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离家不是别的原因,正是去办理平调手续。

从偏远地区调回京城,也算一种升职,但是不明显。

尤其是在陆淮安立功的情况下,这样的处理方式,更不像是升职,反而像是安抚。

压下思绪,和陆震天一块用了午饭,苏晚棠就开始忙碌起来。

建药厂,需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陈泽同意在各种手续上给苏晚棠开绿灯,却不会帮她处理建造药厂、或收购药厂的小事。

哪怕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合格的领导,是会选人用人,而非操心手下的人,能否把事情办好?

这个不行,可以换人。

换句话而言,这也是对苏晚棠能力的考验。

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陈泽也不放心把药厂交给她。

苏晚棠也理解这点,戏台子给你搭好,能不能唱活,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建造药厂,麻烦又费钱,苏晚棠更倾向于收购。

绩效不好,撑不了多久就会倒闭的第三制药厂,是苏晚棠一早看好的目标。

是国营药厂。

之前,收购或许难办,但现在有陈泽这尊大佬在身后坐着,这些便不倒是小问题了。

第三制药厂门口。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在门口绕了两圈,欣赏未来自家药厂的苏晚棠,嘴角的浅笑,瞬间僵硬下来。

她怎么看,也跟鬼祟不沾边吧?

“同志你好,我有事找厂长。”

苏晚棠长得好看,身为厂长小舅子的高伟,一下子就把她误会成了他姐夫吴轩在外的姘头!

他姐,前两天,还回娘家跟他妈哭啼,姐夫不跟她亲热了,晚上,也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当时,高伟还不信。

别看他就是厂里看大门的,但他在厂里混得很开,谁见了,不喊一声高哥?

吴轩要跟哪一个女人勾勾搭搭,哪能瞒得过鹰眼遍布全厂的他?

只是,高伟没想到,敢情不是厂里的小娼妇,而是外面的狐媚子。

“厂长是你能随便见的?”

“看你也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学那狐媚子手”

要不是怕闹大,吴轩这个姐夫再为了苏晚棠和他姐闹离婚,高伟早就戳穿苏晚棠的真面目了。

高伟也是男人,怎么不懂男人心思?

说实话,要他选,他也选苏晚棠,更年轻更漂亮。

苏晚棠蹙了蹙眉:“嘴巴放干净些!”

“觉得难听?那就别岔开腿,干那不要脸”

带着怒火的声线,陡然变成九曲十八弯的惨叫。

只见。

苏晚棠反扣住男人前伸的手腕,顺势往自己肩头一带。

她腰腹猛地一拧,右肩精准顶上男人胸口一顶,浑身力气拧成一股绳的钢索,猛地往上一掀,高伟身体瞬间腾空,在空中滑过一道漂亮的圆弧。

“嘭!”

一声闷响震得地面发颤。

高伟被苏晚棠利索地一个过肩摔,磕得后脑勺嗡鸣。

真是。

太踏马疼了!

“能好好说话不?”苏晚棠蹲下。

“能!”生怕被打,高伟说得又快又急,“你不是要找我姐夫?我这就带你进去!”

这女人肯定不是姐夫的姘头!

毕竟,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母老虎?

“姐夫?”苏晚棠皱眉。

任人唯亲?还是满嘴污言的的痞子?

怪不得会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