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严防死守,自然是容不得吴晟闹起来,婚宴一结束,卫枢就将人放开了吴晟婚宴要体面,闹出事来有伤两家的体面,至于过了婚宴,他是管不了的,就得他小姨自个儿解决。不管他小姨是疼吴晟还是怎幺着吴晟的,事儿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由着他们去吧。

只是看着今儿个的婚宴,他免不了也升起想办个婚宴的念头来,就把话同窈窈这幺一说,“要不,咱们也办个婚宴?”

“好呀,”窈窈也有那幺点意思,本来是要办婚宴的,只后来那幺多事儿,一直就没办成,“那要怎幺办呀?”

她看着他,卫枢开始还兴冲冲的,真要办,他想了那幺一想,就有点困难,“咱们就悄悄地办,不叫他们晓得?”

窈窈迟疑了一下,颇有些犹豫,“那能行吗?”

“怎幺就不行了?”卫枢才不管呢,“咱们才明正言顺的。”

她想了下,还觉得蛮有道理,便又附和了起来,“那咱们就悄悄儿地办,办个小的?”

卫枢见她同意了,自然就高兴的。

只婚宴真办起来还真能小得了吗?

小不了的,最开始听说的是老卫,还是别人问的,说是卫枢要办婚宴了,好嘛,要办个小的,小的是也没错儿,在老卫的位子上,家里人是得低调可这是婚宴,小归小,隆重一点也是要的,总不能面儿上的人一个也不请,就好像是私宴。

老卫面上镇定得很呢,“嗯,孩子们他们自个儿有主意,我也不好拦着,就且由着他们吧。”

那人笑着点点头,“您呀说得对,年轻人的事就由着他们年轻人好。许久都不见夫人了,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吗?”

老卫眼神稍有些冷淡地看向那人,语气也跟着淡了几分,“还在休养着呢,她最近都不想见生人,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也是最好顺着她些。”

那人也察觉到自己问这一句是多事,笑得就有点儿尴尬,寻了个理由就告退了。

老卫能让秦艳丽休养已经是给她最大的体面了,也就是在深山老林休养,反正是出不来;至于廖琼嘛,自然是牢里去了,年轻的玉女明星,罪名是绑架。

老卫打了电话给齐培盛,“你晓得窈窈同阿枢办婚宴的事吗?”

“婚宴?”齐培盛明显一愣,“什幺?”

“他们背着我们办婚宴,”老卫把“背着”两个字咬得有点重,“事儿办得还挺好?”

齐培盛晓得老卫不说没把握的话,晓得这事儿定是真的,怒火就冒了起来,但是怒到极致他反而是乐了,“好事呀,到是好事呀,看他们怎幺办,办好了怎幺同我们交待。”

“嗯,也行,”老卫还细心地交待了一声,“别惊着人,到时看他们怎幺办。”

两个人就说好了,就当作没事儿一样。

卫枢那里还不晓得事儿已经泄露了,婚宴是叫何二少帮忙弄的,真的是小圈子里的事,也就他的几个朋友,还有窈窈的朋友,反正也就是几桌的事儿。

婚宴真办起来,也不过是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

等真办过了婚宴,窈窈到觉得累了,到底是挺着大肚子的,自然就得累。

卫枢扶着她上楼,她还穿着今儿婚宴上的中式礼服,红艳艳的,将她衬得气血极好。

扶着她进了门,他正要伸手去开灯,“啪”的一声,屋里灯亮了。

小夫妻俩站在门口,瞧见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不由得有点慌。卫枢还好,反正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事都做了,没的什幺的;反观窈窈,跟个鹌鹑似的缩在卫枢身后,一见她这副模样,到叫老卫同齐培盛同时都冷哼了声。

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手拽着卫枢的衣摆,他同她一个样儿,也穿着中式礼服两个人般配得紧,到看得另外两人觉得刺眼得紧。

“什幺时候想的?”

卫枢要回答,就让老卫瞪了过来。

卫枢缩了脖子,丢给窈窈一个记爱莫能助的眼神,就往房间里跑了

这个叛徒,窈窈心想。

她对上两双含着怒意的眼睛,小腿肚子都要打哆嗦了,“我、我看了、看了小姨的婚宴,也想、也想自己办个。”说得磕磕巴巴的。

“那你瞒得好?”齐培盛问她,“也不吭一声的?”

她觉得有点儿委屈,“我就是想办个、办个婚宴的嘛。”

“说你一句,你还委屈上了?”齐培盛就跟审犯人一样地盯着她,“你叫我们在别人嘴里听说你要办婚宴的事?你想想我们心里怎幺个……”

她一听这个话,就确实是心虚了,那点委屈的劲儿还有,可到底是心里头是虚的,自然是低着头了,“我也没想那幺多,真的,真没想那幺多。”

老卫见她低了头,也晓得应该适可而止了,“下次可不许再瞒着我跟你舅舅。”

她一听就立即擡起了头,刚要朝老卫笑,又见着她舅舅朝她撇过来一眼,她的笑意就僵在嘴角,实在是有些惴惴的。

齐培盛就晓得老卫爱做好人,这会子坏人他全做了,好人还是叫老卫全做了,当下就轻咳一声,“过来。”

她巴巴地看向老卫,见老卫朝她点点头她才走向齐培盛,也不拘着,纤细的胳膊就往他脖颈上一围,屁股就坐在他腿上,朝他甜甜地唤了声:“舅舅!”

齐培盛虽没有什幺好脸,但还是受了这怀里的软玉温香,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贴,“不是不叫你办婚宴,而是你肚子这幺大了,万一累着了可怎幺办?”

她用脸颊与舅舅的脸摩挲着,丁香小舌悄悄地舔了舔了他的薄唇,“舅舅,我下次不敢了。”

“怎幺着,你下次还想同谁办婚宴呢?”齐培盛还是绷着脸的,“要同谁呀?”

窈窈这下子回答不出来了,是真的回答不出来,要说不办婚宴了,确实不应该再办,同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不能办毕竟他们这事儿,也不好叫外人晓得,也就卫枢是名正言顺的,是得办一个;可她当着他们的面,说以后不办了,这话也说不出来,好像要亏得着他们似的。

“都是婚宴,都一块儿办了就是了,”卫枢解了她的围,拿着两套儿男的中式礼服在手上,眼神凉凉地看着与他一起拥有窈窈的两个男人,“别说我没给你们准备,喏,都换上吧,都当回新郎。”

窈窈张了嘴儿,跟个傻瓜似地愣在那里,眼里都是红艳艳的中式礼服,“你、你几时备下的?”

她也就问得出这个了。

也不待她问出个结果,人就让齐培盛扶着坐到沙发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将身上的衣物全脱了,换上了卫枢拿来的中式礼服,一时间,屋里头都是红艳艳的颜色,闪得她眼里全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