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次遇见,他身上都是这款香味,跟以前的不一样。

“安女士。”

男人忽然开口,“你不会以为转了个账过来,就不欠我什么东西了吧?”

男人睨向她白皙的侧脸,上面挂着淡淡的红痕,眼神微微一黯。

视线下移,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掐腰的设计刚好勾勒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鼓起的胸脯,流畅的腰线线条,身型纤细修长,素得跟当年一样。

他当年就是爱死了她这清水芙蓉的样子,像是一尘不染的栀子花。

四年了,这脸倒是没什么变化。

就是这心嘛,黑得透彻。

安宁感受到那股逼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她侧了侧脸,似乎想掩饰被打的窘迫。

她的小动作悉数落入陆西宴的眼底,他冷笑,“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他冰冷的话语就在耳边,安宁紧紧攥着手里的打包袋,他是在找她讨要那只笔。

安宁不敢抬眼看他,稳了稳心绪,“陆先生,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她只想再多留几天。

对她来说,那只笔的心意比昂贵的价格更弥足珍贵。

她还想再留两天,几天就行。

逼仄的空间里,她听见男人轻笑一声。

嘲讽,轻蔑。

黑色的薄底皮鞋往前一步,朝着她的方向。

安宁垂眸看见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停在她身边,黑色的皮鞋干净得一尘不染。

她一直都记得,他以前不爱穿皮鞋,都是穿白色运动鞋,明明没有洁癖,却特别爱干净。陪她打工回家之后,总是会把鞋面擦得白白净净的。

男人冷冽的气息逐渐将她包围,她蓦地回神,一抬眼就对上男人那双毫无感情可言的双眸。

陆西宴微微俯身,歪着头看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尽早给我。”

他的深入寒潭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耳垂一颗红色的小痣,很小很小。

他曾经着迷般地含咬过,亲吻过。

他盯着那红色的痣缓缓靠近,眸色晦暗。

感受到他的靠近,安宁身体一僵,每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那么清晰,那么熟悉。

心跳声震耳欲聋,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么好的东西......”他嗓音低沉,寒意阵阵,“你这样的女人,没资格有。”

跳动的心脏一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身体里翻涌的血液几乎是随着他这句话冷了下去。

安宁怔在原地,单薄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耳边传来男人的冷笑。

“抖什么?”男人盯着她发红的耳垂,微颤的身体,嗓音低沉蛊惑,“这么敏感?我一靠近你就受不了了?”

上次把她逼在墙角,她也是这幅样子。

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安宁死死掐着掌心,每寸肌肤都在发麻。

男人故意往她耳后吹了一口气,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也是他们肌肤相亲时,他最爱撩拨她的动作。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像小兔子一样缩在他怀里,红着脸连声求饶。

“你前夫是不是也很爱你这装纯的样子?你用这个招数骗过多少个男人?”

“嗯?安宁?”

男人一句话,几乎将安宁打入冷库,手里的包装盒滑落在地。

她蓦地抬眼,眼眶泛红,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她无辜泛红的眸刺痛着男人的双眼,下一秒,男人紧紧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拉到跟前,高大的身型将她笼罩,逼视着她泛红的双眼。

“说话啊!”

他低吼着质问,完全没有往日那份清冷矜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