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孟明姝狼狈的模样,谢知婉心情大好。

“再来!”

岸上的团儿大哭起来。

“不要欺负我娘亲,不许欺负我娘亲!”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按住她的下人。

朝着谢知婉便冲了过去,一口狠狠咬在了谢知婉的手腕上。

“杂种!放开!”

众人都被这意外惊了一下。

谢知婉也未曾反应过来,竟被团儿咬住了。

谢知婉被痛的猛地站起身,她试图甩开这小崽子,却怎么都甩不掉。

这杂种用尽了十足的力气,跟狼崽子一样,牙齿尖锐的吓人。

谢知婉痛的面色扭曲:“快,快把这贱种弄开!让她松口!”

谢家的下人一起涌上去,孟明姝也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扑了上去保护女儿。

“小贱种!你敢咬我?”

团儿被下人拉开后,谢知婉便抬起脚,就要朝她踹过去。

孟明姝猛地将团儿护在怀中,替她挡住了这一脚。

谢知婉怒不可遏。

“好啊,不愧是一对贱人母女。”

“本想放你这杂种一马,眼下看不必了。”

“把她们一起扔下去!”

王大夫从牢狱出来后,果然被带到了贵人住处。

未曾踏入院子,王大夫便被守在外面的这些禁卫军给吓到了。

他的腿不受控制有些发软。

无他,这些护卫看着实在不像是普通的护卫。

身上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就跟那些战场退下来的将士们一样,只看一眼就叫人胆寒。

这样的护卫,足以见得那位贵人的身份恐怕比他想的还要贵重。

王大夫此刻既紧张又激动,他忍不住伸手握住身上的玉佩。

不论如何他都要试试。

就算那女子骗了他,他也要试,哪怕只赌那一分的可能。

只要赌赢了,他有预感,自己这一家子都能翻身了。

贵人手指缝露出的一点东西,都足以改变他们一家子的命运。

进入院子后,王大夫心中更加紧张。

“你们去煎药,按这方子抓药。”

说话的人身上带着药香,王大夫便明白,这人应当就是贵人随行的医者。

他心中失望,这个医者怎么就没死了,要是死在遇刺中该有多好。

但想归想,王大夫还是老老实实去煎药了。

“这药方……”

王大夫看着手中的药方,他心中有了猜测。

这贵人身上的箭矢应当没拔下来,否则不会开这样重的方子。

原以为没机会近身了,眼下倒是峰回路转。

这医者给贵人拔箭矢时,总需要大夫帮忙打下手。

他便能有机会见到贵人了。

想到这里,王大夫连忙将孟明姝给的玉佩,挂在了更显眼的地方。

甚至特地调整玉佩的挂绳,调整高度,好让躺在床上的贵人能更轻易看见。

果然王大夫等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连他在内的三位大夫便被叫了过去。

“你们几人进来。”

王大夫压下心中的激动,走入内室。

他终于看到萧衍。

贵人并非躺在床上,反而坐了起来。

他胸口附近还插着根箭矢,已经被剪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