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盛怀翊这样可以了吗,他却在我移开唇的刹那反客为主,把他的唇牢牢印在我的唇上。
这一吻,盛怀翊吻得十分用力,也十分强劲,他纠缠我的唇舌,灌入属于他的气息,任由他的味道把我团团包裹,不留一丝余地和间隙。
等盛怀翊再松开我,他长臂一伸,把我动地毯上拉起,推到了沙发里。
我目光不经意间一瞥,明显看到他鼠蹊处,像是长满獠牙的怪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盛怀翊似乎觉得这一吻不够,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脏话,边把他的东西塞进内裤里边说:“下次别指望用一个吻就能把我打发了!”
说着,他又把西裤穿在身上,还把扔到一旁的衬衫,也捞过来穿在身上。
我衣衫凌乱的躺卧在沙发里,默默看着盛怀翊穿衣的动作。
虽然我的理智在排斥抵触盛怀翊,但是否认不了的是,我的身体对他是有感觉的。
他从我身体里撤走那瞬,我心里生出了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剥离,抽空了我的灵魂,让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
直到现在,我下腹翻涌的欲-望,依旧没有消散,那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一直盘旋着,湿漉漉的水汽,昭示着我对盛怀翊有多么的渴望,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我放任盛怀翊就那么直插而入,占据我、填充我,会让我有多么满足。
等盛怀翊穿戴整齐后,他双手叉腰,一再闭眼做深呼吸,可见,我难受,他憋得更难受,那种被临门一脚的感觉,比吞了苍蝇还他妈操蛋。
门外的人见盛怀翊迟迟没有吭声,又唤了声“翊哥”,问他说“您见还是不见?”
盛怀翊说:“三分钟后请进来。”
吩咐完手下,盛怀翊拿下巴指向里面的一间休息室,说:“你先躲那里。”
我顾不上把内裤穿上,捡起地上扔着的那条白色蕾丝丁-字-裤,用手拢着凌乱的裙子,向盛怀翊点了点头以后,往内室快步走去。
等进到内室,我合上门板,房门阻断我与外面的联系,连客厅那里的一缕光线都照不进来,这一刻我才暂且放下心,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现在想想,我也是蠢,如果盛怀翊想要陷我于死地,他方才就会让手下把靠山放进来,根本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我一马。
可能他真的只是想逗我一下,不过是我自己当了真,入了他为了设置的圈套中。
我去内室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都是柔软的媚意和风情,像极了欲求不满的荡-妇,等待男人的采撷和光顾。
我想,盛怀翊会紧抓着我不放,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我的模样,让他对我存有误会,生了想要占有的念头儿。
等再出来,我已经把衣服都整理干净,人也恢复了常态,再也不像方才那样似立着贞节牌坊的婊-子,一面抗拒盛怀翊的撩拨占有,一面身体涌动期待男人进入的渴望。
我不知道盛怀翊和靠山之间为什么要见面,出于好奇,我悄悄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去。
休息室门口,靠山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和西裤,单手抄袋,垂在一侧的手里捻着一串碧玺,与身着白色衬衫的盛怀翊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56章:哪里找的猫,这么野?
他带着两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手下,两名手下明显是贴身保镖一类的人物,或者是他自己培养的得力干将,两个人穿的板板正正,戴着墨镜,跟在他的身后,把靠山衬得极有气场,像是目空一切的王。
只是,从我的角度看去,即便靠山拥有强大的气场,可和盛怀翊相比,明显盛怀翊更胜一筹,他凛然的气势,即便不动声色,也以绝对的姿态,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愧是东三省现在最牛逼的黑道头子,单看不觉得怎么样,这么一对比,其狂霸的气场立竿见影。
而且不比靠山那种凡事儿都不放在眼里的狂,盛怀翊的狂,是自信的、是傲气的,是和靠山相比没有靠山强大权力背景却依旧不卑不亢的狂。
盛怀翊迎上去,面对靠山的时候,他笑着说什么风把您沈总吹来了。
靠山面对盛怀翊,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碧玺,其姿态冷冷淡淡,是他一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做派,靠山说:“盛总日理万机,约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盛怀翊一听这话,知道靠山登门造访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就冷下脸问手下怎么回事儿,说沈总要见我,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谁这么不懂事儿。
不得不说,盛怀翊真的很聪明,靠山在道上的门号,滨江城乃至整个东三省有几个是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授意,他手下的马仔,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栽靠山这位太子爷的面子,说白了,盛怀翊自导自演了这出手下办事不力的戏码,就算是靠山找上门,他也可以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手下立刻认错说:“盛总,是我失职,我……”
手下不等说完话,盛怀翊抬脚,直接把人从屋里一脚踹到了门外。
盛怀翊下手不轻,手下哀嚎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迸溅的血点子甩到门口的地板上。
“在我盛怀翊眼皮子底下干活也敢给我惹麻烦,沈总今天要是不饶你,看我不废了你。”
手下忍着疼,向靠山讨饶说:“求沈总饶我一命。”
靠山也不是吃素的,盛怀翊搞出来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把他自己撇的干净不算,还一副他也是受害者的模样,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而且现下靠山就算是想计较,也没有多大意义,就说:“盛总的人,还是盛总自己处理的好。”
盛怀翊对手下说:“还不谢谢沈总。”
手下面容痛苦,艰难的说:“谢谢沈总,也谢谢盛总饶命。”
盛怀翊一副没有消气的模样,“滚!”
小插曲过后,盛怀翊把靠山请进了包房里,他说:“手下不懂事儿,让沈总见笑了,不过也是我管教手下不严,今晚我做东,算是赔罪。”
靠山没有应下话,倒是走到沙发准备坐下时,看到那一滩于阳光下折射水光的蜜-液,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打扰盛总的好事儿了?”
盛怀翊挑眉问靠山:“怎么说?”
靠山不紧不慢地看着盛怀翊,我也顺着靠山的方向往盛怀翊身上看去,只见他衬衫领口的脖颈上,有好几道我方才抓出来的红痕,暧昧又狰狞,明显是性-爱中因为兴奋才会抓出来的印记。
我正懊恼不已,只听靠山眼神锐利如鹰,说:“我闻到了腥味,欢-好后的腥味!”
说完,靠山从我刚才被盛怀翊压下的沙发那里,摸出来一只耳环,彩金的钢圈,猫眼石的坠子,在百叶窗投进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一瞬,我心脏倏而一紧,一种晴天霹雳似的光影,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我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垂,果然左耳上面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