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拒绝道:“我不需要,还是你留着吧,我武功和力气都不差。”

陆战霆又拿出一把手枪:“我还有一把。”

李清欢见他真的还有一把,便不再推辞。

陆战霆得知她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安心了不少,说道:“那去休息吧。”

“好。”随后她接着说:“要是真有危险,我会立刻叫醒你。”

陆战霆嘴角微微上扬:“好,有你这‘预知能力’,今晚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李清欢早早便起了床,她知道陆战霆要去县城。

她刚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馒头,陆战霆便打开房门,来到厨房舀水准备洗漱。

他见那如棉花般松软的馒头,又看了李清欢一眼,并没说什么,便去漱口了。

早饭过后,陆战霆去了县城,李清欢则照常出工干活。

这天她照例要去麦田除草,还没走到分配的那块地头,就看见东边棉花田的田埂上围满了人。

走近时,只听见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欣喜原来那些染病的棉花苗不仅病害全消,此刻正迎着晨光舒展着嫩绿的叶片,显得格外精神。

大队长郭向前一见李清欢走来,立刻拨开人群迎上前,黝黑的脸上堆满笑容,眼角挤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李知青,你来了!”他嗓门洪亮,引得周围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见大家将目光看来,他又小声地道:“多亏了你帮大队买农药,你看看这棉花苗,昨天前,都是天还蔫头耷脑的,今儿个全都支棱起来了,比起没有病害时,还要精神!”

他越说越激动,一脸自豪地继续小声道:“其他大队今年棉花苗肯定要重新育苗了。”

正说着呢,大队会计徐向东背着手走了过来,他身子微微前倾,凑到李清欢身旁,轻声问: “李知青啊,怎么没见你来领农药款呢?”

李清欢回答道: “昨天瞅见你们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就没过来打扰,寻思着等把农药都喷洒完再来领取也来得及嘛!”

徐向东赞许地点点头说: “哎呀呀,不得不说李知青真是善解人意之人呐! ”

紧接着又催促道,“得嘞!那要不现在就跟我一道去把这农药款给领了! ”

李清欢点了点头: “行!那咱这就去吧 ,回头还得联系我那朋友过来拿钱呢! ”

这边陆战霆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正发愁时,瞅见一辆从其他公社开往县城的拖拉机,便赶忙在路上拦下。

到了县城,陆战霆径直奔向县公安局。

他简明扼要地将自己在向阳大队的情况,汇报了一番,随后又与唐局长分析总结了敌特没有出现的原因。

从公安局出来,日头都快到头顶,眼瞅着就快中午了。

陆战霆来到供销社,里头人不算多。

他直接朝着自行车柜台走去。

到了跟前,他手指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问道:“同志,这‘永久牌’自行车啥价?”

售后员慢悠悠地走上前,不紧不慢地回答:“一百七十元,一张自行车票,另外还得三十五张工业券。”

陆战霆一听,心里有底了。

打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头可不少工业券呢,这些年部队发的,还有执行任务奖励的,一直都没机会用。

他动作麻溜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自行车票、三十五张工业券,以及一百七十块的大团结,一股脑放在柜台上。

售货员见此,立马给陆战霆开了发票。

就这样,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便归他了。

陆战霆推着自行车,在供销社里随意转悠。

突然,他就想起李清欢给他买的那两套衣服,心里琢磨着:“她给我买了衣服,我也得给她买点啥才是。”

正想着,就瞧见手表柜台前,一对年轻男女在那挑选。

小伙子拿起一块“上海”牌女表,一脸宠溺,小心翼翼地给姑娘戴上,嘴里还说着:“这表可配你了,以后咱俩一人一块,看时间的时候就能想起对方。”

姑娘脸颊绯红,娇嗔道:“就你嘴甜。”

陆战霆把自行车往一旁的立柱一靠,大步流星走向柜台。

玻璃柜台里,各式手表整齐排列,“上海”“宝石花”“红旗”,男表透着股粗犷劲儿,女表则显得秀气。

他一眼就盯上了和姑娘手上同款的那块“上海”表,盯着看了许久,表盘上的钻石刻度就跟星星似的,一闪一闪。

“同志,要看看这块表吗?”说话的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售货员姑娘,“这是最新款,全国统一价120元,需要一张手表票,还得要三十张工业券呢。”

陆战霆点点头,言简意赅:“拿出来吧。”

售货员有点惊讶,刚刚她可看见了,这男人刚在自行车柜台买了自行车,现在又这么阔气要买“上海”牌女表,不用想,肯定是给对象买的。

售货员眼里不禁闪过一抹羡慕。

陆战霆再次打开公文包,毫不犹豫地又从里面拿出一张手表票,三十张工业券,一百二十元大团结往柜台上一放。

售货员收了手表票、工业券和钱后,又麻溜地开了一张发票,她把装有手表的盒子和发票,一起放在柜台上,笑着说:“同志,这是您的手表和发票,收好了哈。”

陆战霆小心翼翼地把手表盒放进公文包,随后推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从供销社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