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萧染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看着咖啡一点一滴地落入马克杯她才轻声开口:“萧诗情也同意你的做法吗?不见的吧,她的心里还是有商祺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够全然拿捏我,那我就安排萧诗情和商祺见一面。”

不给程立秋开口的机会,萧染又说:“就像你说的,我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我也可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商祺和萧诗情的那点事儿,到那个时候你觉得萧诗情和商酌言之间还有一丁点儿可能吗?”

程立秋大概是被气着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萧染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等着程立秋的再度开口。

“什么条件?”程立秋权衡利弊之后终于妥协,问了句。

“告诉我母亲所在的医院。”

“你当我傻的吗?让你知道你母亲在哪里,万一你让人接走了?我上哪儿哭去。”

“你和萧成功都用我母亲来威胁我,没这个道理。”

程立秋在电话那端又静默了一会儿:“我可以把你母亲接出来,到一个萧成功不知道的医院里,像之前一样请最好的医生,为她好好治疗。”

“我不信你。”

“萧染,我要的只是富贵荣华,不是谁的命,你若不放心我可以让你每周见她一次,但她必须在我手里。”

萧染原本也没奢望程立秋会突然脑子不好使的将母亲交出来,一周一次已经比现在好太多了:

“好,等你做到了再来联系我吧。”

说完这一句萧染就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走回去工位上。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任思危也已经回来,萧染和她打了招呼坐下,却不想还没打开未看完的资料任思危就提醒了句:“商董让你进去。”

萧染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商酌言的办公室。

自从那天萧染在商酌言的办公室说出希望他帮忙的话之后,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连见面都很少,萧染很忙,商酌言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只会更忙,这次站在他的面前萧染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本身就不该将自己的事情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萧染从不做这种傻事。

试过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接受得很坦然,并不会在此消耗太多的情绪。

不值得。

“今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会住一晚上,下班后你可以回家去收拾一下换洗衣服。”

萧染看他两秒:“可以问一下是公事还是私事吗?”

商酌言笑看着她,玩闹的语气:“私事又如何?你还敢不去吗?”

“私事就不去了。”萧染说:“未婚夫还等着。”

商酌言的眼睛听到这句话危险地眯了眯:“你再说一次?”

萧染不可能再说一次,她又不傻,沉默地站在原地,商酌言静静地看她,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起身走过来站在她旁边:“既然你这么说了,等下我陪你回去,我亲自去跟你未婚夫去解释。”

鬼才信他只是去解释,反正萧染不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不劳烦商董,我自己可以。”

拒绝不了的,商酌言也决不允许,萧染不再浪费口舌,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被商酌言扯了头发,很轻的一下,不是动怒,不是不满,就像是寻常打闹,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身份不对,萧染都会觉得是在打情骂俏了。

她震惊地回头看商酌言,商酌言放开她的头发改为捏她的脸:

“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嗯?”

第76章 如果有天我算计了你,你会如何?

这天下午下班,商酌言到底还是跟着萧染一起离开了,他就站在秘书办的门口,萧染不走他也不走,无赖的让人没有办法,萧染除了妥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好在如今都知道她是商酌言的助理,即使两个人站在一起,一起离开也不会有什么传言出来,或许还是会有人猜测,毕竟她是空降,但萧染也管不住别人天马行空的思想。

商酌言都不怕,她怕什么。

商酌言亲自开车,萧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窗外一闪既过的风景又想起了程立秋下午的那个电话,不由的又想到了程立秋所说的让她帮忙让商酌言和萧诗情扯上关系。

她看了一眼商酌言,衡量被这个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视线不过刚刚落在商酌言的身上,商酌言的嘴角就扬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弧度:“我可以把你的眼神理解成为迫不及待吗?”

萧染从思绪中抽身,对于他这种带有颜色的玩笑话已经免疫了,转头看向窗外,没理会他的调笑,倒是问了句:

“六叔,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我算计你做了某件事,你会怎么样?”

或许是诧异与萧染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商酌言先是挑了挑眉,继而认真地想了想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觉得我会在你算计之前发现不了?有点怀疑我智商啊。”

萧染:“……如果,假如。”

商酌言静默几秒,继而笑了笑,说:“等死吧。”

不是玩笑,不是逗她玩,就连表情都是认真的,商酌言认真的在告诉萧染,如果她敢算计自己,她就死定了。

意外的是萧染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感受,她认识的商酌言就是这样的。

萧染很容易地接受了商酌言的‘等死吧’,又平静地看向了窗外,或许是她平静了,以至于商酌言过了一会儿都过来看她:“你想算计我什么事情。”

“没有。”萧染说:“只是想想,毕竟我现在在你身边做事,将来或许有人会抓住我的死穴威胁我替他们做事也说不定,不过我想活着,六叔可以放心,我不算计你。”

商酌言倒没在意她的保证,比起她愚笨的作死他更在意另一回事:“你的死穴是什么?”

萧染:“……没有。”

商酌言轻哼一声:“怎么?怕我把你死穴抓手里吗?那你担心的没毛病,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萧染:“……”我能说我一点都不意外吗?

但商酌言这样,坦诚的,毫不遮掩自己的心计与打算,反而让萧染没太多的反感,她知道他未必是玩笑,可能真的想这么做,但他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屑于戴上伪善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