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从宋瓷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往下,雪白的脖颈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身段姣好,年岁不大,但这身材玲珑有致,晃嗣咽了口口水,他自认阅女无数,但也从未见过这么顶级的美女。

也不白瞎,他今日出门一趟,还真是走运。

从旁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抓来一根棍子,她拿在手里晃了晃,定下心,“我劝你不要乱来,等我回头告到衙门,别说三年,就算三年后,你也没有科举资格。”

书生一旦背上强抢民女,想要玷污人清白的污名,自然是不能科考。但晃嗣冷笑,一步步靠近,好像丝毫不为所动,“你放心,我今天毁了你的清誉,日后你只能跟着我。”

宋瓷面若寒冰,“做梦!”

眼底的鄙夷彻底激怒了晃嗣,“你找死!”

林惑目眦欲裂,看着这一幕,一脚踹出,发了狠地把面前袭来的人踹出一段距离,转身朝着宋瓷的方向狂奔而去。

棍子砸在晃嗣身上,下一秒就被他握在手里,跟宋瓷拉扯了一下,宋瓷力气始终不敌,一把被夺了过去,晃嗣狞笑着把棍子折断。

宋瓷被逼到了墙角,晃嗣伸出手,直勾勾地朝着对方胸前袭击而去。

宋瓷已经打定主意了,对方要是非要欲行不轨之事,她今天拼了命,也不会让对方得逞。

第144章 断手的代价

手袭来,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嗖”的一声,什么东西划过,晃嗣愣了愣,旋即是包含恐惧和痛苦的尖叫。

一双手从手腕处齐齐断开,手掌掉在地上滚落在角落里,血液溅了满地。

宋瓷目光惊惧,下一刻,混合了雪松香气,修长白皙的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颤抖的身体因为这一句话莫名的安心了许多,林惑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收拾完两个人,等望过来时,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晃嗣痛的在地上来回滚动,满地的血红色触目惊心。

“痛啊啊,你居然,你居然砍了我的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晃嗣快疯了,这些人是不是疯子,为了一个臭娘们儿,一个二个跟自己作对也就算了,这位直接给自己砍了手,他还怎么科举,他的未来岂不是都完了。

他一定要,一定要让爹,把他们全都杀了。

“你爹是谁。”阿霖双手抱胸,脸色冷然一片。

晃嗣抱着断手,痛苦哀嚎,脸上大片泪水和鼻涕水混合交织在一起,十分狼狈。

“我爹,我爹可是七品官员,你先砍了我的手,我要你们都一起死!还有这个臭娘们儿,老子一定要把她带回去,折磨七天,等玩够了,再卖去下贱的窑子里!让她这辈子都出不来!”

说着最恶劣的话,晃嗣一身泥土,狼狈至极,眼神凶狠,他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他要这些人全部死。林惑挨着书院,但他也不会放过,一定要打断林惑的手,自己不能科举了,他凭什么能继续考下去。

“朝堂上七品官员,姓晃,晃良成。”

晃嗣狞笑,“算你有几分见识,但现在也晚了,你伤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裴忌面色不变,他一手捂着宋瓷的眼,一手小心牵起她的手,宋瓷僵硬了片刻,最终还是信任占据了上峰,被牵着上了马车。

“你在这里等我。”丢下一句话,裴忌下了马车。

宋瓷之前也见了血,但这一次更加惨烈,双手齐断,她甚至隐约看到了对方的骨头还有断掉的经脉,直到现在,她的心跳都跳得异常的快。

林惑急忙追上来,“你把宋三小姐怎么了。”

裴忌扫了他一眼,“我和她相识。”

想到刚才两人和谐的气氛,裴忌一双手遮住宋瓷的眸子,牵着她走向马车,对方没有反抗,林惑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

他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满是怒火,“到底是男女有别,这样有些不妥。”

“不妥?”裴忌语气冰冷,“刚才要是我没出现,或许此刻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这是一句实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林惑火热的心上,所有的心气劲儿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他知道,对方没有说错,刚才要不是眼前人出手,或许宋瓷已经陷入了危险。

裴忌转身走到晃嗣面前,居高临下,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脏东西,“当街调戏民女,把人带回去,关在大牢里,告诉晃良成一声。”

晃嗣呆了呆,原本百试百灵的招数,居然不管用了。以往他也欺负人,看上漂亮的姑娘也调戏,但只要有他爹在,没人敢对自己如何。

面前这人,提起晃良成三字,语气冷漠,唯独没有害怕,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或许官职比父亲晃良成还高。

晃嗣不信,面前的人如此年轻,怎么会!

还不等他反应,阿霖一点不顾惜伤势,抓住人一个反剪,招呼身后的人,“把人带回去。公子没安排,别让他死了。”

“是。”

林惑眸光沉沉,面前的人虽说年轻,但周身的气质威势,丝毫不比他在书院里见过的长辈弱,甚至更甚。

那些书院长辈,亦或者告老还乡来此授课的,每个人周身都是内敛的,但这人表面沉稳,但挺拔的身躯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似要刺破这一片天际。

他不想承认,但对方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极为优秀出类拔萃的,远非现在的自己能比。

不过,他还有时间,迟早,他也能如此。

处理好一切后,裴忌上了马车。

“走吧。”

宋瓷往外看,裴忌眼神扫过她绯红一片的手腕子,蹙了蹙眉,“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

说着,从身后木匣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挖出一大坨乳白色的药膏,膏体有着淡淡的香味。

宋瓷刚才接过,谁料对方错开自己的手,直接把膏药涂抹在手腕上,又细致地用手指化开来,认真地涂抹至全部红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