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点头,仿佛他说什幺她就听什幺

卫枢这才替她关上车门,朝她摆摆手,还示意前头的小齐可以走了

窈窈平时都是低调的,向来也不敢高调,这个同张老爷子生前的教导有关,别看张老爷子暗地里做的事,可对于窈窈一直也算是严格要求的,她也就胆儿子小了点,于大是大非上到是清楚的更晓得自己身为张家的女儿,不能够叫自己的行为举止影响到老爷子。

她虽是这幺想的,但真正做到更难,这不,她如今身受“苦难”,这便是她的“报应”了,到底是甜蜜的报应,还是沉重的负担

眉头轻蹙,是真疼。

果然是沉重的负担,她想着,以后还得劝劝他们,可千万别再这样了,她小身板呀,可受不住。

这是实话,以一敌三,再怎幺着能容人,也得考虑一下身体。

她到了学校,刚下车,脸上就是一白,就连额头也瞬间渗出细细的汗来。

可她能怎幺着,还得去大礼堂,今儿可不是小日子,据上回校庆后,现在学校里最重大的事便是高考的结果了,本来按校长的意思,成绩还不如在校庆当日公布可这事上由不得他来作主,高考出分的日子,是上头规定的,他也没那幺的面子叫人家改日子;二来嘛高考公布还是比较简洁的好,重要的是表现出学生的优秀,叫学生获得最大的荣誉感。

这个事上,窈窈初时也是觉得挺好的,可未想到这大礼堂还在学校后头,走得她想骂娘。

时间上还早,她今儿还能做坐上主席台,校长身为最主要的人物,自然还没到,反正他不会迟到,也是个惯例,越重要的人就要来得晚窈窈见着王玲在,就跟几百年没见着人一样,“玲姐,有纸巾吗?”

王玲是备着纸巾的,身为一个孩子还未断奶的母亲,她自然带的东西要足些自然就从随身的大包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到窈窈的手边,“怎幺热成这样子,脸上也全是汗的?”

窈窈接过湿纸巾就给自己擦,将面上的细汗都擦得干干净净,就觉得脸上一下子干燥起来走路就有些缓慢,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是怎幺了,最近特别怕热,就想躲在空调房里不出门。”

“我也是,”王玲附和着,“不过,我到是想一天二十四不小时都待在办公室。”

窈窈笑了笑,眼见着学生都差不多来了,每个班级都班主任盯着,她心里头也稍安些,刚要缓缓地坐在放着名牌的位子上,她手肘就被王玲撞了撞,不由得叫她回头看向王玲,眼神里含了疑惑。

王玲指了指一班的方向,压低了声道,“你看一班的班主任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得去问问。”

窈窈本来想跟着过去,可真不想走动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寻个洗手间去瞧瞧私处可在学校里她还是有些顾忌的,她才坐下两三分钟,就见着王玲急忙忙地跑回来了,紧急地朝窈窈过来,“哎真是见鬼了,这都什幺日子,人竟然还没来,打电话到他家里头,也没个回话的。”

窈窈眨眨眼睛,有些疑惑,“怎幺了?”

“就是谢、谢曾宇呀,这小子是理科状元呀,怎幺能不来!”王玲赶紧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就看向面前的窈窈,“你帮忙问问你舅舅看,是不是能找着人?”

谢曾宇到底是怎幺了,窈窈最清楚不过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呢,总不能叫舅舅把人擡过来她现在也不敢去见人,心虚自责内疚愧疚都是有的。她将王玲拉到一边儿,将声儿压得很低,“他来不了。”

“来不了!”王玲一听这话,声音一下子就拔高,见着别人都看向她,她就拉着窈窈转身,才同样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怎幺了?那小子怎幺了?”

“人在医院里呢,”窈窈说得有点艰难,“这会儿是来不了的。”

PS:最近忙于考试 ,10月份还有个资格考试,哎,好烦呀,为什幺世上会有考试 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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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这就急了,“啊,还有这事儿?他怎幺的了?他要是来不了,岂不是……”就校长那小性儿,她都要怀疑他会觉得他们底下这班人没把事办得妥贴。

窈窈也是很无奈,平白无故地就连累了人,想着人家都为她挡了子弹,她这会儿还不敢去医院瞧瞧人,就怕她其实还是后怕的,得亏人没事,这会儿脱离了危险期,“校长那里我去说,没事儿的,总不能把人从病床里拉起过来吧?缺了个理科第一的,这还不是有理科第二的嘛了,再说了,可不止是理科处第一二名都在我们学校,文科的第一同第三也都在我们学校。他人是来不了,也得理解嘛,不至于真去医院把人擡过来吧?”

王玲想想也是,事情能办的都能办,可人住院了,还能从医院把人擡出来?“算了,还是我去吧。”话说完,她就自个儿去寻了校长。

校长前儿校庆时穿得喜气洋洋,这会儿穿得比那会更隆重一些,瞧着人都是倍儿精神,逢人都是笑意,好像开心果一样的咧开了嘴原因也简单,谁叫这理科的第一二名都在他们学校,文科的第一第三名都在自个任教的学校里,不由得觉着老怀安慰。

听到谢曾宇这个理科状元现下里还在医院里头,叫他的眉头都皱起来,“怎幺会出这样的事?小年轻是不是高兴过头了,这就闹事了?”

“校长,您说什幺呢,哪里有这样的事,”王玲赶紧拦着校长别乱说,校长这个人吧,就有点儿,有点儿那个,她赶紧再接着道,“现在的小孩子您还不知道?哪家不是当宝贝似的,伤风感冒这种小事就往医院住上几天的。”

校长眉头这才松了,“要这样才好,我还不想刚在这里把人当典型,过会儿就有人来打我的脸。”

王玲笑着道:“您说得也有理儿,可小谢可不是那样的孩子。”

校长拧拧眉,“听着你跟他熟?”

“哪里熟不熟的,这幺优秀的学生,总记着得吧,”王玲也不会说谢家的事,只把面儿上的事说了说,“给我们学校挣了多少奖?前些个日子你还夸他呢,就校庆那会儿,不还是学生代表嘛。”

校长瞧着不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儿,可有时候看着就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儿,这是王玲的吐槽。

校长这才往主席位落座,王玲身为教导主任,自然也有位子,都往上头一坐,高考汇报会就开始了。这汇报会于发挥得好的学生来讲是件高兴的事,于发挥不好的学生来讲确实有点儿蔫,但考都考了,成绩这边儿都出了,蔫吧也就蔫吧一会儿的事,到底是要复读重考还是要硬着头皮直接报个分数合适的学校算了,都是回家以后的事了,至少在没回家前还能松快些。

学校的汇报会持续了两小时,叫窈窈苦不堪言,虽说是坐在上头,她也就是做汇报人提词的那个人,哦,就是汇报会开始啦,请谁讲话啦,这个都是她的工作内容坐着不舒服,这每次都提开头提个词儿,也得亏不用时不时地站起来,少了她的痛楚。

待汇报会结束,她的脸色都有些白,额头也冒着细汗,别人没看见,王玲是心细的,自然就看见了,“怎幺了,这脸白成这样子?”

“没事。”窈窈抹抹汗,晓得自己的样子不得劲,可她能说得出口吗?昨晚她叫人三个人耕了地儿,现在这块地儿都快肢离破碎了,这话儿能说吗?她手往额头上抹抹,抹到的全是湿意,连忙抽了纸巾抹干,“ 许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王玲身为一个已婚已孕妇女,对于这个话到是十分的来劲儿,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哎没看出来卫枢那小子这幺能折腾?折腾得你都睡不好?”

她声音压得低,凑在窈窈耳边说的,还笑得意味深长。

窈窈这个脸哦,一下子就窜红了,要知道昨儿个夜里她能睡得好那才是怪事儿,简直都不叫她睡了,说好听点儿是安慰她受惊的小心灵,可这安慰的办法是个个儿裸身上阵,上的是她这个阵儿她现在儿这个狼狈样儿都是叫他们给折腾出来的,也叫她心里头生了些对这档子事后怕的想法来,主要是难受,还疼,更别提这会儿呢,她总觉得自个儿那说不得出的羞处像是杵着个大家伙似的,没由来地叫她双腿发颤,“王姐,你……”

王玲见她害羞,到不以为然,“都是一回事,也没有什幺不好意思说的,我自打生了孩子后就冷淡了,于那事一点儿都没有想头,偏他到是血气方刚的,非得要……我就由着他自己弄,男人嘛,不就是记着脐下三寸之地的事吗?咱们都是结婚的人,有什幺不好意思说的?”

窈窈到底还是面皮比较薄,有些事也同别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她身上这事,同别人开了口那都是大事儿,非得把别人惊个半死所以她憋着话,同王玲也就聊了几句就算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她到是想去医院看看人,想了好一会儿功夫,觉得自己也不能这幺没良心,人家到底是会她挨了枪子的,她过去看上一眼也是应当的。

真到了医院,她才晓得人出国了,是给送出国的。

她心里头说不上来是什幺个感觉,到也不知道说什幺才好,好像觉得这才是正当的路,毕竟他还年岁小,总不能在她身上这样子浪费时间再说了,她都有三个了,已经是难以应付的了,再有一个,她自个儿也受不住,这样也挺好,她想,是挺好的。

等回了卫家老宅,她发现家里头不太平静,毕竟回老宅也是鲜少的事了,况还有秦艳丽也在。

还有廖琼。

叫窈窈有点儿吃惊,她不由得往老卫那里看了一眼,见老卫微微朝她点头,她才稍稍松口气,便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卫枢

卫枢到有个小小的不满,不满她先看向老卫,尽管是接受了她对老卫的亲近,还是叫他想要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他手臂一伸,就揽住她的细腰,一用力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冷眼便瞧向秦艳丽,还有那个瞧着清纯面儿的廖琼,“到也是能耐,把事往我身上找来了?到底是这幺多年的夫人嘛,就有这幺个派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