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我要炖肉....我要炖肉....不炖肉我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正文-----
睁眼的时候秦桥还是一阵恍惚,不同于上次身体的粘腻,这次倒是挺清爽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利索收拾好自己。客厅也安安静静,茶几上摆着几瓶酒,还有那张沾满精渍的照片。
秦桥不动声色地将这张裸照撕碎了放进口袋里,犹豫半响,弯腰想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
洛景一进来就看到秦桥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看到他周边散落的照片,笑了,“睡醒了?”
开门的声音把秦桥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先听到调笑的声线。看来这个小混蛋易感期结束了,说话的调调又变成了讨人厌的样子。他回头,洛景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不知道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去哪了,额头划了道小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昨晚的一幕幕像电影放映般重现,被吻,被口,被舔,被把尿,被成结标记。秦桥往后退一步,不敢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将预设过好几遍的话吐出来,“这些照片我拿走了,手机里你也不要发出去。我也有你的照片,你发的话,我也会发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发呗。”洛景耸耸肩,凑过来,开始自说自话。
“昨天我的蠢样你为什么不录下来,要不要我再配合你多拍几张?到时候就发给记者或者报社,某个人看到我的裸照上新闻估计要气疯了吧,他要是气死了,我一开心,说不定就把你的照片给删了。”
血顺着那个伤口流下来,淌过眉中,粘到眼睫毛上。秦桥突然发现洛景笑起来都是嘴巴咧开,呈现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睛却带动不起来。单独遮起来下半,绝对发现不出来这个人是在做开心的表情。
与易感期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昨晚好歹是能感觉笑得时候是抵达心底的。不过秦桥不想探究这话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意思,不想多管闲事,只想赶紧斩断和眼前人的所有联系。他把照片都揣兜里,看看他的伤口,“我想说已经都说完了,你现在还是赶紧处理一下额头吧。”
想走,洛景却拉住了他的胳膊,“买了早饭,吃了再走?”
秦桥摇头,只想赶快离开,“你自己吃吧,还有去年的外卖我真的还给你了,当时给你发了短信,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你可以再查查手机,我走了。”
这下人是真的走了,洛景靠着门看着人走进电梯,背朝他的时候还能看到颈部留下的咬痕。Beta不能被标记,虽然现在全身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但是用不了几天就全都消散了。
他用纸随意抹了两下额头,想到刚刚在医院里他爸一脸怒气朝他砸花瓶的样子,按压伤口的力度变大,白色纸巾上面洇红了一片。洛景掏出手机,翻找联系人,找到沈时卿,拨通。
“......阿洛?”电话那边的人还没睡醒的样子,声音沙哑。
“我去年给你点的外卖不是被人偷了,后面那人还给你了没有。”洛景直奔主题,余光扫到地上的一枚黑色的小纽扣,捡起来用手摩擦。他去年点外卖挂的是自己的名字,手机号却是沈时卿的。
“.......”沈时卿没想到洛景会问他这么久远的问题,愣了,努力回想,“忘了,好像是还了吧。”
外卖刚丢的时候,洛景就跑到他学校翻找监控,记住偷外卖人的样子之后每天来他宿舍蹲点。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是自己的朋友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反而那段时间比他平时散漫的样子更有活力,就随他去了。
沈时卿记得当时在路上碰到过那个偷外卖的人,洛景就在后面跟着他,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一直摸不准好友的兴趣,以为洛景看上人家了,还拿这事揶揄过他。没想到一个月之后洛景就没再来过了,和他说觉得没意思了。
“还给你发短信了?”
“啧,我哪记得,给我发短信的人多了去了。”沈时卿清醒了,起身穿衣服,“对了,下周末我弟来我这过生日。小孩挺喜欢你的,记得来啊,整天给我念着呢,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嗯。”洛景漫不经心答应着,摁掉手机,靠在沙发上,看了纽扣很久,最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
火速回家换了身衣服,卡着点进公司,秦桥庆幸自己没有迟到。经历了一晚上的?????性?????爱??,早上还没有吃饭,身上多少有些疲惫。
不过今天同事们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过于频繁,秦桥坐立不安,不知道为何都拿异样的眼光来看他。难道......照片?想到这,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头冒冷汗,想问,却不敢开口。
他只能求助和他距离稍近的肖寒。
肖寒看着Beta疑惑不解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说,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Alpha的信息素几乎把他全身都包裹了起来,从头到脚,霸道又充满戾气,稍微一靠近就会被刺到。原本花系的信息素一般是比较柔和的,这位的却十分嚣张,并且毫不掩饰。
怪不得秦桥昨晚不来参加聚餐,原来是陪自己的Alpha渡过易感期去了。肖寒挺惊讶的,没想到这位沉默寡言的Beta已经有主了,原本他挺有好感,自己的取向就是安静、内敛的人。而且秦桥很会做饭,有时候会蹭他带的盒饭,比公司餐厅的饭好吃多了。
“你身上全是Alpha的信息素。”
秦桥不解,嗅了嗅自己身上,什么也没闻到,“没有啊...”
“你是Beta闻不到,味道蛮大的。我这有信息素贴你要吗,贴在后颈上可能会好一点。”肖寒从抽屉里拿出来,没想到这玩意有一天会给一个Beta用,试探着开口:“你的Alpha也太霸道了,生怕你被别人抢走。”
听到“你的Alpha”,秦桥一僵,知道了...肖寒肯定知道了,不止肖寒,还有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也知道,昨晚他和一个Alpha在一起渡过了易感期。
“我没有Alpha...”他无力地接过信息素贴,不知如何辩解。这个小混蛋......明明都已经结束了,信息素还不放过他,给他添乱。“反正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看秦桥闷头捣鼓半天,宛如泄愤一般用力摆弄,都快把手里的物件戳烂了。肖寒若有所思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撕好,“转过去,我给你贴上,那张已经不能用了。”
意识到做了什么,Beta迅速脸红,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好意思点点头。肖寒忍不住笑出声,用信息素贴将那个有些深的牙印完完全全盖住,末了还偷偷用手蹭蹭秦桥的发尾,有些软,摸上去触感很好。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肖寒低声道。
朋友?这个词新鲜又充满????诱?????惑?????力,他有些被砸晕了,“谢谢你啊,肖寒。但是...”但他还没有做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准备,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说。
肖寒看出眼前人的犹豫,岔开话题,“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很好吃,今晚去吗,”
秦桥松了一口气,很感谢肖寒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点点头,神情有些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一起出去吃过饭了,看向窗外的时候感觉今天的天气都得更变好了。
只是雨来的很急,午后刚过就开始变天,黑压压一片,一滴滴像大豆一样砸在地上,也砸在秦桥的心上。毫无预兆地把他稍微燃起来的小太阳给熄灭了,留下一地干枯的柴火,一踩就碎。
他湿了一身,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流,怔怔地看着医院的地板,医生的话在脑里循环,“癌细胞转移”、“转到腋下的淋巴结”、“手术”、“化疗”。
秦桥在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心情还是洋溢的。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很久,最后像挤牙膏一样艰难蹦出一串字。
“桥啊,你妈...你妈她现在医院里,医生说是癌细胞转移....”
时隔两年,秦桥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晴天霹雳,整个人浑身颤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眼前止不住地发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肖寒察觉出人不对劲,想扶,对方却挤出一个笑,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从出租车里出来冲进医院的时候,雨变得更大了,哗啦哗啦的,打在身上真疼,秦桥想。
纽扣耳钉,下药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