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练功场?
他心念一动就到了练功地,目光扫过就发现自己今天刚收的小徒儿淒凉地站在寒风中,本该与他一起的释玄却不知所踪。
释安还在等着大师兄回来找自己,没想到先等来了师父,他表现得再怎么早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被丢在陌生的地方半天见不到熟悉的人心下十分不安,也很难如大师兄所说一般专心感受灵气。
虽然有不少来锻鍊的弟子发现陌生面孔前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但释安还是拒绝了这些人的好意,直到看见师父才骤然放下心来,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师父......」
「你大师兄不在?」莲愿刚问完就露出了然的神色,倒是忘了释玄还从来没有带这些小孩儿的经验,不晓得怎么教小师弟很正常,是他疏漏了。
就连他也是到带回释玄之后才慢慢熟悉的。
猜测释玄可能是接到什么宗门指令暂时离开,莲愿便带着释安先回了竹屋。他本来就已经有两个徒弟,一人给他们造了一间竹屋,现在又多了个释安,自然还要再加一间。
境界高强的修者移山填海也不过是挥挥衣袖的事,以莲愿等同合体期的实力,盖竹屋也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再製办些家具就成了。
莲愿拿出一床被褥舖在新垫的蓆子上头,对于如此简陋的居住条件感到些歉意他向来无欲无求,储物空间内除了师兄赠与的飞行法器外再无任何灵宝,更别说是日常生活用品了,与普通修真者藏满法宝灵石之类的储物空间完全不同。
他轻轻抚了下释安的头,安慰道,「为师明日就去添购你生活需要的用具,你先将就一晚,我们之后再开始慢慢学如何引气入体。」
释安飞快地点点头,刻意老成的目光闪过一丝欣喜,总算是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比起以前和小小住的烂泥沟边上的破烂废墟已经好上太多太多,直到此刻看着眼前新建的竹屋,释安才终于有了实感。
这裡,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小徒弟二话不说直直跪下去的举动倒是没惊吓到莲愿,从前他救过的许多人也常常如此,心性淡然的佛子早已习惯了,他只是让嗓音显得更柔和些。
「怎么了?」
虽然对于不熟悉佛子的人来说,这样的改变微小到几乎听不出来,也只有他的大徒儿、二徒儿和师兄慧悟能轻易察觉出来了。
就在不久前,这份屈指可数的名单内还多加了个云澜君。若是没有发生之后那些事,或许还能将释安带去给他的友人瞧瞧,只是现在不太合适了。
虽然没有听出莲愿语气的些微变化,但释安还是因为这句关心偷偷翘起嘴角,他明明才离开那片肮脏地域不过一天,却彷彿已经过去很久了,个性也变得更孩子气一些,竟然会做出这种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来。
释安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抬头仰望着莲愿,目光清澄。
「谢谢您,师父。」
解决了徒弟的事之后,莲愿回到屋内拿出蒲团打算冥想度过这一晚,云澜君睡得还算平稳,没有出什么状况,他也就放心进入了冥想。
莲愿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屋不久,旁边那座属于大徒弟的竹屋就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一整夜都未曾熄灭。
淫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似乎睡在一个柔软又温暖的地方,小心翼翼蹭了下脸旁的柔软,一点也不想从这样的美梦中醒来。
它很少体验过这样的柔软,大部分时候为了配合主人们随时发泄,它总是跪趴在冷硬的地面,直接双腿大张抬高臀部来迎接主人们赏赐的精华,粗砺的小石子将手掌和双膝磨得鲜血淋漓。
感觉......和梦裡那个温柔的新主人带它回来的地方好像......原本还有些捨不得离开这种温暖的淫畜猛然惊醒,慌张地抬头观察四周,一切都与昨天的记忆重合,明明白白告诉它这些并不是梦。
它真的有了一个新主人,这一切都不是梦。
就在淫畜被突如其来的美好砸得晕头转向、呆呆地不知该做何反应之时,它看见了屋子中央盘坐冥想的莲愿,目光不由定住了。
片刻之后,淫畜慢慢地下了床,四肢着地朝着阖眸冥想的青衣僧人爬去。
莲愿冥想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太对,下半身似乎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来回磨蹭,他诧异地睁开眼,一时间竟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云澜君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正趴跪在他面前将那处含进嘴裡卖力地吮吸着,可惜却毫无动静,即使如此他依然做着无谓的努力,甚至一边晃着肉臀一边伸手玩着乳头上的银环,整个人陷在欲望中不可自拔。
一醒来就看见如此刺激的画面,莲愿意识到云澜君的性瘾不但比他想像的还严重,甚至发作时间也短得可怕,这才过去一晚的时间就再次发作了。
莲愿伸手轻轻摸着男人柔韧的髮,默许了他尽力讨好自己的举动。
十二章、天地不仁 章节编号:6501469
与莲愿想的有所不同,他以为意识不清再度陷入情欲中的云澜君其实清醒得很,虽然下身两个滴滴答答不断流出淫液的肉穴痒得快发疯、收缩着亟欲吞吃些尺寸硕大的东西来暂时缓解从未真正满足过的性瘾,但确实是清醒的。
淫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转送给现在这个新主人,但它能感受到这个新主人和先前所有的主人们都不同,似乎格外温柔,这让它急切地想要展现出最好最乖顺的一面,只希望新主人不要太快厌弃自己,把它转送给下一个主人。
回忆方才自己差劲的表现,淫畜的脸色白了白,它不但完全沉迷欲望只顾填满骚逼和骚穴,甚至还让主人亲自清理它的身体、佔了主人休息的地方。
它内心无比绝望,面上却仍是一副温驯的模样,用尽所有刻入骨髓的淫乱技巧小心翼翼讨好着主人,淫畜还抱有一丝微小的希望,新主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守规矩而厌烦,打算把它转送走。
或者根本不用转送,直接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淫畜销毁了。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淫畜浑身像是浸入冰水般刺骨寒凉,它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专心伺候着主人。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无论它再怎么努力,连打开太久的下颌都已经酸涩得有些动不了了,口中的物什依然毫无反应,彷彿印证了先前所想皆为真实,主人真的已经对它失去兴趣了。
莲愿也发现云澜君恢復了些许意识,不过见男人似乎执着于亲自唤醒他下身的反应,便暂时没有将紫流花拿出来,耐心等着男人结束这次的口侍。
然而他等来的是落向地面的晶莹泪滴。
本维持着淡然神情的佛子先是一怔,立刻伸手扶着云澜君的下颚将自己那物退了出来,轻轻抬起男人慌乱想要躲避的面容,那双眼尾泛着红的茶色眸子再也无法隐藏,被泪水洗得透彻明亮的眼底暴露了所有情绪,又是一滴坠不住的泪沿着脸颊滑落,正巧灼了僧人的掌心。
他蜷起指尖,彷彿要留住手心莫名滚烫的温度,转而凝视男人被水光盈润的眼眸,看见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种种情绪。
主人要抛弃我了。
遗忘所有前尘往事变为淫畜的云澜君心底满满都是凌乱交杂的声音,然而这些纷杂的痛苦却未曾显露分毫,只在以为要被彻底厌弃时才骤然溃堤。
莲愿默了默,从前的云澜君也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都压在心底不肯表露半分,在外人看来他已是无情道大成、更是大乘期以下第一人,那些闭死关修炼盼望有朝一日成功飞升的大乘期修士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如此说来也算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了。
可到后来两人成为相知相惜的至交之后,莲愿才瞭解男人内心的彷徨无助。他不明白自己摒弃所有情感修炼无情道是否为正确的选择,一个连怎么真心微笑都忘却的人,真的能够守护这天下吗?
先要有情,而后忘情,以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