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文酒量不好,贺仟灏找了个低度数的甜酒来,想着阮子文喝了以后第二天也不会难受。
把酒杯找了出来,贺仟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去自己的房间里找出来了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个粉色的小药丸,放在了阮子文的杯子里。
晃了晃酒杯,看着甜酒将药丸溶解掉,他把两个酒杯放在了餐桌上,等着人洗完澡出来。
阮子文喝了一杯半,就已经大舌头了,他撅着嘴巴,嘟囔着贺仟灏的名字。
“好羡慕你啊,仟灏。”
“羡慕我什么?”贺仟灏挑挑眉,眼睛盯着阮子文肉嘟嘟的粉色嘴巴瞧。
“当然是因为你很优秀啦,你长得好看,事业有成,一直以来都很受欢迎的。”阮子文手撑着下巴笑呵呵地看着贺仟灏。
男人比自己优秀,学历比自己高,自己比起璀璨如星星一样的贺仟灏,就像是家里昏黄的一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没电熄灭了。
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不对等的,但是居然也认识了将近有十五年的时间。
“不像我,没人喜欢,谈恋爱老是被甩。”
说着阮子文把杯子里剩下的甜酒喝了个精光。
“阮阮,你喝太多了。”
阮子文趴在了桌子上,摆着手,表示自己没喝醉,但手腕很快也耷拉了下去,被贺仟灏握住了手。
“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呢?全世界没有比我还喜欢阮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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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 11、治疗嗓子初有成效,狗狗哄老婆喊老公
朱吉看到陈若斐跟着自己来了,不免担忧陈夫人会不会找陈若斐和自己的麻烦。
陈若斐却胸有成竹,说他妈绝对以后不会来烦他俩了。
朱吉不知道陈若斐干了什么事,他不是个多事的人,陈若斐一开始也没和他说自己家乌烟瘴气的那些事,等到朱吉后来把喉咙上的手术做了,陈若斐陪床的时候拿自己家的这些事情当个乐子给朱吉解闷听。
自己父亲见一个爱一个,现在退居二线以后更是百无禁忌,年纪越大越喜欢刺激,玩得也越来越花,甚至男女不忌,刚二十的小男生也敢往床上带。
陈若彬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从陈若斐懂人事以后,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大哥对自己妈妈的情愫不一样,不是正常的孩子对母亲的那种感情。
尤其是有一次他撞见了自己大哥手里拿着他母亲的照片手冲,这种冲击力,陈若斐大概缓了三四天,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没有着急质问自己的兄长,而是暗戳戳收集相关的证据,倒不是他要防着自己的哥哥,或者是想着要谋权篡位把公司拿回来。
陈父虽然不靠谱,但是对两个儿子都不错,给了陈若彬主公司的管理权,基金会就给了小儿子打理,基金会要处理的事情不多,清闲还有钱拿,陈若斐更想自己出去创业,也对自家的公司没那么大的想法。
他收集证据的目的,主要是想自己要是有什么事情想做但是陈夫人不答应,他可以拿出这些东西威胁他大哥出面拦住陈夫人。
不得不说陈若斐有时候觉得自己的高瞻远瞩还是挺有必要的,不然他现在估计还得被困在别墅里出不去,连陪老婆做手术都做不到。
陈若斐亲了亲朱吉的手背,“老婆,你是不是以为我又一走了之了。”
朱吉此时已经能说话了,只是医生嘱咐了现在还是练习发声的阶段,为了保护嗓子,说话最好是短句,每天说话的次数不要太频繁。
朱吉的喉头紧了紧,小声地说了一声‘嗯’。
“怎么会呢?上次不告而别我就后悔死了,害得老婆那么难过,”陈若斐郑重地和朱吉承诺着,“我绝对不会再这么惹你伤心和生气了。”
“医生说,你的嗓子还要住院观察治疗一个月差不多,等你住院结束了,我们就去结婚领证好不好?那样我就一辈子都不会跑了。”
“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朱吉试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声音还有点沙哑,但还是很好听,就像是清脆落玉盘上的珍珠,听得陈若斐格外兴奋和欣喜。
“她不同意也不行,她现在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了。”陈若斐听自己大哥说,陈夫人意外怀孕了,已经打算和老头离婚了,现在他们自己的事情都一堆,根本顾不上他。
不过陈若斐不是很在意那个既是自己弟弟,又是自己侄子的还在陈夫人肚子里的小孩,更何况陈夫人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对他带着满满的愧疚,怎么会拒绝他要和朱吉结婚的提议?
更何况,哪怕陈夫人阻拦,陈若斐也不会管那么多的。
他认定的老婆,这辈子就必须要和他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后来,大着肚子的陈夫人来参加陈若斐和朱吉的婚礼的时候,有些感慨。
和陈若彬说,陈父那个滥情种,怎么会生出来他们兄弟俩这样偏执又专情的人?
陈若彬亲了亲她,说:“坏土里长好苗的可能并不是没有,老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陈若斐现在还是专心照顾住院的朱吉。
也亏得他失忆的时候在朱吉家住了一段时间,所以照顾朱吉还算得心应手,要是换做以前,他一个娇贵的少爷怎么可能给别人洗衣服煮饭,还伺候人洗头发?
朱吉每天和陈若斐说的话并不是很多,怕朱吉的嗓子受不了,但陈若斐老是哄着朱吉喊他老公,每天都乐此不疲,只有朱吉开口喊他老公了,他才觉得今天是真的圆满了。
朱吉刚开始当然是羞得不敢开口喊的,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叫比自己年轻那么多的陈若斐老公了?
他们俩都是男的,一个喊一个老婆,一个喊一个老公,这真的太奇怪了。
虽然外国比较开放,也不会对同性恋人有什么歧视,但是朱吉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陈若斐每次都特别期待地望着自己,希望自己把那个称呼说出来,可是朱吉的喉头上下滚了滚,‘老公’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陈若斐厚脸皮,当着医生护士的面都要喊他老婆,但是他脸皮薄,实习护士第一次来他的病房里见到陈若斐的时候,好奇地问朱吉刚才出去接热水的帅哥和他什么关系。
他都得支支吾吾半天,才能憋出来一句‘boy friend’,让他喊陈若斐老公,和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下泳池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