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了萧九宴这话,顾烟罗提起来的心总算平复一些。
但马上萧心柔的生辰宴,三公主萧婉嫣会从陇东回来,庆贺萧心柔的生辰,这萧婉嫣自小便貌美,但她却是十足十的蛇蝎心肠,手段狠辣。
等她回京,若那萧心柔告了状,萧婉嫣定是要生事的。
……
蒋家。
蒋烨霖浑身是血被人从外面抬回来时,他的生母,也就是蒋家的罗姨娘得知消息,吓得差点晕过去。
“我的霖儿!我的霖儿!”
罗姨娘跌跌撞撞扑到蒋烨霖身前,却看到他的儿子,下身遍布刺眼鲜红的血。
蒋淮知道此事后,也立刻赶回家,质问蒋烨霖身边的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胆战心惊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罗姨娘听完,得知自已的儿子已经被废掉子孙根,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蒋淮的怀中。
“老爷!”罗姨娘死死抓住蒋淮的衣服,“您要为我们的儿子做主啊!那二殿下也太嚣张跋扈了!他竟然这般残忍对待臣子的儿子,他这样心狠毒辣之人,你定要去皇上面前,好好参他一本,要让皇上狠狠教训他一顿,为我们儿子报仇!”
罗姨娘嚎啕大哭,声泪俱下,但蒋淮的脸色却一点点沉下来,他听得心惊肉跳。
“你们这些蠢货!他敢去招惹顾烟罗,你们不知道阻拦吗?不知道回来禀告吗!还任由他去招惹那顾烟罗,是嫌命长吗!”
下人们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以往对于这样的事,老爷都是纵容的,从来不会训斥蒋烨霖半句,今日为何却?
“酿成这样的大错,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蒋淮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后背发寒。
若二殿下揪着此事不放,去皇上面前告状,那他这个儿子,可以说连小命都不保。
二殿下是皇上的亲儿子,他看上的女子差点被玷污,那女子还是元老将军的亲外孙女,这两层关系叠加,若他儿子真的得逞,如今抬回家的就不是只断了子孙根的蒋烨霖,而是没了命的蒋烨霖。
“过两日生辰宴,你想办法见到顾家大小姐,就跟那顾大小姐说,感谢她的不杀之恩,我们蒋家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分毫,影响到她的声誉。”
蒋淮这话落下,罗姨娘气得要当场晕过去,她震惊地看着蒋淮,“老爷!你、你疯了?若不是因为那顾烟罗,我们霖儿会遭此劫难吗?他下半辈子都毁了啊!!”
“啪!”蒋淮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罗姨娘的脸上,“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如今六皇子还没坐上那个位子,皇上正值壮年,你觉得这个孽子惹了二殿下的人,皇上会轻易放过他吗?那是皇上未来的儿媳妇,你可曾想过下场!”
罗姨娘被扇的脸颊肿起来,她捂着脸,眼中又是震惊,又是恐惧。
“以前他招惹那些百姓家的女子,我都可以护着他,但如今他招惹的是二殿下看上的人,还是元老将军的外孙女,你还想教训二殿下,还想教训顾大小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罗姨娘缓过神来,她眼瞳微颤,看向蒋淮,“老爷,是妾身愚钝,是妾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无需再说,这件事必须压下去,知道今日发生之事的,除了二殿下那边的人,我们家的下人,谁敢传播出去半个字,就毒哑戳瞎发卖了。”
地上的下人们吓得脸色煞白,全都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小的们绝对不会散播出去半句!”
第183章 宋思慧入宫
再过几日就是萧心柔的生辰宴。
将军府收到入宫的邀请帖。
一般这样的邀请,都是顾南山带着元氏,还有孩子们一起入宫去,顾老夫人不会轻易入宫。
不只因为她年纪大,还因为她确实没规矩教养。
这点顾南山心中还是清楚的,所以但凡是宫宴,都会带元氏。
元氏乃大家闺秀,端庄有礼,很给他增面子。
但这一回,宋思慧得知要去宫中参加八公主的生辰宴后,隐忍不住躁动的心,她一想到能入宫,能见到那么多世家贵族的少爷小姐,以及高门贵妇们,就觉得自已已经跻身京城达官显贵的圈子中。
所以,她必须要入宫。
这夜,顾南山依旧歇在宋思慧的院子里。
情到浓时,顾南山低/喘着勾进宋思慧的腰,宋思慧声音娇媚婉转,她抵在顾南山耳边,“将军~”
缠绵的音调,让顾南山有片刻失神,好似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宋思慧,而是他年少时心心念念许久却不曾得到的心上人宋思烟。
“听闻几日后就是八公主的生辰宴,妾身还从未入过宫,将军带妾身一起去,好不好?”
顾南山的眉心微蹙片刻,旋即他嗓音低哑,“不可,这样的场合哪能带一个妾室去,若是被旁人知道,定会闹笑话。”
宋思慧见他不同意,身子往后退了些,跟顾南山之间的距离拉开,她委屈地抿着唇,“妾身知道自已身份低微,不配跟将军一起入宫,但妾身真的从未去过宫中,从未见过这样大的世面,将军总要带妾身去见见世面,才能在夫人的面前抬得起头啊。”
宋思慧太知道如何拿捏顾南山了,顾南山最厌恶的,便是每次入宫都要为了面子被迫带元氏一起,听宋思慧这么一说,他的黑眸微沉几分。
“明日我请宫中的嬷嬷来教你学规矩,规矩学好就随我一同入宫。”
宋思慧听到这话,瞬间笑成花一般,她凑上前,拥住顾南山的脖子,更加卖力地伺候起他来。
……
得到顾南山的许可后,宋思慧在府内越发骄纵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了,将军这回入宫参加八公主的生辰宴,要带宋姨娘一起去。
消息传到清寒院后,顾烟罗和元氏目光相对,顾烟罗,“她偏要去宫宴做什么?”
元氏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账本,她打理的都是她嫁妆里那些铺子的账,“她若想去就去,我觉得去参加宫宴最是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