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芳的动作一顿,手中的铲子差点掉落。

她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那些话语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尊严和希望。

那一刻,她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从那天起,王丽芳开始变得神志不清,时常自言自语,有时甚至会对着空气发笑。

知青们对她的态度也从嘲讽变为了漠视,仿佛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周小红与王丽芳同病相怜,成了相互依赖的两个人。

她感觉到王丽芳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对劲,虽然心里担心,但她自己也在高强度的劳动中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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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章 新知青

一日,周小红在搬运重物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湿滑的石头,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一刻,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腿部传来。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弹不得。

知青们闻声赶来,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张建军实在看不下去,才将她送去了卫生所,周小红的腿已经肿得老高。

医生检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腿以后怕是走路都成困难,小腿骨摔断了。”

消息传回知青点,张秀英等人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冷嘲热讽:“看吧,这就是作恶的下场。”

周小红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心想,这确实是她的报应。

不久后,大队以“丧失劳动能力”为由,将她遣返回乡。

临行前,她看着依然神志不清的王丽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而王丽芳,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打击后,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癫的状态。

她时而哭泣,时而大笑,再也认不出任何人。

大队最终也只能将她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自此以后,向阳大队再也没有了王丽芳和周小红二人的身影。

她们的故事,成为了知青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为了那个特殊年代里,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回忆。

而李清欢,虽然对她们的遭遇没有丝毫怜悯,但她也深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几天后,李清欢从县城回来,正巧碰上郭秀兰挎着竹篮,里头装着新鲜的黄瓜和豆角。

“李知青,这是去哪儿了?”郭秀兰问。

“去县城邮局办点事。秀兰姐,这是刚摘的菜?”

“要不拿点黄瓜回去?”郭秀兰递过篮子。

李清欢指了指自行车筐:“不用了,我买了菜。”筐里确实装着几样蔬菜每次从县城回来,她都会从空间里取出些菜。

郭秀兰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了吗?今天大队要来两个从京市来的女知青。”

李清欢摇头:“没听说。”

“我爸去县城接人了。”郭秀兰叹口气,“每次来的新知青都娇气,也不知道这次咋样。”

话出口才想起李清欢也是知青,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你刚来就帮大队买农药,干活从不喊累。”

“我明白。”李清欢摆摆手,“大部分知青刚来都那样,我会功夫,能吃苦。”

到了大队长家院外:“李知青,要不去家里坐坐?”

“不用了,改天再来。”李清欢拒绝道。

两人在大队长家院外分开。

新知青要来的消息很快传遍向阳大队,社员们都等着瞧热闹。

自从刘芳芳几人诬陷李清欢后,知青点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正午时分,大队部的拖拉机突突地开进知青点,扬起一片尘土。

车斗里站着两个年轻姑娘,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和军绿色裤子,另一个穿着蓝连衣裙,在土气的村子里格外显眼。

“这路也太差了!”穿连衣裙的赵春梅一下车就抱怨,拍打着裙子。

“春梅,别说了。”同伴杨雪拉了拉她,但眼里同样满是嫌弃。

大队长郭向前公式化的介绍:“这是知青点组长张建军。张知青,这位是赵春梅同志,这位是杨雪同志。”

张建军点点头:“拿上行李跟我走,去住处。”

“就这破房子?”赵春梅盯着低矮的土坯房,“连自来水都没有?”杨雪居高临下地扫视着知青院里忙活着的一众知青,眼神透着不屑。

张建军对大家简单介绍道:“这是杨雪和赵春梅同志,以后就是咱们知青点的同志了。“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是杨雪,我爸是京市工业局副局长。”杨雪仰着头,“这是我朋友赵春梅,她爸是教育局处长。”人群里响起几声嗤笑,有人小声嘀咕:“谁在乎你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