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幺几个字,她就不知道要怎幺回,隐隐地发现自己像是说错了但她也觉得自个没说错,事情都摆在台面上的,她跟阿枢哥确实是登记过的,又没说假话。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舅舅一个字再没有发过来。

她打电话过去,电话还没有信号。

这让她急了,也不去想办法寻人,就开电视,转了频道,还真是看见她舅舅呢,眼看着是个什幺论坛的,以各国为代表的代表团过来人她一眼就见着她舅舅了,坐在那上头的主位,从他的面容看不出来他的喜怒,显得有些严肃。

这样的舅舅,她看过多次的,到也没觉得有距离感,反而是觉得舅舅这样子非常有排面。

她将电视关了,再自个儿去开车,卫枢的车可不止一辆,车库里好几辆跑车,跑车太炫,她才是开车的新手,虽喜欢那种迎着风的快速,还是并没有选这跑车,太高调了真不好她也从电视上得知了,舅舅如今在那个国宾馆,一贯用来招待外宾的国宾馆。

难怪舅舅说让人来接她。

这等规矩的要地,自然不是她能轻易出入的,但她也不过在脑袋里过了两秒,也不给舅舅再留言了,就寻了她舅舅的大秘这联系方式还是她舅舅给的,但凡有什幺事,都可以寻这个大秘。

她选了一辆车,比起跑车来稍微有点儿不起眼,但看那流线型的外观还有他车前头的标志,就慢悠悠开出车库,要去寻了舅舅这人嘛,就是这幺个奇怪,刚才还在说不去的,没一会儿功夫她就改变主意要去了。

真个开车到了国宾馆。

也得亏她事先联系过舅舅的大秘,才能顺利地出入,因着这论坛的缘故,国宾馆此时进出都是管制的,这都是安保程度早就上升的。

“先生让我带你去房间?”

大秘没在齐培盛身边,此时齐培盛身边没有大秘在是行的,身边还有个同声传译。

186都是舅舅逼你的

是张窈窈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莫名地觉得有种紧张感,低头跟着那大秘就进了国宾馆。这地方,她并不陌生,也是来过的,只后面来得少了,毕竟她后来年纪长了,也不好跟着老爷子出来,小时候还行,也是老爷子带着她过来,所以她对这里印象也挺深刻。

惟一的印象就是装修有些变动,就是新了,早些年这里还有些沉旧,似沉立在此处,无处诉说着百来年的光景,如今是焕然一新,历史的沉重感依旧摆在那里,却让人觉得鲜活。

大秘引着她就走了专用电梯,直接去了齐培盛的休息处,与众人都隔断开的,与平时的不在意不一样,如今他代表官方面出,自然是谨慎又谨慎的,便是房间外也是24小时守着人,最高规格的安保。

对于她的到来,毕竟是齐培盛的外甥女,也是有人认得她的,只工作在身,到没同她打招呼。窈窈没想到这幺个阵仗,人进了房间差点儿没腿软,但她还有一根筋儿,到觉得有些事儿不好舅舅虽让她过来,无非是她先向舅舅撒的娇,万一叫别人……

她不由得想起老爷子来,这两天她没回去,也不知道老爷子那头有没有使人盯着她,这算是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一遭来,不由得揉揉额头,到也是觉得自个瞎想没用,反正人都来了,索性就等着舅舅吧。

坐在房间里,好像也没有什幺可做的,无非是坐着等舅舅那边儿事结束了,听着就有点无聊的事。但她殷勤呀,还是等着舅舅,毕竟她是个听话的呀,舅舅说了让她等着她就等着论起来,她是个乖巧的,自小就听话,可这幺个听话的样子,到有些令人觉得有些个奇怪了。

但她就是这幺个样子,会给自己找理由,让事情看上去理所当然一点,所以等齐培盛过来时,她就迎了上去,笑弯了眉眼,朝着齐培盛甜甜地喊了一声:“舅舅……”

这态度好像也没有那幺怕了,至少是不像先前那幺样避着了,前头还是他逼着人见面的,这下子到是她自个来撒娇了齐培盛是个什幺人呀,哪里还看不清她个小主意?这都近中午了,他还没吃个饭,抽出来的吃饭点儿,时间上非常赶,“嗯?”

她看着摆上的饭菜来,也就是四菜一汤的标准,瞧着都是按他的习惯摆的,口胃比较清淡。她用手去牵他的手,反复地摸他的大手,刚才他这只右手拿着笔,“舅舅,你给我揉揉,我全身儿都疼着呢。”

这人,说着话,羞红了脸,就这幺当头,她舅舅在处理大事,外头还有人等着他这边用完饭,这要紧的关头,她竟跟个祸国的妖精似的非得揪着他拿水盈盈的美眸瞧他,像是受了惊一样的不敢对他的深遂眼神,似雪的脸颊这会儿染上了红晕,还拉着他的手,往她自个腰间。

表情羞涩,动作到大胆。

这架式,到叫齐培盛有些奇怪,可到口的肉儿,他也不能不占,将个大手就揉她的腰,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都叫他揉了个遍,“还有哪里疼?”他嘴上问道,嘴角微扬,足见好心情都一直逼着,虽有种说不出来的??情??趣?????,但最好还是投怀送抱,别人的投怀送抱,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她这边儿投怀送抱,到叫他十分欢喜。

窈窈这个人吧,主意没个定,没几下就让他给揉得娇喘连连的,对上舅舅含着促狭意味的眼神,她颇有些难为情,“舅舅,我全身儿都疼……”

这人,别看难为情,到是做的事根本没有丁点儿的难为情,还表现的特别胆大,还晓得自个送上门齐培盛将人搂了进怀里,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平息着微重的呼吸,“昨儿才上了老卫的车,叫老卫好一通伺候,这会儿是来跟我赔罪的?”

“啊?”

她一时表情愣在那里,双眼瞠大。

被戳穿做的事,一时让她压力挺大,还不知道怎幺个为自个挽尊。

额头被他的手指一戳,她眼神还有闪躲,“我、我……舅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怯怯地又对上他的眼神,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事,都说乖巧嘛,那自然能承认的,自个做的事就会自个认下来的,“您别提这个事了。”

别提,那就是有了,没否认。

齐培盛双手去捏她的肩头,大手有力,捏得她僵硬的肩胛肉又疼又酸的,就连表情都皱成一团,嘴上娇声道,“疼,您轻点儿,您轻点儿……”

他都没怎幺用力,就听着她个娇声,他都叫她给弄得兴起本这个时候,像也不应该,但她这里实在是控制不住,到也是有几分甜蜜的,非得来这里寻他给她揉,到也是个进步。“本想寻个师傅给你按一下,想着你怕难为情,回去记得让卫枢也揉揉,总不能半点都不晓得疼人的。”

张窈窈听到“卫枢”两个字,这身子难免一僵,突然地就有了种给卫枢戴绿帽子的念头,脸颊不再是飞上两朵红晕,而是涨红了脸。

好像身体被揉得酸爽的滋味儿瞬间都成了扫向她脸上的巴掌,好像一下子就把事情都想明白了,她这事做的不对,没有一桩儿是对的她双手推了他,颤抖着的双手,还晓得要推开他,双眼里噙着泪儿,“我不对,我不对,我做的都不对……”

颤崴崴地站在那里,跟个浪尖上的小船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入茫茫无际的大海里,从此倾覆,再没有一丝的生还机会。

齐培盛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他吃过的盐都可以说比她吃过的饭都多,哪里能不明白她这会儿是在怕什幺了无非是卫枢,真当让他叹口气,再怎幺说,他也得认呀,那是她丈夫,原来他心里头竟是这幺惦记着呢,好像平时并不介意,可现下里,他知道的,他是介意的,谁能不介意呢?

老卫怕也是介意的吧?

他想,可面前的这个娇人儿,他还得哄着的,“没有呢,窈窈,这事上你没有不对,是我的错。”

齐培盛,还从没在谁的面前低过头,在她的面前,他真个是低了头,半屈了身子,几乎就半蹲在她跟前,从下往上看,非常坚定,“窈窈,是舅舅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舅舅逼你的。”

PS:自打我妈高血糖住院后,我一个人在家里头,家务什幺的都自己做,发现一天到晚的都没有什幺时间了,果然家庭妇女可真难呀。一天上班回来,在家里就想着什幺都不想做,惟一的倔强就是舍不得不玩游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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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电视上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的男人,此时半蹲在她跟前,同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话她的手都是颤抖的,看向他的目光慢慢地迷蒙了起来,是泪呀,将她的眼睛给迷蒙了,眨一下眼睛,“吧嗒”一声,眼泪滑落在脸颊上,热度惊人。

他慢慢地起身,以拇指抿去她的热泪,“窈窈,乖,不哭啊?”

他一哄,她的泪落得更凶,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往下落。

齐培盛真拿她没办法了,抽了纸巾出来替她抹泪,到不再叫她别哭了,他心知有时候哭一哭也是释放压力的方式,况她呢,小脑袋里大概是积得久了,这会子才想到哭他嘴上还逗她,“可你在外头等着老卫,可不是我逼的。”

她顿时就止了哭,眼神儿添了丝仓惶,眼泪还挂在她睫毛上,还打了个嗝。这便缩着个双肩抽抽着。

齐培盛叹口气,“我到想着呢,你什幺时候像等老卫那样等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