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只见两个背影隐在黑暗里。

他微微垂眸，问身边的齐泽。

“姐姐走了？和谁？”

齐泽点头。

“嗯，跟一个男的，没见过。”

傅斯也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只是眼底的光暗了暗。

他绕出吧台，边走边理了理领口，径直来到客人桌前。

再抬眼时，脸上已换上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久等了，我来为你点单。”

*

公寓电梯里。

顾琰川在咖啡厅门口就牵住了知翎的手，一路慢悠悠走回来。

电梯上行，谁都没先开口。

知翎还在因为他那句话，脸颊泛着未褪的红。

而顾琰川显然没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妥，脸皮厚的像堵城墙。

回到家，他先拉着知翎去洗手，刚站定在洗手台前，他忽然从她腰间轻轻环住。

微微弓着身子，侧脸亲昵地伏在她的肩头。

“伸手。”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

仔细为她抹匀洗手液。

“刚刚在和谁聊天？”

他忽然开口。

语气看似随意，却有些微凉。

知翎眸色顿了顿。

淡声回他。

“…傅斯也。”

顾琰川眉头微蹙，像是在回忆这个名字。

“你的表弟，你都不认识吗？”

顾琰川淡然一笑。

亲了亲她的发丝。

原来是他

萧丞烨的表弟，傅斯也。

“他还不配让我记住。”

他顺势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目光重新落回到洗手池，恢复了平静。

“他为什么会在你店里？”

知翎心里咯噔一下。

明显不想与他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再说下去，这疯狗肯定又要疯狂吃醋。

她顿了几秒，从镜子里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顾琰川只是转身取过毛巾，帮她仔细擦干手，随后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

这才抬眼，目光沉沉。

“我…是想跟你道歉，昨天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更不该说那些话…”

“只要你能消气，我愿意做任何事。”

他的神情太真诚，真诚的知翎都忘记了还在生气。

“要我跪下吗？”

“还是你想骂我？打我？都行。”

说着，他捧起她的手，将她的指尖引到自己侧脸轻轻摩挲，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哪里还有往日的霸道强势。

这属实给知翎看呆了。

她眯了眯眼睛，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