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专门过来看看你的。”华彰见他可爱,忍俊不禁,承认下来。
甚至华彰还想告诉孟扬,是因为不想他更劳累所以…但这种话于他而言太过肉麻,他真是说不出口。
孟扬太少看见他笑了,所以这就看得有点愣,那点稍纵即逝的笑意这就足够驱散大部分的别扭。
可他总还嫌少了什么,怎么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华彰,只好在纠结之后再讷讷地讨要那么一点好处:“那…您亲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孟扬说完又懊恼起来,他又不是小孩子,提这种幼稚要求,华彰怎么可能做。
可没想到华彰今天居然意外的干脆和纵容,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眉毛一扬:“那还不把脸凑过来?”
孟扬有点懵,看到华彰眼中的笑意,怎么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他乖乖照做了,感到他惦记了好些天的温软薄唇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印了一个吻。
那嘴唇一沾即离,孟扬却后知后觉地耳根都发烫。不带半分色情意味的吻居然也能让人脸红心跳。
被青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华彰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和怪异感。
如果此时他会想起前女友控诉他接吻像在办公,他或许会明白这里头的情愫叫珍惜,但他没有。
车内的空气甜得让人头眼发昏,他们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告别。华彰以为欲壑未填的晚上会注定难眠,但似乎那个吻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满足,他竟然安睡到天亮。
……
第二天华彰确实去开了会。
他并非是找借口,是恒悦的项目确实有会要开,只不过这会本不至于他亲自出席。以至于他提出要亲自来的时候,本公司驻地经理和对方公司责任代表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简直跟豺狼虎豹来了似的,一通汇报下来战战兢兢,生怕出点什么错。
会议结束华彰开车回去,一路上在停车休息的间隙仍想着后续该要如何解决孟扬现在面临的困境。
深陷泥沼的人并没有自救的能力。他比孟扬长了整整七岁,财力、权力甚至魄力都要高于对方。既然如此,他认为自己理应是那个把他曲折命运掰回正轨的人。
他认为这或许也是投资的一种,并且他从来相信自己的眼光是能稳赚不赔。
路上经过宁县中学校门口,华彰就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突然想到昨天孟扬威逼孟凌去上学的样子,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乖乖照做,就有些惦记。
好巧不巧,他脑海中想到的那张稚嫩小脸此刻正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叫他简直以为是个幻觉。小孟凌就在离学校不远的那家破旧书店的门口,坐在一张红色的小塑料凳上,嘴里咬着一根糖,正全神贯注看着手中的书。
华彰抬腕看了看表,显然他想的没错,这孩子又逃学了。他降低车速停在路边,下了车无声无息靠近孟凌,拍了拍肩膀:“孟凌。”
孟凌吓了一跳,手中的书都往门前的摊位掉。抬头就要开口发作,一看是华彰那张冷峻不近人情的脸,嘴巴就乖乖闭了起来,马上窜起来要逃。
华彰早就预判到了,提前拉住他的后领,他一往前突,华彰便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拽回来两步。
华彰不怒自威:“站好。”
收银柜台里的老板都忍不住探头往这瞧:“家长可算是来管管喽。好几回了,我还想这小子怎么别人上课他不上,又怕他到处乱跑出事,就一直让他在这看书。”
华彰也没对“家长”的说辞否认什么,反而点点头道谢:“谢谢您帮忙照看他。”
“欸!不客气不客气!”
华彰又低头问孟凌:“小凌,你昨天不是答应了今天会好好去学校吗?”
孟凌做贼心虚,又不想交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华彰不生气,但这时多少也体会到了孟扬的无奈。
这样对峙也不是办法。他目光扫了眼孟凌掉在摊位上的书,刚才靠近的时候大概看到里头全是漫画插图,还以为孟凌是在看漫画,这会儿才看到上头卡通体标粗的书籍标题:《物理探秘》。
他拿起来随意翻了翻,问道:“既然那么喜欢物理,为什么不去上课学呢?”
孟凌知道现在跑也没有用,但还是不乐意回答,只是答非所问地犟着嘴:“喜欢。”
华彰微眯起眼睛,知道这孩子是打定主意不配合。
他脑中灵光一现,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既然你今天不去学校,那要不要干脆跟我去市里玩?”
果然孟凌眼睛就亮了,但是他又想起什么来:“可是哥哥,你不是要上班吗?”
“今天没什么工作。”
孟凌奇怪道:“那昨天你为什么和我哥说得好忙的样子?”
这下换华彰语塞了。但好在既然孟凌刚才可以不回答他的话,那么他也可以不回答。
他拿起那本《物理探秘》跟老板结了账,然后带孟凌走了。
新文怎样才能不卡文啊救...卡几天大纲了
35 还要帮带孩子的男人带孩子
在这种时候,作为一个有长姐主担家族企业责任、身上没有被压上太多责任的地产二少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华彰在路上又跟董秘书确认了一遍,今天确实没有要紧事务,然后真就抽出大半天时间打算带孟凌去玩。
上了车,孟凌见华彰直接打了个电话和他哥报备,就跟夹起了尾巴似的。直到车子一直开进S市市区看到科技馆的大门,知道是要来这玩了,一下就兴奋起来了。
“华哥哥,这里是不是能看到机器人啊!”
“对,有机器人。”
13岁的小少年抵挡不住科技的奇妙,进了馆就变成了到处乱蹦的小鸟儿,兴致勃勃到处瞧瞧看看。遇到十分感兴趣的,光是听科技馆工作人员讲解就能听上个两三遍,再有不知道的就有点小心地询问华彰。
一开始华彰没什么表情的脸还让他多少有些害怕,但华彰一直在尽量用通俗的方式给他讲清楚。
小孟凌不清楚,但如果董秘书在现场,他多少会有点吃惊:他一向冷峻严谨的上司什么时候在工作中展现出过这样平易近人的一面?
于是孟凌对华彰原有的一些畏惧,也渐渐融化掉了,到后来甚至还会扯扯华彰的衣角小心地提一些需要,每一次的许可都是一种鼓励。
有人能对孩子眉开眼笑说的“谢谢哥哥”这类甜蜜的反馈不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