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已经请了假，要是再提要求……”

“那个大老爷肯定舍不得你，而且空也大有进步了。一定能行的。”

刹那依言打了电话，结果正如日美子预料，大老爷飞快的同意了刹那的请求，还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最好今天就回来。刹那看看外面的天色，才中午，就同意了。

下午过1点的时候，歌音回来了，脸上隐约有倦色。她正好看到日美子送空和刹那出门，有点惊讶又有点不安的问：“怎么了，这么快就要走？”

“歌音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日美子瞪了歌音一眼，然后回头对刹那说悄悄话：“等回头有时间，就由我来教你怎么把空吃得干干净净的吧。”

刹那红着脸低声回应：“日美子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就冲这一点，今天我也得把空带走。”

日美子奸笑了一声：“没拒绝啊，刹那。”

空愣愣的看刹那和日美子说悄悄话，脸还红了起来。忽然刹那急忙拽空的手匆匆的坐到日美子为他们准备的车子就叫开车。空只好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前往未知的地方。

看看刹那他们终于走了，歌音才小心翼翼的问：“千歌音和姬子呢？”

“据姐姐们说，千歌音有事出去了，姬子去找工作。”日美子一边说一边和歌音回到屋子。

进入屋子，日美子就让所有的人出去，和歌音独处，神情严肃，歌音则忐忑不安。

不几天后，关东黑道第二组织绫小路组被国家警察机关查处，第一继承人一夜被逮捕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日本黑道。接下来更加震动的日本黑道界的事情发生了：关东第一大毒品生产销售网络也被楸了出来，以绫小路组为首，百以计数的贩毒组织、黑道组织纷纷被肃清，一些实力庞大的组织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绫小路家虽然没有覆灭，但也大伤元气，估计在未来二十年内不能东山再起恢复往昔的地位。不仅如此，关东黑道也跟着进入了活动潜伏期，连带整个日本黑道进入了沉默。

唯一没有受到实际损伤的只有关东黑道龙头三千院组。三千院组成为了关东黑道斗争的最大赢家，傲视群雄，隐隐有成为日本第一黑道组织的威势。

当然表面上最震动日本的还是关东第一毒品销售网络的覆灭，并成为街头巷尾的最热门话题，不少亲眼见到暴力警察肃清场面的群众还津津乐道。

在街头巷尾都为社会毒瘤被清除而兴奋的时候，某天傍晚千歌音和姬子所在的公寓迎来了不速之客。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千歌音打开门，惊讶的看到歌音背着日美子站在门外。

歌音进来后，小心翼翼地把日美子放了下来。千歌音和姬子才看到日美子紧闭眼睛、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楚。歌音也是满面疲惫，眼睛里闪动着说不明白的火焰，眉头紧皱，既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看到她们不寻常，千歌音去烧水，姬子则急忙铺被，好让日美子躺得舒服些。等姬子要扶日美子仰面躺下的时候，歌音急忙阻止说：“这个姿势不行。”说完，和姬子一块把日美子摆成侧卧的姿势。

“日美子怎么回事？”姬子看到日美子那个样子，焦急的问。

歌音低下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艰难地说：“等会儿再说吧，现在你们有没有消毒药水、绷带什么的？”

姬子歪了歪脑袋大声问千歌音，把歌音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千歌音烧完水，拎着水壶进来了，垫上一块折叠的毛巾放在塌塌米上。然后她才打开柜子摸出一个卫生箱。

歌音看了看说：“这些不够，再买一些吧。”

“为什么？”姬子不解，并动手剥日美子的衣服。

等除掉日美子身上的衣服后，姬子和千歌音大吃一惊。她们看到日美子的背上有三道清清楚楚、皮开肉裂的鞭痕，整个背部已经红肿起来。

歌音终于痛哭失声：“这个，是对我的惩罚。”

五十五 惩罚

歌音大闹绫小路家，不仅仅是为了救空那么简单。

日美子在听到歌音要拦截绫小路组从修女那里购买的军火后，就隐隐感到她可能要做什么大事，一直非常担忧。在当天目睹歌音的举动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疑惑。但是歌音死活不说，日美子也没有办法。

等绫小路家发生的事情及其后果浮出水面后，日美子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了，当场跟歌音吵了起来：“为什么要做那样大的动作？你难道不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

歌音的回答叫日美子更加生气：“什么叫做我知道？那样不等于意味着你要面对整个黑道的惩罚吗？”

“没关系。任何惩罚我都能接受的。”

“啪！”

日美子给歌音一个响亮的耳光，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你这个笨蛋，没有必要这么做的。我有什么好，至于为我坐到这个地步吗？”

歌音上前抱住了试图安慰哭泣的日美子，日美子却哭得更加大声了。

日美子平静后，下定了决心。

就在今天上午，日美子找了个理由把歌音支出本家，自己主动去很少踏足的本家正中央后院，那里正是三千院家地位最高的三千院老爷子也就是歌音的祖父的居所。

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有日美子和老爷子知道。一小时后，老爷子命令执法堂的堂主带几个得力手下把日美子拖出去，并召集三千院组全部成员。

歌音来到中央大厅的时候，三千院组的所有高级成员已经按地位高低有序坐下，其余低级成员都在外面待命。歌音不安的来到大厅的最前面坐在很少见面的父亲的旁边。

等老式时钟响起的时候，时间正好是下午2点整。

老爷子一身日本传统正装，背后是三千院组实力最强大的战士。他缓缓走来，坐在大厅中央，目无表情的战士在老爷子背后一字排开。但是歌音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执法堂的执法者，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

老爷子叫掌管情报的负责人报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并分析其中的厉害。然后，他缓缓扫视周围说：“各位，你们的看法是什么？”

拍马屁的人自是大有人在，审时度势敢说真话的人也不少。他们的话题焦点都聚集在歌音身上。歌音无动于衷。

老爷子严厉的看了歌音一眼说：“各位说的不错，不过眼下就有巨大的危机，不知道大家能否有好主意使我们三千院渡过难关呢？”

众人纷纷询问。

老爷子示意一个高级成员出场。那个成员于是站了出来把日本黑道尤其是关东黑道的反应一一报告，总体如下：三千院组的行为已经激起了所有同道的不安，希望能得到三千元组的最高掌管者的的良好回应，严惩引发事件的凶手来安抚整个日本黑道，并保证三千院不会有更大动作，同时进行为数巨大的赔偿。

议论声当场响起，几乎充斥了整个大厅。老爷子的一声“安静”让所有人平静下来。老爷子威严的扫视全场，沉声说：“这些都是正当的要求，我们自然要给与积极的回应，来换得我们的巩固地位。但是真正的危机不在于此。”

大家惊讶了，一时没有做声。歌音知道和自己有关，心平气和的准备接受命运。

果不其然，老爷子愤怒的斥责：“我把三千院组的运作全部交给我的儿子，同样也看好我的孙女的能力，从而交给她一部分权力。但是，我的孙女叫我失望，居然擅自行动胆大妄为，陷三千院于不义、不稳、四面环敌的境地，让整个三千院组来为她承担责任！而这些的作为全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