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徐景明立刻拿出手机。

"不行!"我拦住他,"他说了一个人去!"

"那是陷阱!"

"我知道。"我咬牙道,"但我不能拿妈的命冒险!"

我们紧急商讨对策。最终决定:我独自赴约,徐景明和警方暗中跟随,见机行事。

出发前,我做了两手准备:将所有证据复制一份,原件藏入银行保险箱,复制件装入公文包。同时,我悄悄将最关键的父亲录音和军方档案密码寄给了北京的一位记者朋友他是父亲的老同学之子,值得信赖。

"如果我有不测,"我对徐景明说,"联系《法制日报》的赵记者,他有备份。"

徐景明紧紧抱住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傍晚七点,我独自驱车前往南山仓库。夕阳西下,余晖如血,为废弃的厂房蒙上一层诡谲的色彩。

仓库大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黑暗中传来母亲微弱的呜咽声。

"妈!"我喊道,"你在哪?"

灯光突然大亮,刺得我睁不开眼。适应后,我看到母亲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封住,眼中满是惊恐。她身旁站着两个壮汉,而正中央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白景明!

他比照片上更苍老,但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周小柔,"他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久仰大名。"

"放了我母亲!"我厉声道。

"证据呢?"他微微抬手,壮汉立刻掐住母亲的脖子。

"在这里!"我举起公文包,"你先放人!"

白景明冷笑:"当我傻吗?把包打开,让我看看。"

我慢慢拉开拉链,取出父亲的日志和录音带。他眼睛一亮,露出贪婪的神色:"很好...放在地上,踢过来。"

我照做了,但悄悄留下了U盘和军牌藏在袖口。

白景明检查了日志,满意地点头:"不错,原件。"然后他突然变脸,"但不够!军方档案密码呢?"

"什么密码?"我假装不解。

"别装傻!"他厉声道,"杨卫国临死前给你的军牌!"

他竟然知道军牌的事!看来医院有他的眼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硬?"白景明冷笑,示意手下,"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个壮汉走向母亲,举起针管。我惊恐地喊道:"住手!我给你!"

我从领口掏出军牌项链:"在这里!放了我妈!"

白景明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扔过来!"

我犹豫了。这是老杨用生命保护的证据,交出去,父亲的冤屈可能永远无法昭雪...

"快点!"他催促道,"否则你妈马上心脏骤停,就像你爸一样!"

这个赤裸裸的威胁让我怒火中烧,但母亲在他手上,我别无选择...

"给你!"我狠狠扔出军牌。

白景明敏捷地接住,仔细查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现在,最后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们说好的!"

"公开声明,"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父亲是自杀,所有指控都是诬告。"

"不可能!"我厉声拒绝。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他示意手下,"动手!"

壮汉举起针管逼近母亲。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徐景明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警察!"

混乱中,白景明的保镖拔枪射击,警方还击。我趁机扑向母亲,拖着她躲到货架后面。枪声、喊叫声、碰撞声混作一团...

等尘埃落定,白景明已经不见了!他的保镖中弹倒地,而母亲安全无恙。但最令人担忧的是公文包和军牌都被白景明带走了!

"别担心,"徐景明安慰我,"我们有备份。"

"但他现在知道我们掌握了什么,"我忧心忡忡,"一定会销毁证据..."

回到家,我们立即联系了北京的赵记者,确认他已收到材料并准备报道。同时,刘队长虽然被停职,但他的上级省公安厅王副厅长秘密接见了我们,表示支持继续调查。

"白景明势力很大,"王厅长坦言,"但中央已经注意到此案。你们寄往北京的材料起了关键作用。"

这个好消息让我们稍感安慰。但母亲惊吓过度,住院观察;王志明也因情绪波动再次病倒。我和徐景明轮流照顾他们,同时准备最后的战斗。

深夜,我在医院陪护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周小柔,你以为赢了?游戏才刚开始。B"

我立刻回拨,却提示空号。白景明在暗处虎视眈眈,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第二天,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传来:中纪委巡视组突然进驻我省,重点调查"退休领导干部干预司法和重大工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