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厂长在房管所有熟人,不到一个小时,所有手续就都办妥了。

“清欢丫头啊,”张副厂长欲言又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响应号召,上山下乡。”

“你还真打算去呀?你知不知道下乡有多辛苦?”

“我知道,总比留在城里被大伯一家欺负,甚至可能被打死强。”

张副厂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替你逝去父母对你的照顾。”

李清欢赶忙推辞:“张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卖了工作和房子,还有我爸妈的抚恤金,差不多有三千块左右,我不缺钱。叔您还有三个儿子,以后还要给他们娶媳妇呢。”

张副厂长见李清欢执意不收,也不再勉强,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下乡以后可得注意安全。”

李清欢回答:“谢谢张叔,我记住了。”

接着,李清欢又说道:“张叔,我能不能暂时还住在那房子里?等我下乡时,再把钥匙交给您。”

张副厂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住吧,反正我们也不急着收房。”

“谢谢张叔了。”

“你这孩子,谢什么?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跟我关系好得很,你还用得着跟叔客气?”

说罢,张副厂长叹息一声,“不提这些了,咱们回去吧。”

李清欢想起原主父亲和张副厂长,确实是谈得来的上下级,或许正因如此,张副厂长夫妻才会对她释放善意。

李清欢上午去了纺织厂,下午又跑了房管所,回来后,径直进入了空间。

她来到熟食区,吃了两个煎饼,又到床上用品区,在展示床上躺了下来。

这床可比卧室里的软多了,不知不觉,她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醒来后,她在商场里洗漱完毕,这才走出空间。

出了空间,她决定今天去街道办事处报名下乡。

街道办事处离纺织厂家属楼不算近,得走一炷香的时间。

李清欢凭着记忆,来到街道办事处。

负责知青报名的是个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姓赵。

“姓名?年龄?家庭成分?”赵干事头也不抬地问。

“李清欢,19岁,烈士子女。”李清欢轻声作答。

赵干事的笔顿了一下,抬头打量着她:“烈士子女?那你按规定可以留城的啊。”

“我想为祖国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李清欢挺直腰板,声音坚定有力。

赵干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有志气!”她翻开一个笔记本,“现在有黑省、春省、漠省三个地方可选,你想去哪里?”

“黑省。”李清欢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心里想着,那里地广人稀,而且干半年歇半年,虽说比川省冷,但自己空间里有羽绒服、羽绒被,冷了就多盖几床,冻不着自己。

赵干事详细登记了她的信息:“两天后来领火车票和补贴。烈士子女有特殊补助,除了常规的五十元安置费,还有三十元特别补助,外加一床棉被、一套棉衣。”

李清欢装作惊喜的样子:“谢谢组织关怀!”

两天后,李清欢领到了崭新的火车票和八十元的补助金。

车票上印着“蓉市 - 哈市”的字样,发车时间是十天后。

回到家,李清欢把车票和钱都收进了空间。

她无需准备任何行李,空间里什么都有。不过,她还是准备了一个帆布旅行包,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洗漱用品,看起来和普通知青的行装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的几天,李清欢开始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夜幕降临,李清欢换上一身黑色衣裤,将头发紧紧扎起。

她就像幽灵一般,穿梭在城市的阴影里,去给仇人们送“特别的礼物”。

“周婆子,今晚就送你下地狱。”

来到李建国家的院门外,这个院子,原主一家曾经在这里住过,后来原主的父母分到了家属院,就搬离了这里。

她轻巧地翻过李建国家的矮墙,凭着之前的记忆,借着月光摸到窗前。

透过缝隙,看见周婆子正躺在床上打呼噜。

李清欢戴上橡胶手套,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谁...?”周婆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块浸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从空间里取出两支事先准备好、装有肾上腺素的注射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清欢动作麻利地撸起周婆子的袖子,找准静脉,将两剂肾上腺素缓缓推入。

“好好享受吧,老妖婆。”她冷眼看着周婆子的瞳孔骤然扩大,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周婆子猛地坐起,双手抓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她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救……救……”周婆子向李清欢伸出手,眼中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