清清白白, 半点问题都没有的。

晏鸣珂都要为他的无耻给拍案叫绝了,这能叫脸皮薄么?

他忽地站起来,惊得雩祈都往后缩了下。

“……我、我可不需要你来解毒!”

没想到晏鸣珂直接往外走,往他这丢出来一句话:“我去练会儿剑, 一个时辰后回来。”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雩祈的俏脸又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现下也睡不着了,天未亮那晏鸣珂就去修炼自己的心法剑术, 卷得人头皮发麻,完全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雩祈现在也有了些危机感, 天门宗届时就是一方小小的人情世故之地,进去后也不会太看出身,到时候定然是实力至上。

等他从天门宗学成归来,定然也是要继承雩家的,到时候实力不强难道要让雩家被踢出雒城八大家吗!

他将来可是要成为家主的人,绝对不能折戟在此处。

雩祈下定决心后也睡不着了,赶紧爬起来打开家中留下的玉简,认认真真地背起了武功心法,练剑心得,争取在天门宗广受门徒一日,惊艳所有人!

被雩祈认为正在努力练剑,疯狂内卷的晏鸣珂正将一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溪水中。

寅时的气温低得厉害,溪水仿若寒泉,皮肉一下去不消半刻就冻得同冰块无甚区别,然而晏鸣珂却面不改色地忍耐着。

比起冰冷的溪水,身体上的激动变化才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小兄弟不争气,还没法像是雩祈那样不要脸地将一切都推脱至情毒身上,他比谁都要清楚,这是他自己克制不住,怨不得旁人或是他物。

冰水将他身上的亢奋和燥热一寸寸地压下,心间的变化也一点点冷却下去。

他又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在挥剑上,洗漱过后,又用修为烘干了衣服,这才回到了山洞之中。

雩祈打着呵欠,只觉晏鸣珂这人出去一趟回来后又冷了不少,对某些事仍是无知无觉的状态。

……

群山巍峨,峭壁生辉,连亘的苍翠山崖云遮雾绕,壮丽磅礴。

山是陡立嶙峋的,直直升向天空,不给凡人随意踏足的余地。若想攀此山,非得会些修为和其他法门不可,若是凡间人,也得经历千难万阻才能登得上这道通天路!

山脚下已经汇集了不少人,乌泱泱的人头一眼还看不尽,只觉到处都是人,男女老少青壮皆有之,倒也算得上是盛况了。

“这次来天门宗拜师的世家子弟竟然有不少。”雩祈扭头张望。

看来天门宗没有他想的那样差劲,在此修行应当也能出人头地,不然这些精明的世家子弟可不会让自个儿吃亏。

他爹果然不会害了他。

他还在此地发现了晏家某些人的身影,他当即用手指戳戳晏鸣珂,在后者用疑问的眼神看来时,朝着那群人努努嘴,轻声道:“看,你们晏家的人。”

晏鸣珂瞥了那边一眼,冷漠地收回视线,不像是碰上了本家子弟,反倒是和仇人差不多。

那群人也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其中一位晏家子弟想过来,却被身旁另外几人拦住。

雩祈发现他们的视线在自己和晏鸣珂身上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么爱占小便宜,一点气度都没有,雩祈嫌弃地哼了声,都不想承认他们跟自己一样是八大家之一的人了。

晏鸣珂在旁突然道:“晏家早已不是从前如日中天之时,本家资源倾斜不够,旁宗就要想方设法在其他地方牟取资源,而天门宗就是个很好的去处。”

雩祈恍然大悟,怪不得能看到一些世家的人呢。

“你们雩家应当没到那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