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华彰还是在装模作样维持那种冷静自持的假象,非但如此,他居然还去挑衅孟扬:“怎么?这两周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急。”
孟扬气结。他把华彰转过来,不说话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专注和侵略的欲望,还夹着好些委屈,他就用这种眼神告诉华彰他到底急不急。
那种眼神太热了,华彰有点受不了,就躲开不看他。孟扬哪里肯呢?马上就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追逐华彰的,力道克制,却带着撩拨的意图轻快地舔弄含吮;分开,再盯一眼,再如此这般吻下去。
都两周没做了,上来就这样明晃晃的撩拨,只两三遭华彰就有点受不了,推他:“别在这,去床上...”
孟扬不依,反而手往下伸三下五除二地解了他的腰带,把衬衫从里头扯了出来就往里摸,隔着内裤揉弄华彰已经硬了的性器,急得像刚开荤。
他用刚才被华彰嘲讽的话还了回去,有点无赖的意味:“不要,我就是很急啊。我哪里能做到像哥那么从容,真羡慕哥,也就只是硬的有点弄湿内裤了而已,还能撑到去床上。不像我,在玄关就要爆炸了、忍不了要操进哥的里面去...”
华彰被臊得脸都红了,孟扬说这话时,紧挨着他胯部的、早就高高勃起的阴茎就已经绷在裤子里存在感十足地抵着他,显然听他这话的意思,这床暂时是去不了了。
华彰警觉他似乎从来对孟扬就没什么抵抗能力,这一点在性事中尤为明显。孟扬在这种事情上那种不可理喻的霸道,于他根本正中下怀。他常常因为孟扬做得过分而发了怒,但又总是渴望着孟扬,就恰恰能说明这一点。
他根本就享受着那种霸道,享受那种孟扬也在渴求他的感觉。
华彰的回应是放任他像拆礼物一样拆开他。
孟扬一边在他身上吻个不停,一边三两下就把他拆到身上只剩下一件扣子剩两颗没解的衬衫,衬衫领子被扒到肩头,露出胸口大片玉色的风景。
孟扬从口袋里掏出了润滑剂。这时华彰也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调侃他有备而来了,他看着孟扬往粗长的手指上倒润滑剂,就情不自禁地咽起了口水。
孟扬边倒边用猎人那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盯着他,然后把猎物粗暴地翻了过去,半是强制地逼他塌下腰。
华彰尽管做好了任他放肆的心理准备,但见他这样穷凶极恶的模样,还是不免有点头皮发麻,背着他忍不住低声道:“...嗯,别做得太过分,今天有点累。”
孟扬闻言一怔,盯着那雪白的翘屁股,又看了一眼自己雄趋趋气昂昂的裤裆和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指。
他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显出了几分可惜:“好吧,您先休息...”
华彰听见身后悉索动静,回头一看,孟扬正打算擦掉手上的润滑剂。华彰后悔不已,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拦他。
“哥,怎么了?”
对着孟扬困惑又渴望的表情,华彰又说不出什么反悔的话来,思来想去只好换个表达:“那你怎么办?你都那么硬了。”
孟扬哪里知道华彰的意思,他只知道他哥累了,而且累了就算了,还要要迁就他,这下更懊恼了,简直觉得现在面对这种情况还在挣扎着还想操进去的自己简直是禽兽。
他张扬的眉眼都刻意摆出乖顺,那副故作坚定的样子简直又好笑、又可怜、又可爱:“我...哥不用管我的,一会儿他就会自己下去。那哥先休息,我就先回去吧...”
说着要回,身体却没动,分明理智和生理欲望背道而驰。他还在定定看着华彰,像等待主人指示、仍在渴望得到奖励的小狗。
华彰又烦又觉得他可爱,索性豁出去了,干脆地一把揽住他后颈,微微往下压,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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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醒的状态,要华彰去主动求欢是真的很难,但看到孟扬因为他说累而选择克制欲望、选择忍耐,想通就大概是这一瞬间的事。
何苦还要纠结那么多呢,他想,昨天他不是就已经想好了吗,孟扬活了二十多年了,没得到什么疼爱和善意,那就他来疼爱、他来对他好。
他会给孟扬对他任性的权利。
华彰用力地吻着他,试图把他勾到不能再说那种回不回去的话。一个吻辗转而缠绵,狂放而色情。
他们那么多次性爱,大多数时候都是孟扬去挑逗华彰,华彰偶有回应都能让孟扬兴奋不已,现在被主动挑逗,孟扬才知道其实华彰的吻技认真起来是何等撩人。
不一会儿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哪里还记得什么要给哥哥休息的初衷,情不自禁就又搂上了哥哥的腰,一定要身体粘在一起才能稍稍缓解那种饥渴。
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就都有点喘,孟扬眼睛里欲色已经很浓,眉眼间那种刻意摆出来的乖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嘴上还要装:
“哥…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华彰轻摸他的脸,分明还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眼里却仍是上位者的睥睨和纵容,他提示孟扬:“…说的什么。你知道你喝醉的那一次,有多任性放肆么。”
孟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是显然感觉是在挨迟了到的骂,于是怎么样都要受着,马上心悦诚服地道歉:“对不起哥,我以后...”
华彰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注视着他,眼里闪着某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冷哼道:“床品也差,每一次都要说些让人难堪的下流话。”
孟扬更无助了,他不明白,分明华彰身体的反应就是很喜欢,而且那么多次他都是如此,为什么华彰还要秋后算账。
华彰看着青年露出做错事的小狗一样不安和心虚神色,很恶趣味地又故意没说话吊了他一会儿,然后才仍然有些别扭地说出这些控诉导向的告白:
“…什么忍不忍得住,谁要你忍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么过分,我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华彰还是说得太隐晦了。孟扬闻言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丝稍微清明的思绪涌现出来,他隐约感觉到了华彰更深层的意思,但他仍无法确认,他很着急,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华彰看他那种有点困惑有点动容又有点着急的样子,他想,他得对自己、对孟扬都再坦诚一些吧。
于是他转身,手扶着墙把腰塌下去,制式精良的衬衫下摆因此被往腰际上带。他主动将半遮半掩在衬衫下的挺翘屁股撞上孟扬仍然昂扬的胯间。
这样看不见孟扬的脸,华彰多少能豁得出去了:
“孟扬,来操我。来对我任性。”
“你可以对我任性。”
孟扬看着他高高在上的金主,在他面前塌下腰,用这种予取予求的姿势,告诉他可以对他任性一点。
方才无法汇集成型的思绪突然在这刻完全清明了:他一直在被华彰偏爱。
一种充盈胸腔的悸动感让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么现在,他还只是华彰包养的一个情人吗?还是说这种关系发生已经一些改变了呢?
孟扬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种种渴望,顷刻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了。
明天!开饭!
今天会给明天的饭再小小调调味,因为有个宝子的评论实在很合适明天的饭~不过不会大改,毕竟全文已完成,大修太累了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