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蓥！你好！你真是好！我让你伺候太子，你就那样卖力岔着腿让他肏你，你怎么这么下贱啊魏蓥……”

魏蓥听他这么骂她，却不觉得气愤，只是恨他，那磅礴的恨意快要将她湮没，是以她睁大了眼直直地盯着他，说出来的话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冷然。

“秦敬泽，是你威胁我，将我当做玩物送给了太子，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有什么可气、又有什么可恨的？”

“我没有！是你！是你和秦敬修干出来的好事！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丈夫过！你不爱我！是你逼我的！”

魏蓥被他生生质问气得呼吸一滞，忽然便大笑了起来，全然不顾端庄闺秀的形象。

她想起来，在她新婚夜等他归家的时候，在她一遍遍被欺凌怀疑自我，哪怕是在错误地爱上大伯哥而彷徨挣扎时，她依然想着他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她也曾决意好好当他的秦二奶奶，可他从未试图了解过她，也从未相信过她。争吵了太多次，她也累了，忽然什么都不想再分辩，就这样吧。

她只恨自己心有牵挂贪生怕死，恨这副不争气的身子每每在男人身下便溃不成军……

秦敬泽见她笑得如此癫狂，原本滔天的怒火骤然像是被冷水浇灭，不知为何忽然心底发慌，好似有什么从眼前快速流过，他却无法伸手握住。

“你……你笑什么？”

魏蓥摇了摇头，只是侧过脸，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模样。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太子的细节吗？”魏蓥忽然开口，“方才，他就是这样掐着我的奶儿，叫我撅起臀去迎他……”说着，她将自己摆成屈辱挨肏的模样，拉过他的手叫他细细感受。

秦敬泽手一抖，像是被烫到了。

“他都射进来了，射得很深，太多了，根本含不住……他还让我跪下来吃他的鸡巴……”

魏蓥不甘示弱毫无保留尽数将那些屈辱讲出，宁可不放过自己，也绝不让他好过。

“住口！不许说……”男人气疯了，生她的气，但其实更是生自己的气，呼哧呼哧粗喘着，愈发大力惩罚，转而又低声哀求，“魏蓥，我求你，别说了……”

魏蓥看着他形若疯狂，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你不也是一样吗？你做过的，现在正在做的，他也一样加诸我身罢了。”

不一样！秦敬泽在心底嘶吼着反驳，想说他爱她，他根本不想伤害她，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难自禁，可他却无法发出声来。

他知道，就算他说出来了，她也不会想听。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就连他自己回想起过往做过的事都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可是他们已经卷入漩涡无法脱身，他和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叫他疯狂叫他绝望，他只能用粗鲁的方式一遍遍去确认她还在自己身下，她是属于自己的……

可魏蓥还在笑，那笑中满满都是嘲讽，像是看穿了他这个人，虚张声势下尽是懦弱无能，他无法再掌控她。

这一次本由他发起的惩罚，做到最后，竟是他先一步落荒而逃。

他知道，在她把她送出去时，已经不配得到她了。可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守在她身边。他的爱已经扭曲，若是化为恶鬼能伴她身侧，他想他也是愿意的。

0058 五十四.爱

太子一连三日宿在了秦府，魏蓥只得假意迎合，莫说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大哥，便是白日里见了秦敬修也只当做没有这个人似的行个礼便擦肩而过。

可怜秦敬修习惯了身边有她温柔小意，突然恢复孑然孤身本就难挨，加之这些时日常常反省那日冲动之下与弟弟共同对她施加的淫行，又是懊恼又是悔恨，被她这么一冷落，愈发受不住，一颗心如同被火煎油烹似的，终于在这日用完晚膳后尾随她回到及春院里。

“蓥儿……”眼见她就要进屋去，秦敬修忍不住喊她，等仆从都退出去后，上前一把将她拉到了廊下。

男人熟悉的气息将她紧紧缠绕包围，如同黑暗中的浓雾叫她无法挣脱，魏蓥想依照本能的冲动拥上去，脚尖一动，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是在躲我？”

秦敬修从来都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只消她一个动作，联系此前种种行迹，便能察觉出一二。可他还是替她着想，轻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在怪他做了错事。

魏蓥看着他低下头近在咫尺的英朗面庞，那双漆黑的眼睛温柔而专注地望着她，眼中情意毫无遮掩，叫她快要溺毙其中。可他眉心间愈发浓重的皱褶却泄露出他此刻的不安和焦虑，这些日子因为自己，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明明是天之骄子，却因为她背负沉重的道德枷锁，陷入深深自我怀疑与厌弃。

随着沉默的时间拉长，男人面露狼狈几乎无法继续维持体面从容，望着她的眼几乎带了一丝恳求。

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可她不能将她与太子的纠缠说出口，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她如何忍心再将重担推到他肩上。

魏蓥悲戚地望着他，一点点咽下心头泛起的苦涩。

秦敬修好似预见到了什么，忽地将她紧紧搂住，低声哄她：“蓥儿，蓥儿，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

魏蓥只是摇头，她知道，如果她佯作后悔想要结束这段畸恋，他为了不让她有负担定然也会主动后退，那样他俩或许也比如今纠缠不清来得痛快好过。

可魏蓥还是抬手抱住了他的腰，在他宽厚坚实的臂膀中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伯策，无论如何，你只需知晓，我的心始终未变。”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斩断他俩之间的情意，他们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怀，跨越重重关阻和束缚，才能如此紧密相贴，她都还没有爱够他，要她如何能放手？

男人呼吸一滞，盯着她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突然再次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魏蓥腕间的镯子不慎磕撞到门上，砰的一声，惊得她一颗心别别乱跳，然后他便低头吻了上来。

他吻得那般深情专注，魏蓥闭上眼，全身心感受从他唇舌间传递过来的火热爱意，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他们是如此契合相爱，但凡有一线生机，她绝不会松开……

正在这时，里头传来不耐烦的一声咳嗽，魏蓥悚然一惊，登时停了唇舌间的回应。

秦敬修却好似恍若未闻，寸寸紧逼，霸道地含着她的舌尖又是吸又是咬，还低声怪她不够专心。

魏蓥被他湿热的吻闹得酥酥麻麻，她知道他动情了，憋了许久的巨兽已然气势汹汹抵在了她腿间，可她却有苦难言，她知道秦敬泽先她一步出来，可他明明说的是去书房啊，所以很可能，里面那位根本不是秦敬泽，而是，而是……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男人这次好像真的醋了，全然不在乎里面的人，只是一个劲缠着继续揉她吻她。

魏蓥被勾得头晕目眩，身体不住地发颤，可脑海里全部的想法却是完蛋了，她不敢唤男人的名字，只是伸手掐着他的腰，稍稍退开一些距离，低声快速道：“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同你说。”

她当然可以不顾一切同他逞一时之欢，可她清楚触怒了里面那人的后果不是他俩能够承受的。

好不容易在里间人耐心耗尽前打发走秦敬修，魏蓥竟觉有些精疲力竭，不愿再直面任何人，可她还是不得不脚步沉重地推开了门。

0059 五十五.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