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夷扭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
“有心了。”
祁东越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不起姐姐,我应该跟你一同去的。”
“但是今天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要出门的时候又下雨了,我去的时候就晚了。”
他仔细地解释着。
“我见到墓碑前有鲜花和点心,知道你已经去过了,我想联系你却发现你定位在医院,就立即赶过来了。”
祁东越那天被阮辛夷打发离开后。
复盘了上百次当天的情况。
最后得出一个很关键的结论,阮辛夷对他起疑了。
要想重新取得她的信任,就得把所有事情合理化。
例如他为什么会来医院?
祁东越主动解释,远比阮辛夷事后想起问他更能摆脱嫌疑。
当然,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
祁东越絮絮叨叨,提了一些往事。
顺带表明了内心对阮父阮母去世的哀恸。
话至此,阮辛夷对这位便宜弟弟的戒备稍稍削减。
她抬手拍了拍祁东越的肩:“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明年我们一起去给爸妈扫墓。”
祁东越重重点头。
湿润的眼眶中得逞一闪而逝。
初步目的达成,他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祁东越面露愧色:“姐姐,对不起,上次我提出想接管阮氏的行为太唐突了,我跟你道歉。”
“我……我也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就是看到你的腿没好利索,胡说八道。”
祁东越话说的支支吾吾,故意装出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来。
说罢,像是担心阮辛夷不信,竖起五根手指发誓道:“我保证我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只是太担心姐姐你的身体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第442章 喜怒不形于色
闻言,阮辛夷不禁意外。
适当解释消除怀疑,但过度的辩解就成了欲盖弥彰。
放在从前,阮辛夷已经信了九成。
可现在,她只信三分。
祁东越绝不是临时兴起提出接管阮氏,反而像是试探。
忙忙碌碌说得口干舌燥,祁东越丝毫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阮辛夷心底愈发戒备,面上笑吟吟安抚:“你是我弟弟,如果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肯定优先找你帮忙。”
“你瞧你怎么还草木皆兵呢?”
闻言,祁东越心底咯噔一下,瞳孔急剧收缩。
暗道:坏事了!
另一边,霍斯珩离开病房后,在门口站了一会。
他听不清病房里在聊什么。
却没等到阮辛夷把祁东越也赶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厌烦他。
霍斯珩薄唇轻抿,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想约余靳之出来喝一杯,以缓解心中苦闷。
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霍老爷子的电话:“我有事找你,来一趟。”
“我知道了爷爷。”
霍斯珩只得暂时把多余的念头压下,去了霍老爷子回国暂住的酒店。
他不禁宽慰自己。
如果阮辛夷不让他离开,这会儿他突然要走,反而让她心里更不舒服。
霍斯珩心情好了大半。
他不想阮辛夷受委屈,如果这是她发泄的方式,他甘愿自己多隐忍一些痛苦。
到时,霍斯珩正带着助理在楼下花园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