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流言的特点就在于能颠倒黑白,把贞洁烈妇说成水性杨花之人,以增添刺激,愉悦庸人。她们才不管讨论对象是王公贵胄还是闺秀佳人,反倒因为地位悬殊,更喜欢将平日高高在上的贵人拉下来狠狠踩到脚底,好满足扭曲的内心。
她已经尝过这等噬心折骨之苦,绝不愿他也经受体会。
却不知,有的人比她更加着急。
晚膳时,老夫人瞧着对面低头吃饭格外深沉的大儿子,又看看下首乖顺替自己添菜的二儿媳,忽然放下了箸。
“阿修,你也老大不小了,老二他们都成亲半年了,你呢,就没想过给屋里添个人?”
闻言,魏蓥忍不住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匆匆别过眼去,秦敬修沉着脸,憋了半晌,说了句“我不急。”
“不急,不急,年年都这么说,一晃眼等三十四十了是不是还要说不急?像你这样既有功名又有爵位的男人,哪个是不娶妻生子的呢?”
老夫人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剜进了她心口,叫她痛得一懵,又猝然清醒。
是啊,他又不可能娶自己,最终还是会娶旁的女人当他的国公夫人, 棢 站 : ?? ?? ?? . ? ?? ? ?? . ? y ?? 还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只这么一想,就忍不住鼻尖发酸,下一秒却又强迫自己作出一副淡然模样。
“虽说你不急,可我这当娘的却也不能真就撒手不管了。明日我便叫人去给媒婆放消息,慢慢替你张罗起来。蓥娘,这府里如今既是你当家,你也多替你大哥上上心,陪我一同相看相看。”
纵然百般不愿,可她如何能开口说不?甚至怕被老夫人看出什么来,魏蓥还要故作欢喜地应声,根本不敢去看秦敬修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汁来的脸。
然而两天后,当一幅幅精挑细选的美人画像被端正摆在案桌上请大爷过来相看时,或许连魏蓥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向他的目光竟隐隐有些幽怨。
秦敬修已经两天没同她说过一句话了,就像是不认识她这个人。此时男人匆匆进了屋,看也不看她一眼,随手拿起画册一翻,冷声对老夫人道:“都行,您看着办吧。”
既然不会是那个想要的人,那么对他而言谁都一样。
魏蓥却见不得他这副无情无谓的模样,忍不住插嘴道:“既是将来的国公夫人,挑选起来自当慎之又慎。如今后园春光正好,不妨借老夫人寿辰之喜顺道在府上举办一场赏花宴,届时邀请各家闺秀贵女前来,母亲也可亲自考察其德容行止。”见老夫人沉吟着点头,目露赞许,魏蓥便垂眸继续道:“母亲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将此事交给我来办。”
看她竟对自己的婚事如此上心,秦敬修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但见母亲显然很认同这个建议,秦敬修不好当面与她们置气,只能恨恨回了屋。
到了宴会这一天,因为在心中互相恼恨生气,向来配合默契的两人自一早开始便争执不休,连屋里一盆春兰的摆放位置都要计较一番。
争了半天,终于还是秦敬修先一步妥协,挫败一般冲着她叹息。
“你就气我罢。”
魏蓥幽幽地望着他,轻声道:“谁气谁还不好说呢。”
说罢,一个回后院,一个去了宴会堂。
花园凉亭内,魏蓥摆出笑脸勉力招待着一众妙龄女子,只觉人人都貌美可爱,却又都面目可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会变得这般心胸狭隘,如同乡野间最无礼的俗妇。
消息灵通的世家女早便知晓这次宴会的目的,纷纷围绕着老夫人一声声卖乖讨好,尤其是那位据说和老国公沾亲的孟将军家二小姐,更是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反观魏蓥这边则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谁都知道,一旦入了国公府,莫说能从魏蓥手里收回当家权,光凭一声“弟妹”就能将这位昔日风光的第一美人压得死死的。如此扬眉吐气的机会,她们怎能错过?
用过午膳,眼见宴会将散却丝毫没有男主角的消息,孟歆终于还是忍不住,借口出去透气,往幼时记忆里秦府大少爷的院子里走去。
然而刚拐过弯,便与大步匆匆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孟歆仓惶一抬眼,来人可不正是她心心念念半天的国公爷?
“敬修哥哥……”孟歆娇羞一笑,正要与他搭话,却被男人隔着衣袖扶住胳膊,退后一步避了开去。
“抱歉冲撞了姑娘,我还有事,此处不宜逗留,我让人送你出去。”
孟歆面色有些难看,还待要攀谈,却被他的随从恭恭敬敬地请了出去。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秦敬修偏过头,看向了与后花园相连的月亮门,魏蓥立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哀怨,如同无声的控诉,秦敬修被她气得冷硬的心忽然便软了。
这些天以来,她心里也像他一样不好受吧?她心里……也有他的吧。
秦敬修沉默地走向她,越走越近,越走越快,就要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不知道是谁先妥协动了手,稍作拉扯后便紧紧地搂抱在了一处。
魏蓥贴在男人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闻到属于旁的女子的幽香,心底微松,却还是不满地抬手想去扯他的外衫。
秦敬修一惊,拉住了她搭在自己腰带上的手,微微喘息着,看了看大开的院门,低声警告她:“不可胡闹。”
“可你碰她了。”魏蓥不高兴地撅起嘴,抬头望向他,待看清了他眼中的痴迷和挣扎后,忍不住踮起脚贴上了他的唇,软声命令道:“抱我。”
秦敬修扣住她的细腰猛地将她抱了起来,魏蓥低呼一声,纤细双臂便如藤蔓般缠上了他的脖子,一路晃荡着小腿被抱进了从未踏足过的大爷内室里。
0033 三十二.私会(秦敬修H,隔衣舔奶、吃穴)(一)
秦敬修一路踢开门踢开凳几,望了眼此刻格外刺目暧昧的床铺,心头和胯下皆是蠢蠢欲动,然而稍做犹豫后还是将她放在了窗边小榻上。
他深深地看了眼乖巧柔美的小女人,纠结挣扎半晌,正欲起身,脖子却被人缠住了。
“大哥……”
她唤他的声是那么痴缠,即使娇软的胳膊未使多少力气,他却挣不开也逃不脱。
秦敬修死死地盯着她,浑身僵硬,就在魏蓥以为他会清醒过来斥她放荡时,男人偏过头,吻在了她光裸细腻的胳膊内侧。魏蓥忍不住娇吟一声,一下子便脱力倒了下去。
秦敬修却紧紧箍住了她的腰,粗重的呼吸伴随着炙热的吻落在白皙光滑的肩膀上,随着他一点一点往下游移,魏蓥后仰着头,白嫩纤细的脖颈弯折出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度,口中娇吟也变了声调,高亢婉转,像是欢愉又像是难耐。
“嗯啊……大哥……哈啊……”
当硬挺敏感的乳尖被他隔着衣衫一口含入唇齿间时,魏蓥惊喘出声,瞪大了眼与他深沉目光相撞。他垂下眸去,一边舔吸,一边盯着那被水湿透紧紧贴着布料显现出来的凸起,明明还是平日里那副正经认真的模样,却做着世间最下流放荡的动作。
“大哥……不行……”魏蓥下意识想要求饶,她根本经不起他这般挑逗。能与喜爱之人亲近,只是这样,她便快要高潮了。
可男人却不肯放过她,他将她推倒在榻上,取而代之的是他粗粝火热的大掌,落到她饱满圆润的胸脯上大力揉捏,毫无章法,却让她一溃千里。
“疼……轻点……”魏蓥受不了他粗鲁的玩弄哀声乞求,上身却骚浪地挺起,将两团奶儿送到他掌心里,便于他抓揉把玩,两腿更是难耐地交叠蹭着。
秦敬修看了眼身下的女人,但见她美目含春满脸痴迷,显然是情动渴望之色,内心暴虐之意更甚,忽地便用力扯开了碍事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