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小天窗,我看见孟芯疯狂的拍着门。
可爸爸以为拍门的是我,攥着门把手就是不开。
我被浓烟熏得头晕,不一会儿也晕了。
我醒来时,妈妈就在我身边,她哭肿了眼睛,紧紧抱着我。
我却一把推开她,哑着声音问:“孟芯呢?”
于是,妈妈扶着我去了ICU。
进入ICU的时候,孟芯正好醒了过来,她捂着脸,“爸爸,怎么样,我整容整好了吗?整容手术成功吗?我像不像孟悠悠?”
此话一出,爸爸心惊胆战。
妈妈瞪圆了双眼。
我这才彻底知道他们的谋划。
我跟孟芯长得七分像,只要微整鼻子跟眼睛,我们的相似度就能达到九成。
“孟悠悠整的像不像我?爸爸,你说啊……”孟悠悠虚弱的抬手,想要抓住爸爸的手。
可爸爸如同触电般甩开她的手,“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
“孟流,你太狠了!悠悠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帮着孟芯害她?”妈妈尖锐的声音响彻病房。
爸爸连忙捂住她的嘴,“不是的!老婆,我什么都不知道,孟芯是神经病,她胡说的!你也信?”
“呜呜……”
妈妈知道爸爸在骗她,可她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想离婚,只能窝囊的哭。
我嘴角含着笑,走到了孟芯的床边。
看到了我孟芯激动的大叫,“为什么你的脸没事?为什么?”
“因为被毁容的是你啊。”我慢悠悠的说。
可说出的每一个字,对她而言都是凌迟。
孟芯激动地想要起身打我,可她浑身30被烧伤,疼的根本起不来。
爸爸跟妈妈出了病房,到外面吵架了。
ICU里一时之间只剩下我跟孟芯。
孟芯泪流满面,像受害者一般质问:“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两世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抢走我的东西?”
“每一次都是你先选的,不是吗?”我耸肩。
她眯着眼,像是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我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你要害我烧伤?你好歹毒啊!”
“上辈子你把我从阳台上推了下去,葬送了我大好的前途。现在你只不过是烧伤,你就受不了了?”我轻声笑了。
我爱极了孟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孟芯想要压过我,可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碾压我的东西。
她只好说:“至少陆进是我的!陆进会陪着我!陆氏集团是你一辈子不可企及的高度。”
我好奇地问:“所以你承认了,你知道你送的涂卡笔是作弊用的,你故意陷害陆进?”
“那又怎么样?陆进爱我!我知道他的秘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孟芯得意的笑了。
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把刚才对话的录音内容发给了陆进。
陆进当即给我打了电话过来,“孟悠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涂卡笔有问题?”
我不假思索道:“我不确定。”
陆进听了我的答案后,冷冷的笑了。
半晌,他幽幽的回了一句:“好!”
我从他的语气里嗅到了危险。
陆进是一个傲慢自负、自视甚高的人。
他能容忍别人的愚蠢、迟钝,但绝不能接受自己被别人愚弄。
所以,尽管涂卡笔有问题,他清华的录取名额被取消,他也没有急着找孟芯算账。
因为他觉得孟芯,肯定是不小心买到作弊工具的。
可现在知道了他被他一直以来瞧不起的孟芯算计、陷害,他怎么能容忍呢?
至于我,我的回答是不确定。
所以他怪不着我。
接下来的一个月,爸妈天天在家里吵架。
我一闭眼,别墅里每天不是争执声,就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