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妈妈是个南方典型的柔弱女文青,当初被江晚的亲生爹骗着搞大了肚子,还自觉终生有靠,临了怀胎九月才发现自己成了个小三,往后虽然把江晚慢慢拉扯长大,总体来说十分坚强,内心却仍然敏感、脆弱、些许神经质。
她什么话都没说。江晚愣了好一会儿,直直地看着妈妈的眼泪,看着她三十多岁就渐渐从头皮里蔓延出来的白头发,随后爬起来,跪坐在软绵绵的、质量不怎么样的海绵沙发上,给妈妈擦眼泪,擦完后说:妈妈,我爱你。
从那以后,江晚忽然奇迹般地懂得了一个道理:爱也是要分成两种的。
比如他和妈妈之间的爱,就很温和,他说完我爱你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他妈没磕破头,也没流血,而他对妈妈的爱也不会让他受伤;开到三档的电风扇仍然吱呀吱呀地转。漂亮的、眼角已经浮现出细纹的女人笑了,说:我们小乖是世界上最乖的好宝贝,小乖虽然没有别人那么聪明,但是一定会找到很爱你的那个人哦,被小乖爱着的人是最幸福的。
江晚也跟着点头:嗯,嗯,我和妈妈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还有一种,就复杂些。
当江林第一次亲吻他的嘴唇的时候,江晚本可以察觉出一丝半缕和这种情绪有关的东西,可他没有,他只是觉得很幸福、很快乐。当江林对他说:小乖?这是你的小名吗?小乖是谁家的小孩啊?的时候,他也没察觉。他只是在心里偷偷地说:是你的。
而当江林第一次像拆开礼物一般剥开江晚的层层衣物、露出下面的柔软身躯时,江晚更是整个人都被铺天盖地的心跳淹没了。除此之外,一点儿多余的思考都没有。即使再过两年,他对他仍然是依赖的。
江晚身上什么也没穿,而江林说:“把腿张开点。”
江晚没法张大了。他坐在洗手台的边上,两条腿够不到地面,只能在空中晃荡着,两只脚后跟轮流撞到洗手台下边的拉伸抽屉面,况且他本来就将两腿分得很开,江林先前逗弄了一会儿他的阴蒂,大拇指的指缝按着那尖尖的凸起肉粒,一下接着一下绕着圈地揉按。
江晚的肉豆最敏感,自己才自慰得喷泄过一回,一被哥哥逗弄几下,那阴核就又酸爽不已,一粒肿红的阴肉被玩碾得软平,在肉唇之中颠来倒去,核心中间的一个小点酥酥麻麻,乐此不疲地向江晚的四肢传递着连绵不断的快感。
他的命脉被哥哥把在手里。就算是傻子,全世界也只有江林能让江晚乖乖地张开腿,随便对方摸来弄去。更何况江晚有很久没被哥哥这么碰过了。
他很可怜地求对方:“还要,哥哥,还要。”
江晚的肉缝中间一片水色,四瓣大小阴唇被他做出的姿势绷得大张。一听江林说的话,江晚就匆匆地、生怕对方反悔似地直起自己绵软的腰身,双手撑在身后的台面上,两瓣小屁股往后一蹭、一蹭的,终于让自己又坐得深了些,原先是大腿中间抵着台边,现在换成是膝盖窝。
江晚把腿收回来,曲起踩在台面,把两条腿拗成一个连接起来的字。
他的大腿内侧被拉扯得发紧,尽是一片薄嫩的皮肉,导致那相近的肉穴也被拉伸得向外张着,饱满的肉瓣不再各自贴近,露出中间孤零零站立的阴蒂,两条细长的小小阴唇延伸下去,半包着下边溢满骚液的艳红穴口。
江晚的后脑勺和肩膀顶着洗手台边上的镜子,人像瘫软地露出肚皮的猫一样陷下腰肢,这个姿势让他腿间的肉花略略冲上,连着会阴,臀尖正朝前对着。要是有人稍微弯一弯腰,还能看见他臀肉之间包夹着的嫩粉菊穴。
江晚整个人的肌肤都是浅淡的亮色。江林看着他,观赏着傻弟弟腿间淋漓的春水,觉得这像是一个水嫩丰盈的桃子被切开两瓣,最外边的果肉是白的,越往深处接近果核的地方,又慢慢渐变到粉,染成艳色。
这穴嫩得像是没被开过苞。江林向来不愿意用恶毒的思维揣度江晚的行为,尽管和他混过的那些哥们儿都不喜欢江晚傻子怎么能有真心实意?谁对他好点,他就迫不及待地缠上去,觉得那就可以说是喜欢了。
江晚和徐琛混迹得频繁的那段日子里,所有人都对江林说了:这明显是个不知好赖的小白眼儿狼,但你要责怪一个傻子胳膊肘往外拐,显然又是不现实的。
江林被莫名其妙的爱情冲昏了头,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内,他对江晚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既爱他,又恨他:爱的时效很长,恨的余韵很短。
和傻子谈真情,显然人人都得认输。江林还记得他第一天见到江晚的场景,江晚抱着一个装了他妈照片的相框,跟在自家司机的身后进了江家的门。很晦气。
那女人长得漂亮,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江晚简直和她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那时候他妈才刚死两个月,江晚不伤心也不恼苦,跪在自己又新又宽敞的大床上,把相框摆在床头,江林隔着门缝看他,发现江晚对着他妈的相片笑了。
江晚学不会恨,也不知道什么是彻底的分别,当然也搞不懂所谓的爱。
当他用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当他浑身赤裸,张开双腿,用猫一样的叫喘勾着你,乞求你去爱他的时候,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无解。
江林倾身向前,在江晚的嘴唇上啜了一下。江晚背靠在镜子上,被哥哥这一下动作搞得心跳如鼓,胸口像是忽然被人用手攥住,紧得他要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放在旁边的台面上,几根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抓在一块儿,眼睛眨了眨,差点又要哭了。
哥哥好久没有这么亲过他了。
他怯怯地仰起头去追寻男人的嘴唇,把自己柔软香嫩的唇瓣更紧切地贴合上去,江林却很快直起身子,和他分开了,一根手指探入江晚泛着水光的穴口,才刚进入,就被洞口浅处几层紧皱的肉纹绞得紧紧,江晚轻轻地叫了一声,不自觉地收缩着女阴,吮吸哥哥入侵进来的手指,那小腹也一上一下地快速起伏起来,肚皮绵软,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江晚的肉蒂先前被哥哥掐揉得发蔫,下边的洞口流出莹莹的汁液,把他原本就不算干净的女穴打湿得更显淫乱,江林的手指才插入没一会儿,试探性地动了两圈儿,更多的骚液便潺潺涌溢出来。
小傻子的穴口太紧,只塞入一根手指正正刚好,再来一根就有些撑着了。江林两根手指并着,在那甬道中浅浅地进出,他的手指比江晚的粗些,顶得江晚直皱眉头,一张小脸看着好不可怜,又觉得难受,又不想让哥哥出去。
来回被捅插了几十个来回,花穴的入口处那撑得有些发疼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娇嫩的穴肉适应了男人手指的入侵,紧紧地吸附在江林的指根上边,一颗颗内里的淫软肉粒儿和肉褶挤着穴内的衣物,浅浅地蠕动又搅弄。
江晚被哥哥亵玩得动情,不住动着自己的腰身,却听江林绕了一圈,又问他:“为什么用哥哥的衣服才能流水?小乖,有没有用过别人的东西这么做?”
他被哥哥的手指勾得气喘起来,脸颊两处显出暖暖的红粉晕色,用带着颤的声音说话:“喜欢哥哥,唔小乖喜欢哥哥,才、啊,哥哥,里面好痒”江晚像是要哭了,用脚跟去够着江林的腰,“没有用过、没有别人,嗯”
他才说完,体内的东西就开始在自己的敏感点上狠狠戳操起来,江林两根手指的抽插速度加快,次次朝着甬道内那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浅浅肉粒儿进攻,又不断灵活地变换角度,在里面四处顶弄,搅得那些穴肉全都害羞般地退却开去,却又马上食髓知味地贴合上来,热情地吸吮男人在内里大力征伐的指节,情潮翻涌间全是黏腻潮湿的水声。
江晚整个人软成一滩绵绵的水,搭在哥哥腰上的脚也一块儿跟着抽搐,好似雌兽一般挺着腰,送上淫穴,被抽顶出了不知道多少穴汁,颤颤地潮喷了江林一手,又被哥哥从大理石台上抱下来,送到浴缸里,这才开始浑身绵软地洗澡。
江晚洗完,穿着江林给他备好的睡衣,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从卧室里出来,寻声走到了客厅。
他哥哥似乎刚刚才和人打完电话,看上去神色不虞,才放下手机,一扭头,就见江晚站在不远处,身上只一件宽大的短恤,将将遮住大腿根,下边一对又白又直的长腿,头上发梢处被毛巾擦得炸起了细碎的毛发,却仍滴滴答答地往下淋着水。
江林把人叫到沙发上坐下,给江晚细致地吹完湿发,才道:“客房给你收拾出来了,包也放到了房间里,晚上你就在里面睡觉。”
江晚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哦”一声。江林正觉得他有些反常,只见江晚起身,踱着步子,慢慢走出客厅,却没有朝着客房的方向去反而一个转身,生怕哥哥阻止他一般,快速地跑进了江林的卧室里。
江林没想到江晚能来这一出,跟到自己的房间一看,只见小傻子已经躺到了床上,被子也被他仓促地打开,整个笼罩着江晚蜷缩起来的身体,只剩小半张脸露在外面,尤其一双水盈盈的、眼尾微微向上翘起的眼睛。
一看江林来了,江晚甚至又将被子搂紧了些,口中可怜道:“不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
江林站在床边,不小心踢到了江晚上床时匆匆甩下来的、在地上翻得东倒西歪的拖鞋,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已经长大了,小乖。”
“可,可是”江晚愣愣的,脑子差点转不过弯,但马上又让自己的语气坚定起来,“哥哥骗人,你,你连那种事都对我做过了,为什么不可以哥哥、哥哥又没有老婆”
他说着说着,就想到委屈处,自己闭了嘴,干脆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被窝里,打定主意,不论对方再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要走。
“小乖?”江林却也钻进了被子里。江晚看着一副负隅顽抗的架势,手上根本没用什么劲儿,他只轻轻一掀,就把被子扯开一角。
江林将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剩一盏小小的床头橘灯,这才躺了进去,和江晚凑得很近,又叫:“小乖我们小乖不高兴了?哥哥没有老婆,你就要和我睡一床,难道小晚要当我的老婆吗?”
“可以的,”江晚声音低软,不知道有多爱他,一手竟然已经顺着江林的小腹探了下去,一路摸到哥哥掩藏在裤子里的壮硕东西,轻轻握在手里摩挲,口中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做、做哥哥的老婆。”
“小晚给哥哥吸出来、好不好?今天,一直都是、我在舒服,哥哥只射过了一次”
说着,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张小脸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慢慢转红了,有些急促地道,“哥哥想插进来、也可以小晚里面,都洗干净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哥哥、我也想让哥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