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硬。
不像文晓晏家的沙发,里面堆满了玩偶,一看就知道很软和,躺上去就能被包裹住。
上一个租客把这里打扫的还算干净,但相比于隔壁,就少了几分人气。
江韬也没了继续坐着的心思,起身打算去冲个澡。
盛有为告诉他明天要开股东大会,他打算把自己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自己,代价就是他要把姓给改了。
改就改,反正他在警察局有的是熟人。
等到任务一结束,他还是江韬,他会好心地带着自己的新名字通知盛有为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一声的。
江韬正想着,思绪被隔壁一人一狗大战的声音打断。
老房子隔音不好,自从隔壁有了条狗之后他更能体会到这句话,只是声音到底隔着两道门,传过来的时候他得靠近一点才能听清楚。
他不自觉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门边。
“旺财!不能再吃了!!!”
“汪汪汪”
“你再吃?好啊,你吃我也吃,我们边吃边看电视吧,今天看什么呢......打狗棍!我们就看打狗棍怎么样?”
“旺财你怎么不吃了?是心情不好吗?”
“嗷呜”
江韬站在门口忍不住低头笑了,这女人的训狗技术还真是一流,虽然方法邪门,但胜在有效。
......
云昭觉得今天的高御清有点怪怪的。
从他中午在学校里抱着自己就开始了,虽然她脑海里也闪过一些荒唐的念头,但她很笃定那样的话不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她很坚定地告诉他,那只是他的臆想。
不是真的。
即便是这样,他好像也怕她就这么跑了一样,把她带到参会的会场,让她坐在他身边听了一下午的颈深淋巴管\结静脉吻合术如何开展,他们好像是要探究如何通过这个手术治愈老年痴呆症。
她听不懂,只能一边感叹这真是一项伟大的技术,一边昏昏欲睡。
可到这里,高御清还没放过她。
回到家后,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有时候很明显,有时候又是暗戳戳的。
比如现在。
云昭正往自己脸上涂抹着护肤品,透过镜子她恰好看到男人手中拿着一本书,视线却落在她的脸上,唇边笑意点点。
她和镜子里的男人对视,他立刻收起笑意,用书本遮住自己的脸。
高御清心跳如擂,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书中的内容上,但书本上方出现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把书缓缓地扒拉下来。
云昭笑意盈盈的脸猛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喉结轻滚。
“你怎么了?”
“是因为我今天下午的告白吗?”
她离得极近,高御清觉得自己的脸上散发出阵阵热意,足够把两个人都烧得滚烫。
他发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狼狈地转头挪开视线,却被云昭的小手把他的头再一次掰正,让他不得不面对着她。
云昭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累,于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总是会有我想要离开你这种想法呢?”
“我是不是要说一千遍一万遍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你才会相信我?”
高御清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去亲吻。
亲到的却是女人的手背。
饶是这样,他还是亲了一口又一口。
云昭被他的流氓行为给震惊到了,松开手想要拍打他的肩膀,却在松手的一瞬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她感到自己被前所未有的汹涌浪潮包围,明明她俯在他的上方,看似掌握主动权,腰肢却被男人扣紧,不让她后退半分。
这也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他的欲望。
两人的下身紧贴,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只能依靠本能去回应他,什么时候他到了自己的上方都不知道。
直到他额间的汗珠滴落到她的锁骨上,她才隐隐反应过来。
男人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过火,他不再亲她,而是把头埋入她的颈侧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今天......是六年前她跟他说分手的日子。
每一年的这一天他几乎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她,可是回忆总是让他那么的痛苦,好像一切都停留在她说分手的那个场景。
他反反复复地在这一天梦到那个场景。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他发现,这件事用科学无法解答,只能在午夜梦回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梦,镌刻每一分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