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云昭能够完整,他由衷的希望,她一路坦途,繁华盛放。
福海攥着拳头,在黑夜中郑重的说:“无论用尽什么手段,我都要找到你堂叔。”
次日。
天蒙蒙的亮起来。
梅雨酒楼迟缓的打开了门。
陈美华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云昭,说:“你就宠着福海吧,之前还每日都归家,如今呢?”
“夜里都直接不回来了,店里的生意也都彻底丢了。”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最近来梅雨村的人多,你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把口碑打出去。”
陈美华的生意经滔滔不绝。
云昭磕着瓜子,“我又不缺钱,福海怎么高兴怎么来,你的这些话,他在的时候,你别说,他这人心思细。听了你说的这些话,不免想法多。”
“你还顾虑起他来了?”陈美华叹为观止,“人人都跟你这么做生意,全完蛋。”
云昭说:“你不懂,我跟福海之间,不讲究这些,再说了,又让他高兴在意的事情,我也欣喜。”
“行了,别跟我这里扯这些,你若没什么事情,早些回京,闹的很。”
陈美华差点当场崩溃。
到底是隔了一层的人。
福海怎么去逍遥都没事。
她好心好意的说几句,云昭还嫌弃自己聒噪?
陈美华欲哭无泪的时候,有人从村口来了。
陈美华仔细一看,这不是谢景墨么?
跟上一次不同,他这一次只带了高副将,两人骑马而来。
谢景墨过来就问,“人呢?”
陈美华故作不知,“谁?”
谢景墨站在门口,也不进去,还是高副将先进去的,贱兮兮的朝楼上喊了一句,“掌柜的,路过,借口水喝,成么?”
陈美华就看见云昭下来了,问高副将,“你怎么来了?给你泡一壶雨前龙井?”
说完这话,云昭才看见在门口牵着马,没看自己这边的谢景墨。
云昭:“?”
现在朝堂这么嫌吗?
这帝王日日不在京都可以吗?
云昭这么想着,朝外看了一眼,门口除了谢景墨没有其他人。
云昭皱眉,对高副将说:‘就你们两来的?’
高副将点头,“对啊,就我们两。”
云昭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么草率了吗?谢景墨如今怎么身份,你不清楚?怎么这样胡闹,就寥寥两人就敢出门?”
高副将摸了摸鼻子,“有公务,去年誉城大旱,朝廷拨了赈灾粮下来,结果,到灾民手里只有寥寥,朝中派了不少人来,都无果,故而我们微服私访,查一查这边的贪官。”
云昭点头,给高副将递了两碗水,朝着谢景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高副将走出去,把水递给谢景墨。
谢景墨喝了,然后说:“行了,如你心愿,特意绕过来看了一眼,够了?走吧、”
高副将点头,把水喝了,“对,我特意要绕过来看,为了这一口水。”
说完,高副将朝云昭摆了摆手,两人骑马走了。
云昭在后面喊了一句,两人都没听见,已经走远了。
陈美华嗑瓜子,问,“叫他们做什么?”
云昭摇摇头,“没事。”
没想过还能再见,如今见了便想问一问,慈宁宫里埋着的桃花酿可还喝?
不过想想。
便又作罢。
问不问,结果都那样。
云昭回了屋子里,晚上,福海还没回来。
云昭给了守在自己门口的杀手一锭金子,让他去找找福海,顺带确保福海在外安全。
那杀手眼看着周围暗线太多,便去了。
幕城延一直没有出现。
倒是谢景墨,踏着夜晚的最后一丝星光远远的来了。