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满脸不屑一顾,好像自已占了多大的便宜。
吴秀芹对着楚月琴翻着白眼接着说道:“这些年香香为了正平和林儿,一直未婚到现在。现在孩子大了,她也到了该享清福的时候了。
以后你们俩和平相处,林儿到时候也会为你送老送终的。
你做好一个家庭主妇该做的事就行了,正好现在娇娇也有了身孕,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谁也不准给我找事。”
楚月琴强撑着身体,看着刘香香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已亲手养大的儿子,还有自已伺候了几十年的丈夫和婆婆,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五月份的天气,全身却冰凉无比。
她晃了晃神,站直了身体,用一双怨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用充满愤恨的语气说道:“一家人和和美美,那是你们吧!你们一家人把我骗得好苦,王正平,我要和你离婚。”
“什么?妈,你疯了吧!爸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你一个家庭主妇一天班没上过,全靠我爸养活你。你要是离开我爸,你靠什么生活?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多一个我亲妈疼我和娇娇不好吗?”
王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楚月琴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废物。
第二章 楚月琴离家出走
“哼,你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些年来,若不是香香给我生下一个孙子,我早就叫正平把你赶出家门了。
你在我们王家白白享受了几十年的福,如今还有脸提离婚?正平,你看看,这都是你惯的。”
吴秀芹倚老卖老,明明身体好好的吃喝拉撒却全都要楚月琴伺候,她的尖酸刻薄可是远近闻名,整个小区没有人不知道她是一个难相处的主。
没想到自已伺候了几十年的婆婆竟然是这副嘴脸。
楚月琴强忍眼中的泪水,用一双愤怒的眼神,再次看向那个她十八岁就跟随的男人。
“我要跟你离婚,这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商量。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们的孩子,可我自已的女儿现在却下落不明,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王正平斜睨了她一眼,说道:“找女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能去哪儿找?
再说你都多大了,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在这儿矫情什么!
香香又不会跟你争什么,咱们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王教授夫人的头衔还是你的,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自从十年前刘香香从他们的老院子搬走以后,王正平每个月都会出差个十天半个月,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现在想来,他出差的日子应该是去陪刘香香了吧。
刘香香与楚月琴年龄相差无几,但看起来却要年轻十岁不止。
她一张脸光滑细腻,脖子上戴着亮闪闪的钻石项链,全身上下珠光宝气。
身材保养得如同三十岁的少妇一般。
再看看自已,脸色黯然无光,全身上下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就连这身衣服也是在网上淘来的便宜货。
“是啊,琴姐,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每个月有工资,不需要正平赡养,还会贴补一部分给林儿和娇娇他们。你就当这件事你不知道,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楚月琴用冷冷眼神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无法在发出声音,喉咙里好像被人塞满了浸了酒的棉花一样辛辣。
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现在真的需要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真的会窒息。
真没想到王正平是一名大学教授,刘香香在科研所工作,两个高级知识分子竟然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正平,琴姐不是真的要跟你离婚吧?” 刘香香一脸狐媚之态。
王正平拍了拍她的手,“不用理她,她这是说的气话,她离不开我。” 王正平一脸自信地说道。
他太了解楚月琴了,她跟了自已快三十年了,在家里除了洗衣服做饭,还会干什么?自已每个月给的那点钱也只够她的家用。
一个没有娘家、没有孩子、没有钱、没工作的五十岁老女人,离开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儿子看了看地上的食材,“可是爸,现在我妈走了,晚上的饭谁来做?”
儿子的一番话提醒了众人,刘香香看了看还在蹦跶的大虾,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没事,先放到冰箱里吧!等你妈明天气消了,让她来做。咱们今天晚上出去吃大餐。”
王正平一脸宠溺地看着刘香香,一家人开着奔驰去了一家特色农家院,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楚月琴一个人走在小区的院子里,看着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地从楼上下来。
婆婆和刘香香两个人还挽着手,看样子就像亲母女一样,哪里还是她那个难伺候的婆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驾车离去。
王正平是一家大学的教授,薪资丰厚。
他们家从大众到奔驰,楚月琴乘坐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些年来她都是坐两块钱的公交车,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这个家里。
想到出轨多年的丈夫,自已一手养大的儿子还不是自已的,自已的亲生女儿还被他们遗弃了,伺候了半辈子的婆婆从来没有把自已当成自家人看。
楚月琴觉得这一刻,她是这个世上最悲惨的女人。
趁着一家人不在家,她快步走到楼上,收拾好自已的私人物品。
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再看到这一家人的嘴脸了。
然后打车来到了自已最好的朋友莲花家。
莲花此时正抱着外孙在院子里缓缓踱步,哄着孩子。
说起莲花,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丈夫在她三十多岁时不幸死于车祸,肇事者赔偿了一笔钱,这笔钱足够将留下的一儿一女养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