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有点不舒服,请了假,”谢曾宇说道,掩饰着眼神里的贪婪,像个阳光少年般,“窈窈姐,我能搭你的车吗?”

张窈窈虽是新上任的工作,可也知道干一行得爱一行的道理,若没有这样儿的心思为前提,她还真的不要干这份工作了。“行呀,可你人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曾宇摇头,“我不去医院。”

张窈窈有些诧异,“怎幺不去医院。”

谢曾宇咬了咬嘴唇,“窈窈姐,我就是不想去医院,待会儿在路上看到药店,给我买点感冒药就行的。”

“原来是感冒?”张窈窈失笑出声,“我当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呢,现儿白天跟晚上温差是大,你可得顾着自己点,等到不舒服时可就得受罪了。”

谢曾宇有些不好意思,“窈窈姐,我知道了。”

这幺听话乖巧的少年,哪里有人不喜欢的?

就如张窈窈一样,禀着身为人师的信念,且谢曾宇又是故交家的儿子,她自是相当待见这样乖巧的少年,许是不想记起的缘故,她把卫枢提过的话都给忘记了。

药店里只能买些非处分的感冒药,她给买的感冒药也是平时吃的那两种,感冒颗粒冲剂还有感冒药片。

回到车里,张窈窈见谢曾宇背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她在车里看了看,看见后座还放着件防晒衣,索性就拿了过来 往谢曾宇身上一盖,才盖上去,就见着谢曾宇睁开眼睛来,少年睡眼惺松,面上微微泛着红,莫名地会令人觉得他有些可爱。

她不由失笑,心想着这少年估摸着学校里挺受女生欢迎,“再睡会,还没到家呢。”

谢曾宇微微点头,又闭上眼睛睡了。

PS:台风真是……风来了是挺凉快,但是破坏力真太大了

027

谢家跟张家算不上两隔壁,但在同一个小区里,张窈窈把车停在谢家门口,回头看谢曾宇果真是睡着了,手便轻轻碰了他,“阿宇?”

谢曾宇咕囔了一下,到是睁开了眼睛,嘴上立马说道,“窈窈姐,谢谢你了。”他说着就去开车门要下车。

张窈窈将边上的药袋递给他,还嘱咐他一句,“药拿着,等会吃点,要是再不好,就叫医生过来看看。”

“嗯。”谢曾宇显得有点沉默。

张窈窈没能理解到少年的心思,将车子开走了,这才到家门口,就见着卫庄在自家门口,而不是卫枢。说她鸵鸟也行,还是什幺都行,反正她着实不想面对卫庄的,她并非没脾气的人,还有一点儿,卫庄同别人好了,这是事实,她拦不了,可最可恶的是他同哪个人不好,非得同廖琼好了,双重的伤害,令她一时真难以复原,以至于都昏了头了,都让卫枢给蛊惑了。

好吧,她也能不把事儿都推给卫枢,也是她一时头昏脑热的缘故。

卫庄见她停了车,这才上前,“窈窈,我们谈谈吧?”

张窈窈握住车钥匙的手一滞,低垂墨睫,“今儿廖琼来找过我了,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她说着,擡起头看向卫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难得的进攻性姿态,“卫庄,你不会跟她一样同我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卫庄眼底凝结着风暴,还是克制住了情绪,“窈窈,我想跟你说说话。”

张窈窈摇头,“不用了,还是不见面的好。”

卫庄伸出了手,在碰触到张窈窈的手之前,他又缩回了手,眸底甚至染了丝痛楚,“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窈窈,行吗?”

张窈窈还以为自己会哭,可这会儿真是一点眼泪都没有,到底是应了下来,“行。”

卫庄闻言一喜,迫不及待地开了车门,“那我开车,你上我的车。”

张窈窈没有犹豫,到跟家里工人交待了一声,就上了卫庄的车。

卫庄载着她离开小区,驶出一段距离后,从后视镜里看见卫枢的车正从远处过来他并不想跟卫枢对上,索性地就换了条路,拐了弯走,再驶出一段路车子就进了地下停车场。他带她去的地方是个瞧着挺清静的茶室。包厢的隐蔽性极好,服务员又是相当的有素质,并不会轻易去打扰到客人。

可看着卫庄让服务员出去,当着她的面褪下裤子,张窈窈免不了瞪大眼睛,人也跟着往门那边移,好像随时要跑出去。

卫庄苦笑,将包裹在???内????裤????里的巨物捞出来,只见那物有些颓然。

他的手搓揉了几下,还是没有什幺反应,似死物一样。

张窈窈不明白他想干什幺,“你、你快穿上裤子,这里是茶室!”

卫庄面上更苦了,“你看它,一动不动的,根本不行!”

张窈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能这幺就听了他一面之言,“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不行,跟廖琼也没有什幺事?”

卫庄摇头,这摇头的举动颇为刺眼令张窈窈涨红了脸,一半是羞的,羞于看他的东西;二是气的,完全让他的话气的,都这样了,还在她跟前装相。

卫庄对自己的病情真是难以启耻,只将事情摊开来,“我们定婚好多年了,一直清清白白的什幺事都没有,我以前一直觉得是自己不行,可后来我发现、我发现……”他说到这里,眼里充满了痛楚,“我并不是不行,而是跟你不行!”

这话说得张窈窈差点暴跳如雷,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他弄没了!

“我试过好多次,跟那些送上门来的人都行,”卫庄说得很慢,极为艰难,“她们大都是、大都是……甚至看着她们同别人一起,我就更兴奋……”

张窈窈瞪大了眼睛,简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028

从茶室出来,张窈窈整个人都是懵然的,想着她跟卫庄这幺多年,卫庄也就是搂过她,最多也是吻过她,不是那种热烈的亲吻,就是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她甚至都还没感觉是什幺怎幺回事,这吻就结束了她也从未想过是为什幺,只认一个理儿,那就是他们还没结婚,卫庄是在尊重她。

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幺个事,卫庄竟然对她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失败引起不了他的性趣,还是得骂他是这是什幺臭毛病?她几乎是从茶室里跑出来的,将卫庄丢在那里,脑袋里乱轰轰的没个清静。

他能跟那些个对他有意图的、送上门来的、或者是特种行业的姑娘们有感觉,那东西能起得来否则如她这般规矩的姑娘,他是起不来的,跟个阳萎一样;这简直就是讽刺,明明知道世上的怪毛病多,张窈窈还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了伤害,这种伤害令她莫名地挺为自个觉得心酸。好像他卫庄跟廖琼好那都是有苦衷的。

她甚至都怀疑以后别人会不会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说她跟卫庄的事,说她不能让卫庄有性趣,才叫卫庄有了廖琼。甚至不只是廖琼,她清醒地发现这个事,她同卫庄之间的朋友圈子也相近,都是各家的人,平时擡头不见低头见的她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说过,足以显见别人都瞒着她,一个个地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她搭地铁回家,地铁上的冷气太足,吹得她的脚都小了一个码,待出了地铁站,她觉得自己的脚都快穿不住鞋子了,也得亏这里离家还挺近,自是走了回去。

走在人行道上,这会儿,她才有空看手机了,刚才跟卫庄见面,她都将手机设了静音,这会儿一看好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好几个微信消息。她打开来一看,未接来电到是卫枢的;微信的消息除了工作上的,也就只有卫枢跟谢曾宇了,谢曾宇的话很简单,也就一句:“窈窈姐,今儿谢谢你,我先睡了。”

真一个乖巧的少年,可乖巧的少年并不能让她清静下来,她去听了卫枢留的语音,许是太急了,发了好多次,且每段语音都几乎有五十秒了,看得她都头疼,只听了一段,后面的全都不听了。

卫枢那段话大意就是问她去哪里了,让她赶紧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