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我又成混蛋了？”

“其实我已经竭力当君子了。”

萧衍的大手摸着孟明姝隆起的腹部：

“阿姝腹中若是没这个孩子……”

她就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

他对孟明姝做的，还不如他心中想的百分之一。

孟明姝不会知道，她纵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出现在他面前，萧衍脑中便有无数的龌龊的念头。

她整个人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有太多太多事情，想对孟明姝做。

“若是一辈子都能抱着阿姝该有多好……”

萧衍轻叹着。

但他知道，这是奢望。

他有预感，十七岁的他拥有不了孟明姝多久。

那个二十四岁的他已经在蠢蠢欲动。

“不想把阿姝让给任何人。”

萧衍语气低沉，透着浓重的不舍。

“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

孟明姝也被他这副伤感的样子弄的心软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啊。”

她捧着肚子笨拙的从床上侧过身，同萧衍面对着面，她认真说：

“孟明姝一直都是萧衍的。”

萧衍大手摸着她的脸，认真道：

“我也一直是你的。”

虽说她心中，这都是同一个人，但看到萧衍这么在意。

孟明姝心里也有点触动。

她忍不住捧着萧衍的脸，安慰着十七岁的他：

“我会一直记着你的，十七岁的你。”

“不会忘了你的，所以别担心了好吗？”

萧衍摇头，脸往孟明姝手心蹭：

“如今你虽这样说，可日后他出现了，你们日日在一起，随着时间流逝，我就会一点点被你遗忘。”

或许是萧衍的难受感染到了孟明姝。

她捧住他的脸，认真道：

“你不是说，你一睁眼就出现在了二十四岁吗？”

孟明姝温软的声音在昏暗的床帐中响起，她看向萧衍认真开口：

“如果你再一睁眼，回到了你十七岁的时候，你记得去小河村。”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住在那。”

“当年我就是在小河村的河边捡到你的，然后把你带回了家。”

“你若是回去了，就去找我，这样我们还是能在一起。”

“你也永远不会失去我。”

萧衍眼眶发热。

胸膛震动着，那双黑沉的眸子泛着红，抱住孟明姝后背也有些颤抖。

他认真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他会记住的。

或许是这一夜的对话，萧衍终于安了心，整个人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甚至那些画，之后两人一起放到暗室中。

萧衍也没对她做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肚子。

但是没过多久，随着孟明姝的肚子变大，萧衍的心情又变得沉重。

“还有最后一个月。”

萧衍小心给孟明姝捏着脚，孟明姝最近脚有些肿，夜里起夜也频繁了些。

萧衍甚至夜里不敢入睡，防止孟明姝一有动静，他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