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哼笑,双腿交叠,点起一支烟。

烟雾缭绕的书房内,模糊了他骄傲得意的脸。

“我不会让许攸攸知道的。”

“即便是知道了,哄一哄就好了。”

他无所谓的模样彻底刺穿了许攸攸的心脏,她安静的站在门口,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止不住的颤抖着。

心中的苦楚如同海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她缓缓闭上双眼,清晰地感受着胸口那团烈火般的疼痛熊熊燃烧。

再次睁开眼,猩红的眸子爬满了愤怒的恨意。

她转身回到卧室,反手将卧室门反锁,沉沉睡去。

过了今夜,她要和宴丞霄断个干净!

宴丞霄和兄弟们规划完抢亲流程,走到卧室门口,转动着被反锁的门,眸色渐沉。

“小孩子脾气。”

他手掌附在门上,目光似乎能穿透房门,落在蜷缩在床上的许攸攸身上。

“你逃不掉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说罢,他转身下楼,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许攸攸打开卧室门,瞥见睡在沙发上的宴丞霄,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她径直走到餐桌旁,品尝着丰盛的早饭。

宴丞霄走到许攸攸身后,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他声音沙哑,像是感冒了。

“攸攸,我今天有事要忙,等我回来好吗?”

许攸攸淡漠的点头,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宴丞霄身上。

她浑身透着阴冷的寒气,像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寒冰。

宴丞霄敛了敛神,只当这都是错觉。

许攸攸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他也不会让她知道。

只要今天的事了了,他和许攸攸又能回到从前的日子。

宴丞霄松开许攸攸,在门口接起兄弟打来的电话。

“宴总,我们已经到婚礼场地附近了。”

“好,我这就来。”

许攸攸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宴丞霄回头看来,冲着许攸攸扬了扬笑脸,便转身离开了。

许攸攸注视着宴丞霄离开,嘴角的弧度低垂。

“宴丞霄,我们不会再见了。”

她将吃了一半的早餐扔在桌上,起身提起行李箱,打车来到城南的一处小旅馆。

这里离宴家足足有一百多公里,她站在小旅馆楼下看了看时间。

这会儿宴丞霄应该已经如愿以偿了吧!

许攸攸很快办理了入住,房间很小,不到40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阴暗的角落里爬过蟑螂。

她疲惫的坐在还算干净的椅子上,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她的主治医生打来的,估计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她接起电话,医生语气略显急促。

“许小姐,您知道您又怀孕了吗?”

048(高爽!)我们的孩子早就没了!

主治医生见许攸攸许久没有回复,顿时有些着急了,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

“许小姐,你千万不能再打胎了,你的身体情况要是再做一次流产手术,可能就再也下不来手术台了!”

许攸攸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医生没有吓唬她,已经说的很轻了。

她知道如果她继续坚持打胎,只有死路一条。

可她还不想死。

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她无力的捂着肚子。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血脉了,既然老天都舍不得她孤苦伶仃,又给了她一次拥有家人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这么无情?

“我会留下他。”

婚礼现场附近,宴丞霄和兄弟们汇合,从后门带着保镖进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