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着走着,盛长乐才发现,徐孟州另外一只手牵着的盛越不见了。

吓得她一个机灵,“阿越呢!去哪了?”

徐孟州这才解释,“他刚刚说太困了想睡觉,我让人送他回镇国公府去了。”

花了大价钱才把那小祖宗给送走的……

盛长乐好似还有些不信,“当真送到?”

徐孟州道:“那是自然,我让阿东送他回去的。”

盛长乐寻思了一下,有些放心不下,“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徐孟州拉着她不肯放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行,盛长乐还是执意决定要回去。

徐孟州皱起了眉,把她拉了回来,“昭昭,你答应来陪我的,结果还带个拖油瓶来,我都陪他玩这么久了,你再陪我一会行么?”

那语气,盛长乐竟然听出几分苦苦恳求的意味。

她心下一跳,想了想,也只好勉强同意了,“可是,我们都逛得差不多了,该玩的也玩了,还能去哪啊?”

徐孟州想了想,抿唇一笑,道:“我们……去吃饭?”

盛长乐今日出来,灯市上只吃了一些小食,现在正好也饿了,于是同意让徐孟州带着她去吃饭。

徐孟州一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云雀楼吃酒。

坐在马车上换地方的时候,感觉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盛长乐心跳得还有点快,还好两人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面色来。

云雀楼上,因为点的酒菜还没有来,外头正好在放烟火。

盛长乐连忙跑到外头,瞪大眼睛,兴致勃勃的看烟花,只觉得满天绚丽绽放,多姿多彩,美轮美奂。

她顾着看烟火的时候,突然,徐孟州拿个面具,一头撞在她还没有摘下来的面具上。

惊得盛长乐抬起头来,满目疑惑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徐孟州炙热的呼吸喷在面具上,几乎都能听见他凝重的呼吸声音,他道:“你说呢?”

盛长乐还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

紧接着,看见戴着面具的徐孟州,又朝着她缓缓凑了上来,她下意识想退,却被男人掐着腰,摁在怀里。

虽然隔着两重面具,但是这姿势,这位置,分明就是徐孟州在亲她?

明明就没有亲到,可是不知为何,盛长乐心里突然炸开,奇妙的热流浑身乱窜,整个人好似都要融化了。

这景象,好像似曾相识,也好像曾经在哪里发生过,可是,盛长乐绝对从来没来过云雀楼看灯会和烟火。

等到片刻后,不知不觉,徐孟州悄悄把两人面具拿掉的时候,唇瓣自然而然贴到一起那一瞬间,盛长乐都快窒息了,丝毫也没有想过要反抗,心甘情愿,心里还暗暗觉得有点爽快,开始笨拙的回应,再不是单方面的入侵。

她紧张得手不自觉抓住了徐孟州腰上的衣裳,脚指头都卷在了一起。

还头一次知道,亲嘴就像飞在天上,躺在云层之间,飘飘然欲仙。

番外1-12

二人分开之时, 盛长乐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徐孟州垂眸, 烟火的光华映照之下, 就见少女香腮潮红, 朱唇鲜艳, 愈发娇媚诱人。

都让他想起来, 梦里时候他们曾在这云雀楼上, 烟火之下,做过一些更加刺激之事,光是想一想, 便销魂入骨让人有些受不住。

徐孟州揽着少女柳弱花娇的身子,掐着她的不盈一握的柳腰,捏着她的小手, 让她靠在宽大的胸膛上, 两人一起相拥看烟花。

盛长乐还久久沉浸在刚才的卿卿我我之中,脑子一片空白, 都有些忘了思考。

她靠在男人怀里, 因为衣裳纤薄, 隔着层层衣物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 好像一团火似的, 本来就热的天气, 愈发燥热难安。

盛长乐仰起头,抬眸,偷瞄男人的脸一眼, 那一瞬间, 映着天空的绚烂烟花色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感觉他比先前又好看了几分?

其实盛长乐早就知道徐孟州生得好看,是整个镐京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先前与他不熟的时候,就听姐妹们时常谈起他,还听说小姨追慕他已久,京城里不知多久贵女为他望眼欲穿,只可惜求而不得。

以前盛长乐也曾远远偷看过他几眼,只当他是父亲的同僚,表哥的舅舅,所以应该是长辈,从来不敢有任何肖想。

直到有一日她梦见了他。

到现在想起那些梦,她都还有些身子发软,浑身无力,又羞又臊的。

待烟火完了,徐孟州抱着盛长乐,让她坐在了阁楼阳台的栏杆上。

盛长乐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背后就是五层的高楼,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似的。

吓得盛长乐一头栽进徐孟州怀里,两条胳膊紧紧抱着他,“你放我下来。”

徐孟州感觉到怀里香娇玉嫩,抱他抱得那么紧,满意的勾起唇角,垂目幽幽看着她,质问,“害怕?”

那不废话么,这么高,掉下去怎么办。

徐孟州凑到她脸上,一副哄小孩的口气,“求求我,我便放你下来。”

盛长乐真想捶他,可是扭头看了看背后,又一瞬间没了脾气,只得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恳求,“求求你,放我下去可好。”

徐孟州又问,“求谁,总有个称呼吧?”

“……”盛长乐抬眸瞄了他一眼,却是头埋得更低了,“你想要什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