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只能跟着一起去,却在电梯口被商酌言叫停:“不用你。”
简单的三个字而已,却让陈凡生出一股胆寒出来。在商酌言身边这么久,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三个字之下的盛怒。
酒店房间里,萧染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商祺原本没想要做什么,毕竟他知道萧染会不喜欢,两个人今天晚上的关系看起来刚拉近一些,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儿又一次疏远。
可是萧染就在他的怀抱里,他甚至能闻到她的体香。
而且萧染也喜欢自己,甚至还怀过自己的孩子。这个念头让商祺体内的感觉越来越汹涌,搀扶着萧染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大到萧染开始觉得疼痛,而不得不‘醒’来。
“到了?”萧染看了一眼四周:“我去洗个澡。”
说完就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商祺应该是要离开的,但他又给了自己很多个理由,不能现在离开,萧染喝醉了,她万一在里面摔倒怎么办?万一身体不舒服身边没人怎么办?醉酒也很危险的,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商祺用这些理由说服了自己,每多一个理由就让他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多么的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他坐在床边的位置,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静静地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此景有些太过暧昧了,商祺体内的不适竟然在萧染不在自己怀里之后更重了一些,他甚至都有了一种冲进浴室里去对萧染做些什么的冲动。
萧染根本没在洗澡,她甚至也没有任何神志不清的迹象,其实她不怎么喝酒,但不知是不是到底遗传了一些萧成功的基因,她天生酒量就不错,那几瓶啤酒还不至于让她醉。
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
萧染脱下衣服穿上浴袍,又将头发打湿做出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走出浴室,商祺已经没有坐在床边的位置,他正急躁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听到开门的声音看过来,连带着看向萧染的目光都是带有侵略性的。
萧染没躲,就那么看着他,这在商祺的眼里和默许无异了,他甚至听到了身体里的某根弦绷断的声音。
商祺大步走向萧染,将她拥入怀中,抱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萧染,我想……”
他想什么,不用明说萧染也看得到感受得到,她忍着不适和恶心在商祺看不到的地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忍耐,继而开口说:
“去洗个澡吧。”
闻言商祺僵硬了一瞬,过了几秒才放开萧染看向她的脸,激动之下的亢奋似乎坚持不到他去洗个澡,他俯下身来想吻,却被萧染躲开了:“去洗澡。”
商祺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热量和冲动,但他也不想在这件小事上让萧染不开心,点了点头:
“好,我很快。”
萧染毫不怀疑商祺口中所说的‘很快’,他的这个状态能洗五分钟就算自己高看他了,所以萧染没有任何耽搁地就给萧诗情发了消息,没几秒钟,房间的门被敲响,萧染走过去将门打开,萧诗情站在门外,她身后与这间门相对的房间门开着。
“记得关灯。”萧诗情走进来与萧染擦身而过的时候萧染提醒了她这么一句。
萧诗情冷哼一声没理会她直接去了卧室。
萧染没有停留,抱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去对面的房间换上,但不过刚刚走出房间将身后的门带上,就感觉有道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萧染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她从来不会逃避,向那道目光看了过去。
她看到了商酌言。
第106章 他楚楚衣冠,她寸缕不沾。
萧染此时的穿着任谁看了也不能说一句‘清白’。
身上只穿着浴袍,头发微湿,怀中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浴袍只到膝盖上方,露出的一节小腿白的藕一样,这样一副模样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走出来,谁能相信她是清白的?更何况还是见到他们刚才在大厅里相依相偎的商酌言。
商酌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至少萧染认识他到现在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愤怒的一面,萧染是个聪明的,此时也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纵然两个人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到底勉强算得上是床伴。
男人的劣根性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的。
萧染想要解释,只是商酌言快她一步,在她还未开口之前就已经向前一步,问她:“打着我的名号我还以为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和未婚夫做这档子事儿吗?那我在你们之间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呢?该不会商祺真的有绿帽癖,只有在你不断提醒他曾经是被我怎么干的时候他才能硬起来玩弄你吗?”
已经很久了,很久的时间萧染都没有听到商酌言这么对自己说话了,宛若每一个字都是刀子,毫不留情死死地往自己的尊严和脸面上划下一刀又一刀。连带着也隔断了萧染想要解释的话。
别人越是羞辱萧染,她就越强势越压不垮,绝不可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和服软出来让他们得意。
萧染在这上面吃了太多的亏,可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改变这一点。
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服软才是正确的,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能免于一场没必要的争吵,可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她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去服软,于是也只能迎难而上,自讨苦吃。
萧染没有说话,看着商酌言的目光也变得很淡。
淡得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个时候商酌言是宁可萧染跟自己吵也不愿意她用这种跟好似划清界限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就好像,好像他们之间是毫无干系的。
商酌言笑了声,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以来萧染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学乖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看似愚蠢的莽撞,但在这一刻他发现萧染根本没有改变,她还是当初的模样,执拗,较真,不妥协,也学不乖。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商酌言在尝试让自己压下来这股怒火,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做不到。
看着萧染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还一副毫不认错的模样,商酌言就做不到不生气。
他迈步走过去,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抓住萧染的手进了旁边尚且还开着门的房间,抓着自己的力道太大,萧染疼得蹙眉,但更重的疼痛还在后面。她不知道商酌言是怎么做到的,进屋关门将自己甩到旁边墙壁上的动作一气呵成。
后背与墙壁相撞,萧染痛到闭眼,手中的衣服都掉落在了地上,可还没等她从痛感中缓过来,一双手就将自己胸口的浴袍扯开,动作凶猛到腰间的绑带都散了开来。
纵然穿着内衣,但这样的姿态在萧染眼中与赤裸无异。
如果商酌言没有那么生气的话,应该不难发现萧染只是穿了浴袍,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平息商酌言的怒气,她的这副姿态被商祺看到了不是吗?她的确是以这种姿态从商祺的房间里出来的不是吗?
单凭这一点,萧染在商酌言的眼里就不可原谅了。
他告诉过她的,不许商祺碰她。
商酌言失去理智一般的不顾萧染的挣扎将浴袍彻底从她身上扒了下去,脱了浴袍还不算,还要将她的贴身衣物也一并扯下来,萧染根本抵抗不过,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