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咬着下唇,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臂,那模样就像一个正在谋划战略的将军。

“那个老太婆必须死。”她冷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她在,李建国一家就像有了主心骨,整天想着怎么来算计原主一家。”

“现在自己穿越来了,那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活着一天,就是个祸害。”

她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原主的记忆:李建国是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工人,王翠兰和李勇军都是无业游民。

原主父亲在世时,虽然已经分家,但周婆子还是三天两头来闹,张口就要十块钱一个月的赡养费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工人工资的三分之一!

后来经过社区调解,才降到五块钱一月。

李清欢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现在原主父母不在了,这群吸血鬼就想把一切都占为己有?做梦!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她忽然想起,原主母亲平时总把钱藏在枕头下的床板里。上前掀开被子和席子,挪开床板,就见一个凹槽,凹槽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大团结”。

李清欢全部拿起一数,足有一千多块,随即将这些钱都收进了空间。

对了,还有父母的抚恤金那是他们18个月的工资。

原主父亲是纺织厂的技术师傅,月薪五十多块;母亲是普通职工,月薪三十几块。

她记得原主将这笔钱的整数部分,藏在厨房墙角一块松动的半截砖后。她立刻去了厨房,把那一千四百四十块抚恤金翻找出来,同样收进了空间。

将家里的钱都收进空间后,李清欢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纺织厂的工作……”她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我空间里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去上班受那个罪?每天累死累活,还挣不了几个钱。”

但这份工作绝不能便宜了李勇军那个混蛋。

她必须想个办法,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开始在记忆中搜寻合适的人选,要找一个既能出得起价钱,又不怕李建国一家闹事的买家。

突然,一个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胡秀云,纺织厂张副厂长的小姨子。

这姑娘虽然长相普通,但那张嘴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不管是谁,她都敢怼,吵架从来没输过。

“就是她了!”李清欢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李建国要是敢去找她麻烦,怕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而且有张副厂长在,李建国一家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这套房子……她环顾四周,她也想一起卖了,她和原主的性格差异太大,长期生活在这里难免引人怀疑。

“东岳大帝赐给我的大力,以及保留的武功,可不是用来憋屈生活的。”

她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眼神中充满坚定,“我要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想到离开这里的手续,她不禁皱眉。

第 6章 卖工作卖房

这个年代出门可不容易,要单位或社区开证明,还得说明是探亲还是出差。

“等等……”她突然眼前一亮,“知青下乡!”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地拍了下大腿。

现在正是大规模知青下乡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借此机会离开。

在乡下,没人认识原主,她可以完全做自己。

想到这里,她立即行动起来。

从药店里取出一块雪白的纱布,对着镜子仔细地包扎在头上,还特意在后脑勺处留出一块染血的痕迹。

“得装得像一点。”她对着镜子调整纱布的角度,让伤口看起来更真实。

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换上,整个人顿时显得憔悴可怜。

“先去厂里把工作的事情解决了。”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对着镜子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周婆子,不知你到了地狱,会是在第几层呢?”

李清欢循着原主的记忆,没走多久,就来到张副厂长家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紧张的心情,而后抬手,轻轻叩响那扇斑驳的绿色木门。

叩门之前,她特意把头上的纱布整理得更醒目些,又拉了拉洗得泛白的衣角。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四十出头、面容和善的妇女探出头来。

瞧见李清欢头上的纱布,她明显愣了一下:“你是......”

“胡阿姨好,我是纺织厂李师傅的女儿李清欢。”李清欢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有件事想跟您打听打听。”

胡玉梅的目光在她头上的纱布和憔悴面容上停留了会儿,赶忙侧身:“快进来坐,你这头是咋弄的?”

客厅里,李清欢捧着热茶,指尖微微颤抖,这是她刻意营造出的状态。

“胡阿姨,我想把厂里那份工作卖了。之前听说您妹妹想找一份正式工,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打算?要是没有,我就再去找别人。”

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随即,在对方惊讶目光的注视下,她垂下眼帘,“我大伯一家......”声音带上了哽咽,恰到好处地停住。

“慢慢说,别着急。”胡玉梅递过一块手帕。

李清欢将之前的遭遇娓娓道来:大伯一家如何逼迫,奶奶如何纵容,自己又如何被打伤......说到动情处,一滴泪恰如其分地滑落。

“这群遭天谴的!”胡玉梅气得猛拍桌子,“你等着,我这就让我家小子去把秀云叫过来!”

不到半小时,胡秀云一家三口风风火火地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