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复杂的利益网络和严密的信息封锁,众人一时难以找到突破口。
陆战霆手指着厚达三寸的举报信:“去年全省超产煤八十万吨,但国家统配物资里找不到对应调拨单。”
李清欢接话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撕开这张错综复杂的大网。而这一步的关键在于我们必须变成他们自己人。唯有深入其中,才能顺利进入矿区,掌握他们不可辩驳的证据。”
刘天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提议道:“那我们不如伪装成他们的同伴,伺机混入矿区?这样或许可以减少正面冲突的风险。”
然而,话音刚落,陆战霆便立刻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反对:“不行,这个方法风险太大。如果我们混进去的人太多,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如果混进去的人少了,会让我们的组员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权衡着可行之策。
经过一番讨论,李清欢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由她和陆战霆假扮成来自外省的黑市买家,以洽谈大额煤炭交易为由,尝试接近矿场核心管理层,从而获取关键证据。
但打入内部需可靠中间人引荐,故找到合适“牵线人”是关键此人需在行业内有信誉、有影响力,能将二人带入矿场高层圈子。
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李清欢又对大家做了部署:“为了尽快推进调查,大家要从外围收集更多线索,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掌握主动权。”
“同时大家在外面也要打听一番,看看当地在煤矿那边谁有话语权、能说得上话。”
“然后深入了解那个人的喜好和兴趣,尽量投其所好,想办法接近对方,与之建立联系。”
“这样能够为接近矿区铺好路,也能在关键时刻多几分胜算。大家分头行动,务必尽快摸清情况,找到突破口。”
“而战霆则负责进一步完善我们两人的背景设定,确保在接下来的接触中不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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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章 反腐扫黑除恶5
就这样,专项工作组成员迅速投入到各自的任务中。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马不停蹄地在外开展工作:一边悄悄深入一线暗访探查,一边多方寻访当地有影响力的人物,全力搜集着关键证据,整个过程紧张而有序。
三天后的傍晚,张启明风尘仆仆地赶回驻地,一进门就扬了扬手里的记事本:“我这边有眉目了!”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张启明喘了口气道:“这几天在矿场周边蹲守,总算摸到个关键人物姓龚,外号‘龚搭桥’,专门给外地暗商牵线搭桥,煤矿高层都买他的账。但这人规矩死,只接熟人介绍的生意,陌生人想找他牵线,门儿都没有。”
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泼了盆冷水,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沉了下去。
李清欢指尖轻叩桌面,陆战霆眉头紧锁,其他人也都面露难色没有引荐人,再好的计划也落不了地。
“不过……”张启明话锋一转,“我还打听着,这位龚先生最近愁眉不展,听说他母亲重病住院,省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几天正四处求药呢。”
“轰”的一声,陆战霆与李清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光亮。
李清欢心头暗喜:自己空间里的灵泉水,能起治百病,解百毒,区区重病何足挂齿?
陆战霆也暗自松了口气媳妇那灵泉水的奇效,他可是亲眼见过的,一滴道伤口处,立即就能愈合,这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有办法,“李清欢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
“结识龚搭桥的任务,就交给我和战霆。”
当晚,两人细细合计。
陆战霆翻看着张启明整理的龚家情况:“龚搭桥是出了名的孝子,为了母亲能砸锅卖铁。咱们不能直接送药,太刻意反而会被怀疑。”
李清欢指尖点在桌面上:“得让他自己‘听见’我们有办法。明天一早,咱们去他母亲住院的医院附近转转,找个他常去的地方坐下等她。”
陆战霆立刻明白了:“装作闲聊?”
“对。”李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聊咱们老家有位长辈得了怪病,医院都判了死刑,最后靠三叔公的药露救了回来。要在谈话只透露,这种药露能治疗百病,但绝不能提‘卖药’二字。”
次日清晨,李清欢和陆战霆分别化妆成一对中年夫妻,来到省中心医院对面的粥铺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正是张启明描述的龚搭桥。
陆战霆端起粥碗,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邻桌听见:“说来也险,咱妈那病在省城医院躺了仨月,大夫都说没指望了。幸亏三叔公送来的那瓶药露,喝了那药露,居然第二天能下床走路了。”
李清欢配合着叹气:“可不是嘛,当时家里都准备后事了,谁能想到那药这么管用?现在想想,真是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
话音刚落,邻桌的龚搭桥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原本黯淡的眼神里,骤然迸出一丝急切的光。
吃完早餐,李清欢和陆战霆起身结了账,看似随意地朝着街角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若即若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龚搭桥果然跟了上来。
走到一条僻静的巷口,陆战霆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龚搭桥快步追上来,张开双臂拦在两人面前,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脸上带着按捺不住的急切:“两位留步!”
李清欢故作惊讶地停下脚步,陆战霆皱起眉:“这位同志,有事?”
龚搭桥搓了搓手,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语气带着试探:“刚才……刚才在粥铺听两位说,有种药露能治重病?我母亲……我母亲也病得很重,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那药露是哪里来的?”
陆战霆故意板起脸:“什么药露?我们没说过啊。”
李清欢也配合着摇头:“许是同志听错了吧,我们就是闲聊家常。”
“不!我没听错!”龚搭桥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他垂下肩膀,声音带着哽咽,“我母亲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从小就跟她相依为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要是她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眼眶渐渐红了,与往日帮人牵线搭桥的精明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儿子的无助:“两位看着也是好心人,求你们告诉我吧,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想试试。只要能救我妈,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他几乎要屈膝哀求的模样,李清欢叹了口气,像是被触动了心事:“唉,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这药露太金贵,还有这世道,家里人一直不让对外说。”
陆战霆也放缓了语气:“罢了,看你也是个孝子。实话说,那药露确实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