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爱而不得的疯子。

我紧攥着手，指甲嵌进肉里，不依不饶。

“陆肖凌你说这话真他妈没良心。”

“我以为你死了，我才这样糟蹋自己，可你为什么偏偏还活着？”

我眼睛干涩得发疼，像进了沙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我恨你违背信仰甘愿做叛徒。

我恨你踩在无数尸骨上一路高升。

更恨你违背诺言求娶别人。

陆肖凌站在原地，眼底的暗涌我看不清。

此刻，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有几分是演的，又有几分是真心话。

爱和恨像两条毒蛇，在心里纠缠撕咬，把我的理智啃噬得干干净净。

最终，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就这一次，别再得寸进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终究还是进了北洲集团，岗位是总裁助理。

报道那天，HR带我介绍环境时，门口突然一阵喧哗。

我抬眼望去，是张曼和陆肖凌。

HR压低声音：“这是我们总裁夫人和总裁。”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我的红发：“你最好去把头发染回来，总裁夫人讨厌张扬，更讨厌比她漂亮的人。”

“你长得惹眼，平时见了她就低头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摸了摸发尾的红色，低头看着黑色带钻的包臀裙，没说话。

他们路过我身边时，陆肖凌的目光平直地扫过，连半分停留都没有。

张曼却停了下来。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带着钩子手指慢悠悠拂过我染红的发梢。

“新来的？我记得你是琪琪的朋友。”

她开口，声音柔得发腻。

“是的。”我垂着眼，尽量让语气显得顺从。

她又看向我的名牌，伸手解开，捏在指尖把玩。

“总裁助理？这么漂亮，应该去公关部才更有用武之地。”

陆肖凌终于看向我，声音没有起伏：“那就去调去公关部。”

瞬间，周围的空气像凝固了。

HR的脸白了，旁边几个同事的眼神里，同情和惋惜几乎要溢出来。

等他们走远，我才转向HR，声音有点发紧：“公关部是干什么的？”

HR张了张嘴，笑意勉强：“是……陪客户的。”

第5章

公关部的办公室弥漫着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

我一进去就看见桌上的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客户名单。

后面标注着“喜好”烟酒、女人、甚至更不堪的东西。

我知道，陆肖凌想用这个逼我退？

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可他忘了，我是他教出来的。

你教我忍，教我藏，教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只要最后能赢，我可以忍受任何屈辱。

刚进来没多久，部门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像打量货物一般，将我上下扫视了一遍，满意点头。

“晚上要跟王氏集团的王总谈合作，你去作陪。”

我攥紧包，想到早上出门前收到的信息

【取得王氏集团当家人王浩身上秘密仓库门禁卡，破坏张王两家合作。】

我心头一紧。

我刚被陆肖凌调到公关部就收到任务，而我的任务目标恰好就是今晚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