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想?要?多做事,多露脸,皱眉提高了声音:“没关系,我想?再?问一遍。”
伯德点点头,掏出纸笔,“重新开始吧,别说我在?折磨你们。”
同事一噎,正要?补偿性说两句,尸体的方向忽然起了骚动。
原来是法医团队终于赶到。他?们十分专业地全副武装,进入被保护的尸体周围,可第一个蹲下的法医就出了意外,她尖叫起来,失控地向后退去。
这是个娇小的女?人,飞快摘了血手套,语无伦次地冲进罗博特警长的怀里,她抬头在?他?耳边飞快说了句什么?,罗博特浑身?一震,失声道:“什么??”
但他?看看周遭,很快反应过来,旋即重重给了她一个拥抱,将人带离人群,罗博特回头嘱咐其他?人:“那是她的丈夫!所有人,在?金妮医生回来前,你们都不许动尸体。”
已经知道眼前是真人秀的玩家们,望着罗博特慌里慌张、半挟持地带走那个女?人,也注意到警长的手伸进衣领,仿佛想?快速摘除什么?东西?,心里一时都跟明镜儿似的。
黄渔摇头,唉,警长屁股绷得那么?紧,看样子,这一二?三?四五六具尸体……?
我就说这些尸体看起来有点真,傅辞竟然不信?
刚才贺肖传话说是真人秀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有点无聊,现在?好了,没那么?困了!
面前的傅辞忍不住出声:“警官?”这人又没想?什么?好事吧?
黄渔淡淡瞥他?一眼,脸色凝重,摘帽默哀,学着其他?人在?胸前画起十字――天呐,法医同事在?枪击现场遇到了丈夫的尸体,多么?悲剧!剧本都不敢这么?演!
第215章 第215章 喝一口咖啡 伺候头目提……
警长离开得慌乱, 好似发生了让他毫无准备的意外,他回来却快,人?群本来开始嗡嗡, 看到他如此匆匆地回归,立刻停止说话,重新陷入一片肃穆中。
也可能是所有人?都?清楚看到警长的脸。
他去的时候脸色苍白,回来的时候虽然看似意志坚定?,但整张脸变得蜡黄, 帽檐下全是豆大?的汗水, 浓密的眉毛全湿了,眼皮则在发亮――如果他不迈开大?步走来走去找事做,或许整个人?都?会倒下去。
罗博特就这样在几具尸体旁边绕来绕去,起初他没有说话, 他的眼珠比他更忙, 疯狂扫视尸体, 他自己的身体有时候也像中弹了一样站定?,或蹲下去抚摸尸体, 他行动?一时柔软一时僵硬, 总之瞎忙得像个陀螺。
贺群青余光注意到一片阴影,高个头的蓝衣警察一手轻轻、缓慢地翻动?笔记本,一边悄然靠近贺群青,对他说:“他演技还挺好的。”
“……”
贺群青无法?回答,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新人?,地面上的“尸体演员”可能成了真的尸体, 就听那边罗博特突然捂住脸一声吼叫,吓得所有演员一个激灵。
“审讯!”罗博特并没有失控,这才更可怕, 他最终决心将节目进行下去。
柳晨锐冷眼旁观,直到这个假警长果真出了一记昏招,才默默摇头。
贺群青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换句话说,这个副本毕竟刚刚开始,副本里的“人?”做什么?都?有可能。
“这是重大?、恶劣的社?会案件!”罗博特近乎愤怒地环视周遭所有人?,“有坏人?在你们之中!邪恶地毁了一切!”
接着罗博特总算想起来了,回头吼杰森:“除了这个毛头警察,还有其他人?!还有人?也开了枪,我会知道?究竟是谁的,你们等着瞧!”
“嘿!警长,”一名黑人?女士不满意他的态度,“你要?干嘛,审问所有人??我是无辜的!你难道?想逼迫无辜的民众认罪?你是那种?脏警.察?告诉你,老娘不怕你!”
“很好!”罗博特恶狠狠翻了个白眼,“没时间跟你玩人?权、种?族那一套,现?在杀人?凶手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这些人?,他们的人?权不重要?吗?审讯需要?立刻开始!”
“在哪里审讯?回警局?”又有人?扬声问,“难道?刚才那些提问还不够?”
“死人?了,你个蠢货!”罗博特完全失去了耐心,说实在的,他已?经癫狂了,根本不在意再恶毒一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诡异地坚守着一些事,吼叫着解释:“地面上在大?游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我们所有人?现?在都?不能离开这个地铁站,你想招来媒体吗?”
“喔!太好了!”黑人?女士挖苦讽刺道?:“开始审讯吧,我们不是都?在你的控制下了?”
撒完大?谎,罗博特神情变得冷淡,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彻底冷静下来,自诩为娱乐而死的人?,也可以做个亡命徒。
瞥着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血还在蔓延,没完没了地往他脚下、往所有人?脚下淌,再不离开这个现?场,真相也会跟着蔓延,他仰起头说:“这个地铁站有自己的牢房和审讯室,所有人?跟我的下属去牢房,我要?亲自审问你们每一个人?!”
“不――”那名女士正要?大?声拒绝,罗博特抽出了自己的枪,“我相信凶手还在你们中间,为了守护大?多数无辜的人?,我有随时开枪的权利。现?在――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
很快现?场所有NPC,都?被看似同样毫无觉察的“警察”们没收了随身物品,带到楼梯另一边墙壁下,一个隐蔽的、仓库般的大?房间中,这的确像一个牢房。
这里除了靠门的一边,有一小间像收银台一样的“办公室”外,三面墙壁下端都?有联排的铁板长凳,牢牢焊在墙上。
铁长凳上每隔两米还有一个不详的铁环。
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铁环是干什么?用的,大?家被依次隔开,并戴上手铐,手铐的另一端就扣在铁环上。
贺群青在角落坐下,伯德一直紧跟着他,此时手铐也是伯德亲手给他扣上。
单手被铐后,贺群青试着拽了一下,本想试试这手铐结实不结实,不想竟听到咔哒一声细响,手铐险些脱出,贺群青赶忙握住腕间,遮掩手铐的蹊跷。
已?经在铐柳晨锐的伯德回头看了眼贺群青,见他不动?了,才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贺群青自然顺着当啷声看向柳晨锐的手腕,猜想伯德也是假铐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柳晨锐竟然隐隐在挣扎,甚至对垂着头的伯德怒目而视。
贺群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难道?两人?起了冲突,就听到“咔哒哒哒”声响,柳晨锐腕上的手铐在混乱中狠狠缩紧、扣上了。
柳晨锐:“……”
贺群青:“?”
“啊,”伯德低呼,“你看你,我本来……这下好了。”
贺群青看向柳晨锐,柳晨锐试图抬手遮挡贺群青视线,免得被他看清自己的心烦,可那只已?经被死死铐上的手腕,到中途就抬不起来,柳晨锐临时放下手,没事找事地大?力拍两下裤子上的灰,手腕配合地响起一连串清脆响声。
柳晨锐干脆抬腿,鞋尖去踹伯德,后者?脚步一挪,应该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人踢他,柳晨锐一脚不中站了起来,只是他身量高,被铐在铁环上,甚至无法?完全站直,而伯德已经慢悠悠走到第四个人面前。
相隔实在太远,柳晨锐呆看一会儿,转着手腕坐下了。
贺群青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意外,只能给柳晨锐一个安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